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何谓族群性？》

20 世纪

60 年代以来,族群(ethnic groups)和族群性(ethnicity)在讲英语国 家的社会人类学界已经斯家喻户晓了.我将在本书中检查几个关于族群性(ethnicity)的讨论. 虽然服务于不同的分析目标,这些讨论中的大部分斯很相似的,所有的讨论都赞同族群性 (ethnicity)与人的分类和群体联系有关. 在日常语言中,族群性(ethnicity)这个词仍然给人们以 少数族群问题 和 种族关系 的感觉,但在社会人类学中,它是指不同群体之间 关系 的一个方面,就是一个群体自己认为 ――同时也被别人认为――在文化上有别于他人.尽管事实上 关于族群性的话语倾向于关注那 些亚民族单元,或这样那样的少数族群 (Chapman et al.,1989:17) ,但实际上多数群体和主导群 体并不比少数群体就缺少 族群性 ,在第

六、七章讨论民族主义和多数――少数的关系是,这 一点将会很明显. 族群性(ethnicity) 、种族(race)和民族 首先有必要就族群性(ethnicity)与种族(race)间的关系说几句话.故意在种族(race)这 一术语上加上引号是为了强调这种描述的价值的可疑性.鉴于把人类分成四个主要种族(race) 在一些时候是平常的,现代遗传学倾向于不论及种族(race) ,主要源于两个原因.第一,在人类 群体间总有大量的杂交存在,这使得谈论种族间的混合边界毫无意义.第

二、遗传的物理特质的 分布不存在清晰的边界.换句话说,经常地,种族群体内部的变异要比种族群体间的系统性变异 大得多. 然而,在作为人们行动向导性的意义上讲,种族的概念是重要的,在这个意义上,无论种族 是否有生物学上的真实意义,其都作为一个文化的建构者而存在.很明显,种族主义是建立在怎 样一种假设的基础上:人性与在不同 种族 间有系统性的不同的遗传特质有某种程度的关联. 以这种方式,甚至在没有客观存在的条件下,种族假定了其社会重要性.因为研究对象是与种族 的存在观念相关的社会和文化现象,在英国和美国研究种族关系的社会科学家并不需要他们自己 去相信种族的存在,源于同样的原因,如果社会上有影响力的人们已经形成了一套类似的有关红 发人们的遗传人性特质的理论,如果这种理论获得了其社会和文化的意义,那么,即使研究者自 己并不同意红头发的人们与他群体的区别是与红头发相关这一点,红头研究也将成为一个学术研 究领域.在种族思想有影响力的社会中,种族作为有关族群性(ethnicity)的本地研究的一部分

22 来研究. 种族关系研究,在这个词的意义上来讲,将有别于族群性(ethnicity)研究和族群关系研究 吗?Pierre Van den Berghe(1983)并不这样认为,但他把 种族 关系看作族群性(ethnicity)的一 个特殊例子.其他人,如Michael Banton(1967)已经讨论了对于种族和族群性(ethnicity)进行区 分的必要.按照 Banton 的观点,种族是指人们的种类化,而族群性(ethnicity)所涉及的是群体 的认同问.他指出,一般的,族群性(ethnicity)更多地关注 我们 地认同,而种族主义更多 地源于对于 他们 地分类 (Banton, 1983, 106: cf.Jenkins, 1986: 1977) . 然而, 族群性 (ethnicity) 可能假设为多种形式,既然族群地意识形态倾向于强调其成员地共同世系,那么,即使 Banton 对于种族的区分是有用的(

第三章) ,种族与族群性(ethnicity)的这种区分也是一个可怀疑的问 题.所以,我将不对种族关系和族群性(ethnicity)进行区分. 种族 的思想会或者不会成为族 群意识形态的一部分,它们的存在与否对于族群间的关系而言似乎不是一个决定性的因素. 族群意义上的歧视,在特立尼达 Trinidad 被表述为 种族主义 ,在毛里求斯 Manritins 则表 述为 公社主义 (Eriksen, 1992a) ,但他们所归咎的歧视在形式上是几近相同的.在另一方面, 下述情况无疑是真实的:把 看起来不同于 多数群体或主导群体的群体,比其他群体更难于被 同化到多数群体中,同时他们即使希望,也难以摆脱其族群认身份.然而,这也造成一些问题, 比如,少数族群不能很好地掌握主导语言.然而,在两个例子中,人们的族群认同成为一种强制 性的身份,一种他们个人状态(personhood)中先赋的(ascribed) 、不能完全摆脱的方面.这种 种族或肤色并不是在所有社会中都是决定性的变量. 族群性(ethnicity)这一术语与民族性(nationality)这一术语之间的关系就像种族与族群性 ( ethnicity ) 间的关系一样复杂.像族群和种族一样, 民族 这个词有久远的历史(R.Williams,1976:213-14) ,在英语中,人们使用它时有多种不同的意义,在这里,我们将克制 住我们自己,不去讨论这些意义,我们将把注意力,集中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人们在学术话语中 分析性地使用 民族 和 民族主义 这些词汇的意义.像族群意识形态一样,民族主义强调其 支持者在文化上的同一性,暗示着要在这些支持者与其他人间所划一条边界,使其他人成为 外人 .民族主义这种显著特征通过其与国家(state)之间关系的定义中表现出来.民族主义者主张 政治的边界应与文化的边界重合,然而许多族群实际上并没有建立国家的要求.当一场族群运动 的政治领导发出这种要求时,在定义上,这场族群运动就变成了一场民族主义运动.虽然民族主 义在特征上倾向于族群的特征,但这并不是我们需要探讨的,我们将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