PDF《“高处不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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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日 星期五 主编: 郝良编辑: 林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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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0 年生, 网名 凿冰煮雪 .通川区中医 院内科医生, 曾经的文青一枚.从医

2 0 余年, 感悟颇多, 常思述之与人, 言之不尽泄于笔端.把自己所想所思所悟 用文字表达出来, 和朋友们分享快乐, 分担忧伤.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宾宾有理 高处不胜寒 中学时, 喜欢玩点文字游戏, 比如把老师、 同 学的名字编成谜语.有几个比较经典: S P ―― 刘玲 (硫磷) ;

万绿丛中一点红――陈红 (衬红) ;

高处不胜寒――冷德胜. 读书时, 没有很强烈地喜欢哪位老师, 是因 为既没优秀到让老师青睐有加, 也没糟糕到需要 老师醍醐灌顶.没有得到老师的特别惠顾, 便没 有回馈浓烈的感激, 淡然的师生关系. 学生们私下里总是要摆谈老师, 有个不受欢迎 的老师, 经常回答不出学生的现场提问, 须得回去翻 找参考书.我们就编了首打油诗: 你书哪有我书 多, 我有满满一大箩;

这个问题有点难, 赶紧回家翻 答案. 但是, 冷老师是机智的, 没有被我们难倒过. 冷老师不是我们的班主任, 他是一班的, 私 底下我们曾经认定他偏心, 对我们的教学有所保 留, 不及对一班那样倾囊相授.2

0 多年后, 当冷 老师终于犯在我手里时, 忍不住把当年的不满倒 了出来, 喘着粗气的冷老师大呼冤枉. 调侃语文老师最狠的段子, 莫过于一个学生 写的:

2 0 年后的我, 看到一个脏兮兮的老太婆, 仔 细一看是语文老师嘛.所以冷老师到医院找我, 就想当时的作文应该这样写:

2 0 年后的我, 看到 一个又咳又喘的老头, 仔细一看是语文老师嘛. 都说不要得罪成绩中等的学生, 他们有可能 是你的医生.于是冷老师到医院, 我有了机会批 评他: 原来教我们的时候你就咳嗽, 本来就吸粉 笔灰, 还抽烟, 后悔了吧.谁让他当年好不容易 给我的作文评了次 A , 偏还要留言: 一个人的字 是一个人的脸面.我的字写得不漂亮, 是因为知 道科技进步, 以后都要用电脑好不好. 但是老师的慢阻肺是越来越严重, 我们医院的 天花板药物已经没有效果, 老师不得不转到上级医 院, 他的另外一个学生继续仔细诊治.好在近几年, 看老师时不时发点微信, 身体状况稳定在一个阶段. 有天, 科室年轻医生上了个不太平的夜班, 本该萎靡的姑娘, 却精神抖擞, 说比在另外一个 科室要好些.我笑, 想起老师讲祥林嫂 然而她 反满足……脸上也白胖了 , 老师满怀激烈: 她 做那么累的活, 居然白胖了, 可想曾经她受的什 么样的罪?那是怎样的控诉. 年轻人不信我记得清楚, 打开手机查, 果真是 原文.年轻人问: 你还记得语文老师上课的情形? 有时候, 人就是记得一些片段, 很深刻.老师带着 他们那个年龄特有的阶级感情, 一字一顿拖长声 音: 那――是――怎――样――的――控诉. 有次鼻尖处突出个小瘤 (现在知道叫寻常 疣) , 很是让我不自在, 等着父母带我去医院.课 间时候, 被冷老师看见, 非得表现出吃惊的模样, 实在伤面子, 不高兴地说: 吓到你呐.老师显然 看出我的脆弱, 干笑着幽一默: 非洲爸爸跳高 ――\老子一跳. 冷老师比父亲年轻几岁, 都是干瘦的体型, 可是身体却远赶不上父亲, 不得不说是原先这个 必须天天和粉笔灰打交道的教师职业以及爱抽 烟这个习惯, 共同损害了老师的肺.不知为什 么, 我总喜欢把老师说得追悔莫及, 一定是报复 他曾经对我们的严厉. 其实和老师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只是每年的 教师节送上问候.今年老师有点激愤, 回应: 教 师和医生两个职业, 千百年来都受社会的普遍尊 重, 而今却成为人们口中贬低的对象, 我只能说 这个社会病了, 而且病得不轻…… 并写了一首 诗 《教师节致教师》 . 我表扬老师: 写得好, 语文教得好, 把我这个医 生教得喜欢写文章, 您的功劳大大的.并告诉老 师, 准备以 高处不胜寒 为题写一篇文章.老师欣 然同意: 随你便吧, 画方画圆皆由你, 我权且充当 模特. 于是我就真实记录下几件小事, 不评方圆. 很喜欢听语文老师分析鲁迅的文章, 连标点 符号都是几层深刻的含义.比如 《为了忘却的记 忆》 中 原来如此!…… 老师讲 ! 是表达强烈 的震惊, …… 是表达无以言说的愤怒. 老师, 保重!…… ( ! 表达对老师的感激, …… 表达无尽的祝福) 身边不少朋友都开始每日吃两餐 了,目的是要减肥.在各类减肥秘诀 大行其道的当下,我说自己做梦都想 长肉,这多少显得有点不合时宜,但 我有自己的道理. 从小到大,我都非常瘦,可谓 铮铮然有金石貌 ,穿稍微宽大点的 衣服,就像张爱玲笔下所描写的那 样: 衣服底下的肉体总也不是写实 派的作风,而像是一缕诗魂. 如此,身边的朋友想给我一句恭维话也 颇为不易,本人面相平平,离 帅哥 十万八千里,思来想去最后一般 都在我的形体上做文章,甩一句 玉 树临风 应付了事. 因为瘦,我经常买不到合适的衣 服,一旦买到合身的,就像捞到救命 稻草一般,每天穿在身上.由此,朋 友们暗地里都认定我是一个偏执狂. 因为瘦,我对报刊上登出的 减 肥诀窍 之类的文章都格外留意,凡 是那里面列举出的减肥佳品,我都尽 量不吃. 因为瘦,我一向活得相当自卑. 体态健壮者,举手投足都给人一种魁 梧稳健之感.而我往人前一站,轻飘 得像根稻草,让别人生出快要散架的 担忧. 因为瘦,我差一点就 落单飞 行 一辈子.成年后,别人先后给我 介绍过多位女朋友,但一见面都嫌我 瘦,没有半点安全感.心灰意冷之 际,我遇到了后来成为我妻子的女 孩,她在历经一番艰苦的思想斗争 后,终于打定主意嫁给我.婚后,我 问别人都嫌我瘦你为何不嫌?她说正 是由于我太瘦,才怜惜地嫁给了我. 由怜惜生爱,这种中彩票一样的稀罕 事被我碰到了,除感谢上天外我不知 道该说什么好. 我的瘦,一半是因为遗传因素, 从我爷爷那辈算起,到我这一辈兄弟 五人,没出现过一个胖子.当然,胃 口不好也是一大原因,我从小食量不 大,常觉得吃饭是世上最麻烦的一件 事,恨不能有一种针剂,打一针就可 以一年半载不吃饭.我也不喜欢吃零 食,朋友外出,常给我带回些风味小 吃,多半是放在那里忘记吃,待到屋 里有了异味,四处搜寻总能找出些长 了绿毛的东西.朋友沈老大曾经为此 对我大为光火: 我把自己都没舍得 吃的好东西送给你,你却把它放坏了 扔掉,真是暴殄天物啊! 最近这几年,我也开始长肉了, 不知不觉间胖了十来斤.影视明星张 曼玉与恋人黎明分手后,每次出场几 乎都在吃东西,一边咀嚼一边茫然且 绝望.那么我呢?虽然没有十分重要 的人供我分手,但随着年龄增长,我 的兴趣和关注点也发生了变化,忽然 对食物发生了空前的兴趣,一有时间 就醉心研究起食谱来,今天吃鱼肉, 明天喝鸡汤,就像《千与千寻》里的 面具男人,找不到别的东西来充填灵 魂,就转向食物,用食物来医治灵魂 的饥饿感. 长肉的梦想正在逐渐变成现实, 但是我一点也不害怕,我甚至饶有兴 味地欣赏着自己体形的变化.我知 道,只要一控制食量,自己的体重很 快就会降下去.对自己身体得心应手 的掌控,让我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满 足. 虽然这种满足感显得很俗套,但 作为一介平民,获得成就感的机会实 在不多,偶尔满足一下,何尝不是人 生一乐? 做梦都想长肉 海涛 人生这一路, 遇过很多人, 自觉最美好的碰 撞是结交了不少没有血缘关系却情同姊妹的挚 友, 现在流行用语称之为 闺蜜 . 我的闺蜜史最长久的可远溯到小学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