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抗拒遗忘》

好书品读MINBEI DAILY 2014.

3.24 星期一

07 责任校对:姚俊云

电话:8827770 副刊部主办 责任编辑:翟慧慧 读书DUSHU 电子信箱:[email protected] 【 】 一 一座 座村 村庄 庄的 的谜 谜团 团以 以及 及它 它的 的前 前世 世今 今生 生―― ―读田仲的长篇小说《白鹤》 石华鹏 这是一部复杂的小说. 层出不穷、且谜团重重的故事,进 进出出、轮番登场的将近二十个人物, 以及藏之深山的神秘的祥云白鹤图和 老阿婆惊艳的白鹤拳、失踪又 复活 的最后的木偶戏人, 以及为了所谓的 发展不断开发不断折腾的村庄……这 一切,将这部三十六万字的小说,变得 异常复杂起来. 我的阅读之旅有些艰难,甚至多次不得 不停顿下来,把书页往前翻,以便梳理人物 身份和人物与人物之间的关系―― ―不隐瞒 地说, 这种阅读体验是我在读马尔克斯的 《百年孤独》和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时曾 有过的. 尽管如此,田仲这部名为《白鹤》的 小说,并没有让我放弃我的阅读,它的确有 些复杂,但复杂之中时时渗透出一种独特的 吸引力,这吸引力犹如幽暗古宅里吹来的一 股令蜡烛光焰忽明忽暗、摇曳不已的风. 这股风神秘、妖冶,它让空气暗流涌动, 它让一切充满变数. 这股风同样吹拂在小说 里那个叫白鹤的村庄,它似白鹤翅下扇动的 灵物,它是一座村庄流动的精气神. 它吹动 着,但它吹不散笼罩在一座千年村庄上空的 种种谜团, 它也吹不走一座村庄的前世今 生―― ―一切并不会随风而逝. 相反,当田仲用一部小说为一座村庄树 碑立传时,古老的时间、神奇的传说、莫名的 灾祸、彼此的爱憎、精明的人们,都会在一座 封闭且开放的村庄里边,渐渐清晰和栩栩如 生起来,村庄是上演一切的舞台,舞台上的 一切无不迷雾重重、又生机勃勃.我知道,这 部小说神奇的吸引力来自于此,田仲想重建 一座真实又模糊的村庄,而我作为读者想目 睹一座村庄在千年变迁中的精神谱系―― ― 这场巨变中人是找回了自己还是失去了自 己? 正是这样的吸引,我的阅读旅程走到小 说的最后一页,我似乎触摸到了一座村庄若 有若无的内在的真实. 每一座村庄的现实和精神都是复杂的, 田仲笔下的白鹤村也是如此. 白鹤村的祖先是乘着白鹤来的,此地故 名白鹤村. 白鹤在此地落脚时,栖息在一棵 古树上,这棵古树是一棵千年古茶树,树的 枝桠一代一代繁衍, 白鹤村成为了茶叶产 地,盛产名扬天下的仙顶茶. 这棵树成为白 鹤村的神树. 时光流转,万象更替.不知哪一天开始, 白鹤不再飞临白鹤村,清香醇厚的仙顶茶也 变味了,因为一个与过往格格不入的时代到 来了―― ―高速公路穿村而过,古老的寺庙要 搬迁, 马蹄山的旅游开发紧锣密鼓, 六合 彩 也与时俱进地进来……与此同时,从这 块土地上走出去的人,陆陆续续、不约而同 地返回来:有离休的老干部、有在城里长大 的 村三代 、有外出打工的男人、有在外发 了财的老板……他们返乡来, 目的各异:有 的为叶落归根、有的为竞选村长、有的为承 包开发工程、有的为发财欺骗村人……从始 至终,一直在白鹤村固守的有两位:一位是 相传有身怀绝技白鹤拳的老阿婆柳子韭,一 位是着迷于木偶戏的歪子.柳子韭是白鹤村 的历史和传奇, 歪子是白鹤村的寓言和神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