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苹果的酸 2016-09-01

光膀子 的大叔摇着蒲扇 楚河汉界 杀得难分难 解;

戴眼镜的叔伯谈古论今, 身边总是围 着高高低低的小脑袋, 听得心向往之;

印 尼归侨小年轻架不住大家的请求, 弹奏印 尼乐器、 唱起缠绵多情的印尼歌曲, 引来 阵阵喝彩……每每都要月上中天, 大人小 孩们才意犹未尽地各自回屋睡去, 留下一 巷子的清风慵懒地吹着. 岁月无痕, 日子不经意地过去了, 当 年的 老厝边 难得再聚.前些日子偶遇 一位老同学, 亦是 老厝边 , 他告诉我以 前的小伙伴再三交代他尽量找到当年的 玩伴, 大伙儿重聚一堂, 再话当年.听他 一说, 再互相凝视彼此头上的白发, 我们 的眼眶不知不觉地湿润了, 一时间竟相对 无言.

88 岁的公公患有阿尔茨海默病, 我 不清楚他的病情已发展到什么地步, 也不 清楚在他的世界里, 对哪些人和事是有记 忆的, 他时而对诸事都了然于胸, 时而又 恍恍惚惚, 出现记忆障碍. 公公记得我, 那是肯定的.每次回 家, 他看到我都很开心, 嘘寒问暖, 但很多 事他已不记得了.逢年过节大家欢聚一 堂的时候,他 会突然说: 还少了一个人. 大家异口同声问他少了谁, 他会很用 力地想, 然后指着我说: 那个和她长得很 像的人. 是的, 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少 了他最小的孙女、 我远在英国读书的女 儿.但是, 他依然惦记着一家人一个也不 能少. 有一天, 老公的堂姐 (老公大伯的女 儿) 来家里做客, 公公认出她后, 和往常一 样问了大伯的近况后, 拿着纸笔走向阳 台, 我以为公公只是和往常一般抄抄写 写, 便与堂姐泡茶聊天了.两个多小时 后, 堂姐起身走到公公身边告辞, 看到公 公写的东西, 才惊叫: 叔叔在写信吗? 你帮我把这封信带给你爸爸, 我很多字 都不记得写了. 公公急促不安地写下了 日期收了笔.我看了一眼他写的信, 大致 是向自己的兄长问好, 并告知兄长 我已 不会写字了, 痛 (笔误, 应为 '

病'

) 了多 年. 书信很短, 仅百来字, 但公公想了又 想, 涂涂改改, 写了好长时间才写完, 且终 是无法抵达, 因为他的兄长已过世三年. 我们也不清楚公公是真糊涂, 还是真的相 信他的兄长依然在另一座城市生活…… 我心中感慨,无法抵达、 不可企及的, 终是遗憾, 可血浓于水的亲情永远不 会被割断, 哪怕天人永隔, 哪怕今生再无 法相见, 心里总有一个角落住着最亲最 爱的人…… 旅行大巴从新疆石河子开往五彩滩 景点, 一路都是戈壁滩盐碱地, 难觅一丝 绿意.突然, 导游叫起来: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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