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jingluoshutong | 2018-07-21 |
可我不行, 我创 作不了, 只会记录.只有当很多话 无法说出, 非文字不能表达时, 我 才会把它们记录下来, 作为对自己 汹涌内心的一种尊重与回馈. 比如此刻, 我就很想写写我们. 真巧, 今年恰好是我们认识的 第十年.忘了究竟是哪一天了, 我 们正在夜市摊上吃龙虾, 爱穿短裙 的高宁给我们倒满啤酒, 说, 来, 为 我们友谊万岁干杯! 我说, 不, 我们之间应该是爱 情吧.一日不见, 我会如隔三秋. 你们豪放地笑着表示赞同. 从那天起, 我们这四个人的小圈子 就有了个专属名字叫 爱情巨轮 . 那时, 我们大概都认为巨轮只 代表着巡洋舰、 航空母舰吧, 忘记 了其实它也有可能是泰坦尼克号. 我本来是一个对人对事会下 意识保持疏离感的人, 一半因为羞 怯, 一半也是对某种世相的规避. 但跟你们在一起时, 就会放松嚣张 得多.那颗心脏在微风吹拂之下, 有时会猛的发热, 觉得世间那么 大, 我何必贪其多, 有你们在的地 方, 就是我们的情义江湖. 所以, 这十年间, 我们一起吃 过很多饭, 也喝过很多次酒. 我们的酒量其实都很小, 两杯 啤酒下肚头就开始发晕.但每次 我们都像壮士般爽快地干杯, 仿佛 稍一迟疑, 便不配在这个圈子里生 存一般. 古人云: 酒逢知己饮, 诗向会 人吟.这句话跟你们在一起时, 我 才真正明白. 那时我们每周至少要聚一次, 无论是谁起意, 只需振臂一呼, 其 余的人风里雨里都要赶过来.赶 过来无非也就是互捧或是互黑, 或 是聊各种无关现实人生的八卦. 直到现在我都很诧异, 那些虚幻 的、 凌空的各式话题, 我们居然能 兴致勃勃地扯上一晚. 我以为这种刻意拉开与现实 人生距离的相聚, 这种躲在合力营 造的桃花源内的日子, 会担得起天 长地久这四个字. 可能我们都忘了, 我们四个, 原本都只是一身贪怨嗔痴的俗人. 第一丝裂缝出现得比较惊愕, 恍惚到以为不是真的.然后就有 了第二次、 第三次……后来忽然又 起了一种力挽狂澜的决心, 又凑成 一两次小聚.大家都笑, 尽力地 笑, 而那些盘桓在心里无数遍的 为什么 偏偏一句都问不出口. 那份张扬的喜乐是堆出来的泡沫, 晚风一吹, 就散了. 雪崩之际, 没有一片雪花可以 独善其身.在友情的神庙坍塌之 前, 我们每个人可能都成为过那个 推波助澜的人, 以沉默, 以抗拒, 哪 怕是以失望或是委屈. 我明白缘分的道理, 所以没有 抱怨, 只有遗憾. 这几年间, 我们各自深耕生活, 你们有我不能体会的尴尬, 我也有你 们领略不到的难堪.很多悲喜就这 样默默地自我消化, 拒绝倾诉, 不再 分享, 像个真正的成年人般.看你们 都过得不错, 仿佛脱离了那个傻白甜 的巨轮之后, 你们都脱胎换骨, 活成 了在人生中披荆斩棘的大女主. 我还没做到.我想, 我要努力. 前些日子, 我终是心有不甘, 邀你们来看一场演出.一人有事, 一人不回, 还有一人陪我坐在我留 了四个空位的椅子上看完了表 演.散场后, 她回头笑着跟我说 再见 , 我也朝她挥挥手, 说再见.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感到, 再见 这两个字中蕴含着那么多说不 出口的万语千言. 十年兜转沉浮, 哪有多少幸运, 喜欢的朋友会一直陪在身边, 况且我 们也早已过了多愁善感的年纪.只 是在这样一个月明星稀的夜里, 你们 到底还是值得我对着满窗的月光, 在 键盘上敲下这些徒劳的文字. 星沉 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 . 所谓人世沧桑, 有时也不过如此. 玉兰 一瓣 双蝶 孙镜福 花布大王陆亚萍, 彼时正在她 柯桥市场的门店里忙着点钱发货, 打门外进来一个不修边幅、 土里土 气背着蛇皮袋的人, 要求寄存身上 那个沉重的脏兮兮的蛇皮袋.陆亚 萍二话不说, 客气地请他进店歇脚, 送上茶水为其洗尘, 并帮他找了个 地方寄存.那人轻装出门在市场上 又转了一圈回来, 打开蛇皮袋, 搬出 一捆捆现金在陆亚萍店里进了很多 货, 其后还为亚萍引来22位温州同 乡大客户.据说, 在进陆亚萍店之 前, 那人走过的众多店面, 没有一家 愿意为他寄存这一其实装满钞票的 蛇皮袋. 距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