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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 2013年7月10日 星期三 专刊部主办 责编 / 古力 新闻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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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48965 03 B 初到东瀛 第二天, 佐佐木幸男立即到唱片行买 齐邓丽君所有已出版的唱片回去听, 两百 多首, 一首又一首, 一直听到天亮, 越听越 喜欢.

那时他只有一个念头: 这样的歌 手, 非把她签到手不可. 四天三夜的假没休完, 佐佐木幸男就 提前赶回日本, 回到公司, 把邓丽君的歌放 给所有人听, 请大家立刻决定要不要签 她.当时在公司任管理部部长的舟木稔回 忆说: 几乎是全数无异议通过, 在我印象 中, 第一次我们完全没有任何阻力地顺利 通过要签一个新人的决议, 那是绝无仅有、 唯一的一次. 那时候, 佐佐木幸男并不知道这位年 纪轻轻的女孩是红遍东南亚的台湾歌手, 他立刻和香港宝丽金联系, 说要签邓丽君, 没想到香港那边不推荐她, 反而希望他们 签旗下另几位艺人.但是, 几乎是着了迷 的佐佐木, 对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 一心一 意只要邓丽君. 佐佐木说: 以我在这一行的经验, 没 有任何一个合作对象像她这样让我震撼. 事实上, 她这样的宝, 任谁去听了都会想要 挖她过来! 采访时, 佐佐木眼中泛着泪光说: 三 十五年了, 邓丽君在我心中的地位从来没 有被任何人取代过, 也因为发掘邓丽君的 成功, 以后陆续有不少中国艺人来托我帮 忙, 我都一概拒绝了, 因为, 我再也没有找 到任何一个人是我打从心坎里想要的. 他 强忍泪水, 指指自己的心口说: 不管时光 过了多久, 想到她已经走了, 我这里都还发 疼!

1973 年11 月, 通过宝丽金的郑东汉帮 忙, 舟木稔带着翻译佐井芳男一起到台湾 说服邓丽君签约.舟木劝说她, 能到日本 发展成功, 可以证明自己的实力, 相当有挑 战性.邓丽君有些动心, 但是邓爸不同意, 他不愿意女儿到人生地不熟、 语言又不通 的日本吃苦, 从一个新人做起, 一定会受很 多委屈.舟木没有立即要求答复, 说给她 几天时间考虑. 第二次会面, 经过

6 个小时交谈, 邓爸 终于点头, 他用非常凝重、 审慎、 不舍的口 气对舟木说: 我把女儿交给你了, 你要好 好照顾她. 握手的那一刻, 看着这位父亲 眼中的泪, 舟木觉得自己肩上责任重大. 事实上, 他二十多年来一直尽心照顾邓丽 君和邓妈妈, 即使邓丽君过世之后, 结算唱 片版税, 舟木都一分不少地如数算给邓家, 每年

5 月8日, 他一定到台湾为她上坟, 甚 至于千里迢迢从日本扛来邓妈妈爱吃的 米. 为了让母女俩安心, 舟木说, 先请邓丽 君和邓妈妈到日本视察环境, 适应一下. 母女俩在日本逗留了近一个月, 学日语、 听日文歌、 吃日本料理、 看古迹名胜, 邓丽 君越来越愿意接受挑战.母女俩回台湾过 春节, 二月后再度踏上日本的土地, 三月 一日推出了第一张以 Teresa Teng 的艺名 演唱的日文专辑 《是今夜或是明宵》 , 市场 反应不算好, 只在全日本畅销歌曲排七十 五名. 第一张唱片不够理想, 令大家对佐佐 木的眼光有了怀疑, 立即召开制作会议, 决 定要不要继续推邓丽君.舟木稔记得投票 的结果, 十五个人投反对票, 只有四人决定 坚持, 佐佐木幸男非常激动地请大家再给 邓丽君一次机会, 他甚至说: 如果这一张 再不成功, 我就辞职. 最让舟木稔感动的, 是邓丽君本人一再检讨自 己的虚心态度.他说: 事 实上大家心知肚明, 邓丽 君也知道是选曲和她的歌 路不对, 按理, 她可以据理 力争, 但她连一句抱怨的 话都没有. (12) 明日关注: 风光背后 的眼泪 出成绩的那一整天, 我都像霜打的茄子一 般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 甚至极力躲避着老 师同学们的目光, 内心满是沮丧, 对自己失望 极了.回到家里, 饭也没吃便一个人躲到房间 里掉眼泪. 这时, 善解人意的妈妈没有追问我的成 绩, 没有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也没有用 别哭 啦, 没什么的! 之类空洞的安慰语否定我的情 绪, 而是过来和我聊天. 考试没考好? 妈妈轻声问. 嗯 我回答得有气无力. 哪门没考好? 都没考好…… 我有些不耐烦了, 很怕她 絮絮叨叨地问下去. 这不就一次考试没考好吗?没什么大不 了的, 不能说明你学得不好, 对吧? 这不能说明学得不好能说明什么?现在 高考要的就是成绩, 学得好但是没有高分数, 一样没用! 我有些气急败坏. 那你觉得, 这次没考好, 是学得不好, 还 是考得不好? 妈妈没有和我呛嘴, 接着问. 都有点问题吧, 主要是考得不好, 学得也 有些漏洞. 我若有所思, 心情平静了不少. 那现在要紧的事情就是得提高成绩对不 对?那咱要是及时把那些没考好的地方记住、 那 些没学好的漏洞补上, 成绩是不是就能上去了? 是啊……可是, 虽然说起来简单, 但是真 的弄起来很困难啊, 乱七八糟的好多问题, 不 知道该从哪儿开始, 想想都头疼…… 我依然 没有从负面情绪中走出来, 一想一张张惨不忍 睹的试卷, 真的有些头晕目眩, 连拿起来翻翻 的勇气都没有了. 仔细想想, 真的有那么复杂吗?现在开 始一点一点做, 可以做完吗? 妈妈依然很耐心 地劝说着. 好像也没有那么复杂……可以吧, 今天 晚上弄一部分, 明天整理剩下的, 应该可以完 成的. 我边想边说, 慢慢冷静下来, 渐渐努力 脱离围困了我一天的失望、 难过、 慌乱之感, 开 始动脑子思考解决问题的办法.仔细想想, 好 像卷子上的问题要是归归类, 也就那么有限的 几种, 落下的知识点总结一 下也不是多得骇人, 而只要 我做好这两项工作, 找出这 次考试的问题并在下次考试 中尽力避免, 翻盘应该是不 难的!思路慢慢清晰, 我不 再感到失落、 颓唐、 无助, 而 是有一种强烈的开始学习的 冲动: 我现在就要开始整理 分析这次考试的问题, 一秒 钟也不想耽误了, 相信我下 次一定会比这次进步很多! 就这样, 我扒拉了几口晚饭, 便快速地进 入了 一级战斗状态 , 掏出卷子, 安排好今天 要分析的英语卷子、 语文卷子和数学卷子前一 半, 明天分析余下的数学卷子和文综三科, 然 后踏踏实实并且干劲十足地开始了奋斗.那 天晚上, 我效率极高地奋战到夜阑人静, 错题 本和难题本上都增加了新的几页内容.完成 这天的任务后, 我从书本堆里抬起头来, 内心 感到舒坦, 因为对此时的我而言, 这场考试失 利已经由一次单纯的打击变为了一个锻炼我 的心理素质、 反思上一阶段的学习的好机会, 我已经将这次挫折化为了一笔财富, 收入囊 中, 在下一次考试中便可以为我所用. 有了这次的战斗经历, 我和挫折博弈的技 能越来越高了, 往往能通过总结分析从挫折中 尽量多地吸取经验、 增长能力.学会了如何对 待挫折, 我的成绩一点点地上升, 并且慢慢稳 定了下来. 虽然考试失利只是我们学习之中的一些 反复, 但那种一切努力付之东流的失望感, 真 的很有一股将我们无情地 拍死在沙滩上 的 力量.如果处理不好, 很有可能导致我们自暴 自弃、 颓废、 精神萎靡, 这不仅非常损耗精气 神, 也会浪费宝贵的时间, 而在紧张的备考阶 段, 时间是最为宝贵、 浪费不起的, 真可谓 赔 了夫人又折兵 . 那么面对挫折, 怎样才能更快地恢复过 来, 重新开始呢? (13) 正当索元礼为是否应该 再次用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武则天派使者来了, 接罪犯狄 仁杰入宫, 见到他后问: 老狄 呀, 你明明没有造反, 为什么 要瞎招认呢? 狄仁杰回答: 没得法子 啊, 因为我想活着见到陛下, 只好闭着眼睛瞎招了. 总之, 这就是狄仁杰的招 术, 既然落到酷吏手中, 那就 闭着眼睛瞎招一气, 招认得后果越是严重越 好, 后果越严重, 武则天就越重视.这一重视, 大抵是要亲自过目一下的, 这一过目, 于是你 的生机就来了. 狄仁杰是古往今来难得的智者, 他以瞎招 对酷刑, 侥幸逃得了性命, 可是李氏皇族却没 那么运气了.李氏皇族的命运, 是招了也是个 死, 不招也是个死, 甭管你招不招, 死是无法避 免的.所以让武则天大肆恶搞一番, 基本上把 李氏皇族杀光光, 杀到了只剩下她自己生下的 两个儿子, 李哲和李旦. 两个儿子吓坏了, 大半夜不敢睡觉, 生怕 老妈派了人来摘自己的脑壳――史家认为, 武 则天剪除李氏皇族, 是为了自己登基做皇帝扫 清障碍, 事实上, 李氏皇族被赶尽杀绝之后, 武 则天是真的登基称帝了, 而且, 她还不动声色 举重若轻的灭亡了唐帝国, 建立起了属于她个 人的大周帝国. 但是话又说回来, 武则天剪除李氏皇族, 真的是为了让自己登基吗? 要知道, 皇权体制的社会游戏法则, 是完 全否定人的能力的, 这种社会体制取决于概率 极低的或然性, 完全是以人的社会位置决定成 败――一个再无能, 再平庸的人, 只要他登上 皇位, 就可以利用朝臣与民众的相互牵扯力 量, 从此牢牢的把握住权力.这种社会体制的 平衡, 完全系于民众的自觉性, 一旦皇权所属 的社会各个行政与经济单元都认可现行制度, 那么, 饶是你天大的本事, 也没有能力改朝换 代――所以中国人说, 时势造英雄, 这句话的 意思是说, 一旦现行皇权分崩离析, 届时所有 的妖魔鬼怪都会钻出来, 一个个粉墨登场冒充 伟大领袖, 忽悠老百姓承认他.谁得到的百姓 认可最多, 或者说谁最凶, 杀人杀得最是麻利, 那么他就会籍以暴力而获得政权的合法性. 正因为专制权力是由民众的默认而建立 起来的, 所以古往今来, 推翻现行暴力政权最 省心, 成本最低的法子, 就是宫廷政变. 宫廷政变也是要流血的, 哗哗哗, 流一场 权贵的血――而暴力革命的代价则是所有的 民众流血.比如说大唐帝国取隋而代之, 虽然 史书上已经被粉饰得波澜不惊, 但细看当时的 百姓人口, 我们才知道当时的百姓几乎都被杀 光了――全部杀光光, 这就是暴力革命所需要 的付出.暴力革命的代价太惨烈, 所以后人呕 歌武则天的宫廷政变. 但实际上, 武则天之所以重用酷吏, 清除 李氏皇族, 并非是为了登基称帝.她最后的登 基只是一个顺理成章的结果.而我们这样说, 也是有着充足的史实依据的: 头一桩, 是中宗李显 (也就是三儿子李哲) 的儿子――也就是女皇武则天的孙子李重润, 与孙女儿永泰郡主, 还有永泰郡主的老公, 三 个人坐在一块嘀嘀, 讨论武则天的两个男宠张 宗昌与张易之, 那个帅哥更帅啊, 哪个靓仔更 好玩啊……结果这件事被张易之知道了, 就去 哭告武则天, 启奏陛下, 你孙子孙女们要玩我 ……武则天毫不客气, 立即命令孙子孙女并孙 女婿统统自杀, 替小情人讨还回公道――承泰 公主被迫灌下毒药之时, 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从这件事情上来看, 武则天杀人是不挑挑 捡捡的, 并非是李氏皇族要杀, 自己的孙子孙 女, 该杀也绝不手软. 第二桩事, 是睿宗李旦的儿子, 也就是未 来的唐明皇李隆基, 当他7岁的时候, 在朝堂之 上, 当着武则天的面, 冲着武三思大吼: 这是我 们老李家的天下, 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开!武则 天却没有因此而怪罪李隆基, 更没有杀他. 由此可见, 武则天杀人, 并非是界定于李 氏皇族, 更非是凡坚持李氏天下的就一定要 杀.武则天杀人的理由只有一个: 她只杀坏人. 那么什么叫坏人呢? ――前面已经说过了, 就是不让她开心的 人.不管你姓不姓李, 也甭管你是打谁的娘胎 里钻出来的, 只要你不碍她的事儿, 武则天想 怎么玩就怎么玩, 想玩谁就玩谁, 那么她就不 跟你计较, 宽宏的认为你是个好人. 反之, 如果你妨碍了她老人家开心, 那么 别管你做过多少件好事, 也别管多少人都认为 你是个好人, 反正她就认准了你是坏人, 非杀 不可的.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 武则天这个 女人, 理性的成份少一些, 感性的成份多一 些.又或者说, 她的原始思维更强一些. 原始思维, 也就是思维程度和水平, 都不 是太高的意思.可是且慢, 如果说武则天脑子 不太灵光, 那人家怎么就做了女皇?你脑子灵 光, 怎么你就没当上女皇? 这件事, 大概要归应于现代皇权的原始游 戏法则了. (40) 出任海牙国际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