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教会,你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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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

1、2 月号

14 许 多工作都可能造成「心力耗竭」 ,不过,教牧同工面对的情 况却相当特殊.

教牧同工在事奉上可能会面对九项特殊难 题.

一、教牧同工的工作永远做不完. 其他行业的人可能只要承接工作,做完也就没事了.比方说:木 匠把桌子做好;

工程师会后退一步,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盖的桥梁;

外 作者 约翰.山弗得(John A. Sanford) 译者 黄凯津 教会,你累了吗? 从心力耗竭到重新得力 「心力耗竭」(burnout,另译「崩耗」)这个名词是用来形容 一个人因为工作或生活主要活动的消耗,而感到筋疲力竭.现今社会 里,「心力耗竭」已成为一门重要课题,所以行为科学家(behavioral scientists)开始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根恍┑湫歪缯,他们如此定义 「心力耗竭」:「不易入眠;

抱怨身体异常,例如体重减轻、食j不 振、头痛、肠胃不良;

不管怎麽休息睡觉都还是长期疲劳,惟有渡假 才稍作改善;

成绩低落;

持续忧郁;

不断地抱怨无聊.」 「心力耗竭」可能会发生在各种职业阶层的人身上:医生、教师、妻子任何人都可能因为生活中主要的活动而感到心力耗竭. 不过,本文主要探讨的对象是在教会服事的牧长同工.最初我想到的 是神职人员,可是本文对象也包含神职人员以外的事奉同工,例如宗 教教育主任、在教会或慈善机构担任神职工作的会友、属灵辅导,还 有其他许多事奉同工. 既然我所提到的对象,不只是被按立的神职人员,也包括一般参 与事奉的平信徒,因此我将以「教牧同工」(ministering person)一 词来涵盖二者.这个词有点不自然,可是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名词. 我们的任务就是去探讨教牧同工的工作性质,t解容易心力耗竭的原 因,同时也探讨有哪些务实、属灵的方法能帮助心力耗竭的人. 封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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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科医生看到病人康复,也许会觉得很有成就 感;

律师替人打官司,总有结案的一天.教 牧同工的工作性质却不太一样!他的工作永 远做不完,因为总会面对突发状况;

此外还 有婚礼、丧礼、危机处理、教会内部冲突、 特别节庆、探病、拜访无法出门的人、教导、行政工作等.可是,很少教牧同工能轻 地说: 「好了,全都做完了!」他们就像 希腊神话里的薛西弗斯(Sisyphus) ,他的工 作就是把大石头推到山顶,快到山顶时,石 头却又滚了下来.无论怎麽认真,就是到不 了山顶,最后可能就会造成疲惫现象.

二、教牧同工有时无法看出事工成效. 如果一直得不到完成事奉的成就感,就 会让人觉得很挫折.花了心血,却看不出果 效,就让人更挫折.房屋油漆工可以不时后 退一步,欣赏一下自己的作品,可是教牧同 工有时付出好几个月、好几年的时间,却没 有把握是否成就了什麽,这是因为,牧养、 灵命栽培等事工,是他的主要事奉内容.他 的事奉真的让对方得到帮助吗?事情顺利时 他会觉得对方真的得著帮助,不顺利时也许 就会觉得很挫败;

他没办法指出具体成果或 得到确. 不过,当然也有例外,其中一个就是建 堂.完成建堂时,你可以后退一步,好好欣 赏这栋新建筑,内心充满成就感(不过贷 款当然还没付完) .这就是为什麽神职人员 很喜欢建堂(平信徒也一样) ,比起其他计 画,建堂较容易筹款,但是教牧同工的其他 主要事工,却很难界定其成果,而且也可能 常常陷入疑惑,怀疑自己的工作是否有永恒 的价值. 让教会教牧同工心力耗竭的九大原因

一、教牧同工的工作永远做不完.

二、教牧同工有时无法看出事工成效.

三、教牧同工的工作会一再重覆.

四、教牧同工必须一再面对大家的期许.

五、年复一年,教牧同工服事的对象都是 同一群人.

六、 由於教牧同工的服事对象是有需要的 人,因此特别耗费精力.

七、 很多教牧同工所服事的对象,他们来 教会,不是为了实的属灵食物,而 是为了要得到 「安慰剂」 (Strokes) .

八、很多时候,牧长必须按照他的「角色 (persona) 」去做事.

九、教牧同工可能因为失败而感觉倦怠. 封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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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牧同工的工作会一再重覆. 不只是工作做不完而已,而且还得一再重覆.圣诞节一次又一次,崇拜一个接一个,不但要 准备圣诞讲章,也要在节期之前写信给会众,再一次努力把圣诞讯息的原貌呈现出来,同时鼓励 会众要更慷慨地为圣诞节奉献.坚信礼也是一次又一次,每逢秋季主日学就重新开课.会友生病 如果没有康复,就是过世了,接著又是下一位.总之,整个看起来就是毫无止尽的循环.

四、教牧同工必须一再面对大家的期许. 除了政治界,大概没有人像教牧同工这样,要面对这麽多人、这麽多期待;

更复杂的是,每 个人对教牧同工的期待完全不同,这就让神职人员更辛苦.有些人希望牧长要有好的教导,有些 人最大的期盼则是牧师要大有信心,有些人要他作理财专家,有些人要他维持传统,有些人要他 活泼前卫(可是又不能对他们产生太大威胁!) ,有些人希望他的工作重心放在探病、电话关怀、 参加社区联谊、关心穷人、人权等,另外还有些人希望他进行一对一辅导,也有人希望他成为出 名的牧师.清单怎麽也列不完!可是一个人不可能同时有这麽多恩赐、精力、兴趣,没有人能同 时满足这麽多期望.不但如此,这些怀抱期许的人,通常就是惹不起的人物帐单都是他们付 的.如果教牧同工想要有成功的事奉,甚至想要保有工作,就必须赢得他们的赏识.他们能让教 牧同工的计画成功,也能让它失败;

他们能让同工太平度日,也能让他如坐针毡.

五、年复一年,教牧同工服事的对象都是同一群人. 到一个教会服事,有点像进入婚姻:一旦进去了,就不容易出来.医生、律师、精神治疗师 都会遇到令人不快的客人,可是他有权拒绝或接受他们,至少他心里清楚,一旦把专业外袍卸 下,就不用再管这个客人了.教牧同工却没有这样的选择权.他摆脱不了教会里这号让人头疼的 人物,也不能不理他;

每个礼拜天都让人觉得苦恼,周间可能还打来几通电话.教牧同工得罪不 起这位仁兄,以免树敌说不定他会惹出大麻烦,况且,也许还有几位朋友支持他.於是,教 牧同工就只能守著这个令人不快的「婚姻」 ,一直到其中一方离开教会,才能一口气,不过却因 死守困境,早已付上代价. 相反地,教牧同工喜欢的弟兄姊妹也可能离开教会.也许他已经花了好几个月的功夫,与特 定几位弟兄姊妹培养关系,越来越喜欢他们,也越来越倚重他们.好不容易,好像快结出果子 来,却突然必须离去.麻烦人物所谓的「教会附属品」似乎从来都不离开;

可是那些很 会帮忙、人缘很好的弟兄姊妹总是不得不离开.此种叙述不只是片面的感觉,教会难免会吸引一 些令人头疼的人物,他们因为种种私人因素,紧紧抓住教会,年复一年,身影不离.

六、由於教牧同工的服事对象是有需要的人,因此特别耗费精力. 服事有需要的人,这种精力消耗十分微妙.你不太需要投注体力,而是慢慢耗尽情感、精神,就好像失血,一点一滴不停地流失.服事有需要的人就像这样:他用掉自己的精力,好把力 封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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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气传给别人.就算这个有需求的人是个好人,人缘很好,也同样耗神.假如这个人不容易相处、 常常要别人来满足他的要求、比较黏人,就更耗神了. 看见有需要的人慢慢变好、变强壮,我们当然会有成就感,也会觉得精力有所恢复.可是有 时情况并非如此.投入了精力,可是对方似乎无法、或不愿善用我们所花的心血来做改变,好像 把钱倒进水沟,就凭空消失一样.这会让我们觉得自己好像被剥削、倒空.

七、很多教牧同工所服事的对象,他们来教会,不是为了实的属灵食物,而是为了要得到「安 慰剂」 (strokes) . 我们每个人都有真诚的一面,也有自我中心的一面.真诚的一面想要得到实的属灵食物, 可是自我中心的一面却不想如此.他要的是对他个人的再三保证,来暂时满足、支持他自我中 心、自我防卫的需要.这样的人不是为了属灵喂养来到教会,而是要找人、找地方依偎,让他觉 得自己很重要,好逃避人生、逃避困境,找到他能掌控的情境.他们会转向牧长,寻求「安慰 剂」 ,换句话说,牧长所讲的话、所做的举动,可以满足他「自我中心」的需要.假如我们去满足 他们的j望,而不是给他们真正所需要的,就会陷入和保罗一样的处境.他抱怨哥林多人在基督 里仍是婴孩,没办法吃真正的属灵食物.他说: 「我是用奶喂你们,没有用饭喂你们.那时你们不能 吃……」 (林前三2) .

八、很多时候,牧长必须按照他的「角色(persona) 」去做事. 所谓「角色」 ,就是我们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样子或所戴的面具,好让我们面对、迎向外在世 界,尤其是「人」的世界. 「角色扮演」有两项功能:第一,可以帮助我们把自己的性格有效地置 入这个世界;

第二,保护我们不受这个世界的伤害;

一方面让我们呈现某种外在样貌,二方面容 许我们隐藏部分的内在自我. 「角色扮演」对我们常常很有帮助.以第二点为例,假设你是牧师, 已经很疲倦了,可是婚礼马上就要开始,虽然你宁可去海边,可是心知自己一定得撑住,把婚礼 完成.於是,你在「角色扮演」的协助下,呈现自己美好的一面帮你把工作做好,但你同时也隐 藏了内在自我.你没有说: 「我已经累坏了,真希望自己不用来这趟!」反而可能说: 「喔,我的 状况还不错.这个婚礼看来会很美好!」 这个案例里的角色扮演对你很有帮助.可是,如果你得经常靠角色扮演来完成任务,这种风 格就会与自己真实的性格脱节,大家也没办法认识真实的你,问题就会应运而生.其中一个问题 就是无力感,因为靠角色扮演来做事是很累人的.当我们真诚地扮演自己,能力会很自然地流露 出来,可是当我们必需隐藏真实的感觉、甚至扮演根本不属於自己的角色,就很费功夫.

九、教牧同工可能因为「失败」而感觉倦怠. 这可能是造成「心力耗竭」最主要的原因.有一年的秋天,我受邀在教牧同工研讨会讲道, 题目是「牧长心力耗竭」 .我提出造成「心力耗竭」的诸多因素.会后,有位牧长来找我,眼中噙 封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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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著泪水.他说: 「最重要的原因你漏讲了就是失败」 .事工失败的原因为何?当我们仔细检视 「心力耗竭」的成因,就会想问这个问题.不管失败的原因为何,只要事奉同工感到失败,就会成 为「心力耗竭」的主要成因. 重新找到力量 「心力耗竭」 (burnout)这个字与「火」 (fire)的象徵意义有关. 「火」就是一种力量!火,可 以烧得明亮、烧得有创意;

火,可以烧得不受控制、具破坏;

火也可以单独烧尽、熄灭.我们每 个人里面都有一定程度的心灵力量(称为「生命力」libido) ,它就像火一样,有可能用尽,用尽 后就必须寻找新的来源. 如同湖泊一定要有溪水来源,人无法不停地用掉力量,在某些时候一定要补充力量.退潮之 后,紧接而来的一定是涨潮;

泥土的养分被用来栽种植物,之后一定得补回来;

我们用掉力量以 后,也一定要再补充回来. 还好,生命会到处为我们带来力量.在「圣杯传奇」的故事里,圣杯从来就不会枯竭,这就 象徵生命的力量会不断地自我更新.我们也注意到,新约圣经特别强调食物的象徵意义,而圣餐 礼就是最极致的象徵基督的身体与宝血成为我们的食物,使我们永远不再饥、不再渴.因此,新的力量泉源就在於此,重点是我们必须去寻找. 「如何寻找新的力量」这议题超出本文围,我的另一本书, 《医治与全人》 (Healing and Wholeness) ,最后一章对此有较详细的探讨.不过,本文还是要提供几个方法,但必须记住,每 个人都是独立个体,适用於此人的方法,未必适合另一个人. 1. 以创意的方式使用体力. 大多数牧者说自己累坏了时,指的通常是灵性方面的疲惫,不过也可能包含身体方面的疲 惫.我们有可能会觉得肉体疲乏,没有力气,因为身体是被灵所驱动,就像身体是灵命生活的肉 体基础一样. 封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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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这里,我需进一步解释:我们的文化通常会觉得,身体是一个人性情生活的基础.当一个人 死去,他的性情也随之消逝(我们会这样认为) .身体生病或软弱时,我们的个性特质、属灵生命 力也无法强壮起来,这是真的.因此,努力维持身体健康对我们是相当重要(透过均衡的营养及 其他方面) .圣经很有智慧地提到「身体是圣灵的殿」 ,因为,至少在今生,二者互相结合. 反之亦然:灵性可以使身体加速复苏.事实上,这个概念出现的时间点比前述概念更早.创 世记告诉我们,神创造亚当时,k以泥土造人,然后吹一口生命气息进入这块泥土,於是灵注入 泥土,使它活过来,亚当就此存在了.古代人认为,身体之所以活著,是因为里面有灵;

当一个 人结束最后一口气,灵就离开身体,此时,身体不再有生气,生命随之消逝.这跟现代人的观念 恰恰相反.现代人以为,一个人的性情源自於身体.不过,两种观念都算正确,因为「精神身体 医学」 (psychosomatic medicine)主张,当灵性软弱时,身体就可能会生病;

正如身体软弱时, 灵性可能就会受苦. 因此,我们当中若有些心灵工作者觉得身心疲惫,我们必须记得,虽然身体受到影响,它其 实不累.事实上,身体可能储备肝醣,准备好好劳动一番,因为我们的工作性质并不需要体力. 因此,身体就可以成为新的力量泉源,使用体力也许可以让力量再度流入,使灵里活泼起来. 选择体力活动时必须考虑最重要的两个因素:首先,这个活动必须是我们感兴趣的活动;

其次,这个活动需要能深度呼吸.如果我们觉得该项体力活动无聊,就不会有行动的意愿.相反 地,若不觉得该项活动无聊,就比较有持续下去的把握.退休的慢跑家表示,他们跑步时从来不 觉得无聊(有太多可以思考的事情了) ,可是其他人却说自己受不了跑步,因为太单调.因此,我 们必须选择自己最感兴趣的体力活动.可是这项活动必须够激烈,要能让你深呼吸.有忧郁症及 焦虑的人,通常呼吸比较浅,肺部不好的人也是一样.深呼吸让人比较不会意志消沈,也因此会 为我们的灵与体带来医治、恢复的效果.这对事奉的人尤其重要,因为我们的工作大都得久坐, 不知不觉呼吸就会变得比较浅. 2. 默想. 我们也可以把重点转到比较内在的力量泉源,默想正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项.需要力量时,有 时默想湖泊会有帮助.默想可以帮助我们找到力量,我们的灵魂会浮现活生生的画面,而默想会 让我们与这些意象产生接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