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NaluLee 2019-06-30

1962 年4月26 日. 当时, 永 嘉县运输公司 永机

8 号 渡轮, 从 温州麻行码头开往江北途中, 因乘 客携带火药放置舱内, 有人将烟蒂 丢入火药中引起爆炸, 造成重大伤 亡. 一次打预防针, 看见穿白大褂 的来了, 我赶紧躲到了屋里, 母亲与 白大褂 到屋里找我, 在门后面找, 在床底下找, 甚至连衣柜里也找了, 就是找不到我. 后来我自己出来了, 原来是攀爬到门后面的横档上, 时 间长了累了就自己下来了. 旧居边上有个仓库, 仓库里堆 满了用麻袋包装的货物, 当仓库开 门出入货的时候, 邻居家大一点的 孩子们就跑进去玩捉迷藏, 我就站 在门口看他们玩. 这个仓库, 大概就 是温州 大生堂 药店总部的仓库. 还依稀记得, 在一个春暖花开 的日子里, 我乘坐小姑父的蚱蜢舟 去楠溪上泛村奶奶家, 一路观赏两 岸风光, 船驶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只见江面上流动的江水一块清澈一 块混浊, 感到很好奇. 中国有句话叫做 物是人非 , 现在呈现在我眼前的却是 物非人 也非 . 大概是

1962 年下半年, 响 应政府的号召, 我们全家下放到我 父亲就职的永嘉江北农村, 旧居以

500 元的价格转卖给他人. 现在, 旧 居木结构的老房子早已经变成钢筋 混凝土了, 原来的中堂变成了一条 狭窄的通道, 通道西边的 七枫巷

109 号 三层楼的房子就是我家旧居 七枫巷

41 号 原址. 这些钢筋混凝土的主人都不认 识我了, 当然, 我也不认识他们了. 时间能改变一切, 就是没能改 变我对旧居的念想. 项瑞铮 一周的寒潮快要过去, 气温又 要回升了. 雪, 对于江南的人来说, 十分稀 罕,并不是每年冬天都可以见到雪.入冬以来, 盼了好几次, 都说要 下雪, 天空灰蒙蒙的, 云层沉甸甸 的, 就是不见雪的踪影.一位朋友 住在江边高楼, 二十多层, 可以远 眺.一天清晨突然打来电话, 惊喜 地说, 下雪了, 瓯江北岸的山头上, 白雪皑皑, 像戴了银盔, 美极了!哎呀, 雪躲在郊外, 不愿进城呢! 倒是前几年的一个冬天, 一连 下了好几场大雪.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一夜之间, 就把整个城市装饰成晶莹剔透、 宁静素雅的洁白世界.高楼大厦、 立交桥、 高速公路, 公园里的亭台楼 榭, 河岸边的树木花草, 只要是雪姑 娘的足迹可以到达的地方, 她都给 铺上一层厚厚的白鹅绒.她用纤手 重新勾勒了城市的轮廓, 使之更加 厚实、 圆润.而这一切, 几乎都是在 万籁俱寂的夜间完成, 就像圣诞老 人在平安夜给千家万户馈赠礼物一 样, 把礼物放在门口就悄然离去, 送 给人们一个惊喜. 第二天, 雪花继续飘着, 不过是 断断续续的了.太阳从云层中露出 脸, 天空变得晴朗起来.公园成了孩 子们的天地, 打雪仗、 堆雪人、 滚雪球;

俊男靓女摆出各种姿态拍照, 留下雪 景倩影.更有甚者, 几个小伙子竟裸 露上身, 不畏寒冷, 秀 自己发达的 胸肌和胳膊.街上的私家车, 也有人 在车头堆了个小雪人, 用红樱桃镶嵌 两只小眼睛, 胡萝卜插成翘鼻子, 载 着它招摇过市, 也是一件趣~. 南方的雪姗姗来迟, 走得却快, 太阳一出, 很快就匿迹潜形了, 总感 到雪下的不酣畅. 我不禁惦念起北方的雪来了. 在新疆南疆生活了十几年, 年 年秋冬与雪相伴.一进入暮秋, 从 莽莽昆仑山脉到广袤的戈壁荒原, 一场接一场的漫天大雪, 飘飘洒洒, 半个月下不完, 把崇山峻岭、 茫茫旷 野都覆盖住了.此时天空是灰白色 的, 云层很厚很低, 朔风呼呼地刮 着, 正如唐诗人岑参所写: 北风卷 地白草折, 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 一夜春风来, 千树万树梨花开. 把 雪喻作梨花, 很贴切, 南疆多梨树、 桃树、 杏树, 花期一到, 无数簇洁白 花朵连成片, 一望无垠, 秋冬的雪酷 似春天的繁花. 茫茫戈壁的雪跟南方的雪相比 就是不一样, 有人说, 南方的雪像天 女散花, 轻轻盈盈, 静逸安详.而在 我的眼中, 戈壁滩的雪, 豪迈痛快, 淋漓尽致, 像孙大圣奋起千钧棒, 呼 啸着北风, 搅得天旋地转.一场大 雪, 不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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