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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扎鲁特驿站往事? ? 故事汇故事汇医者仁心照云天 ? ?成风化人 成风化人 声声相续, 让阳光照亮盲童的世界 ( 接上期 ) 要说也是, 这个地方来往的车多, 和路过 的车把式说一声, 打铁需要的焦炭和钢铁也能 捎过来. 高福说.哈斯说: 附近的草场是我们 驿站的, 你在这里盖房子我能说了算.留下吧 高哥. 好吧, 咱俩出去转转, 看看在哪儿开铁 匠炉合适. 两人这就一前一后地往院外走.高燕又 是一身男装跟了过来, 脸上还涂抹上了炉膛里 的烟灰.看见高燕恢复了来时的妆扮, 巴图脸 色涨的紫红.哈斯问巴图: 你像个木桩子似 的, 站在这里干什么?咦!你喝了多少酒, 脸 怎么这么红? 巴图扭过脸去, 不敢正视哈斯, 语 无伦次地说: 我怕达来回来, 我来看看他是不 是回来了? 什么?怕达来回来? 哈斯不解地 问. 忽然间, 哈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哈哈 大笑着说: 你个傻孩子, 你高福叔叔, 啊, 不对, 是高福大爷, 他不走了, 就要在这里开铁匠铺 啦! 说完这话, 哈斯把脸转向高燕: 丫头, 你爸 不走了, 你愿意吗? 高燕低下头红着脸说: 我 不知道, 听爸爸的安排. 高福这时也明白了, 知 道自己的女儿和巴图已生情愫, 就笑着说: 过 几天我们回老家吧! 听高福这么一说, 高燕和 巴图异口同声地说: 那可不行. 哈斯笑着问巴 图: 这句汉话没人教给你啊, 怎么说的这么 好! 这时的巴图和高燕互视一眼, 都变成了大 红脸, 一声不吭了. 哈斯看了眼高福, 向一侧扭下头, 示意高 福该走了.两人挑着没有积水的路面, 往南走 去.走了五十多步远, 两人再回头看看, 巴图 和高燕还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着.哈斯和高 福会心一笑, 继续向前走.过了一会儿, 高福 说: 婚姻之事, 靠的是缘分, 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缘对面不相逢, 让孩子们自己去相处吧. 收拾完饭桌的姑娘婶婶, 端着碗筷出了蒙 古包门, 就看见这对傻站着的年轻人, 就冲着 他俩说: 丫头、 巴图, 你俩过来. 正在发愣的两 个孩子, 低着头向姑娘婶婶走来. 巴图, 你领着 高燕去草场上捡点蘑菇吧.高燕, 你不认识毒 蘑菇, 自己不要捡, 跟着巴图捡就行了. 天蓝草碧, 鲜花点缀着的无垠的草地上, 一对年轻人在寻找着蘑菇.一开始两个人还 互相保持着距离.哪里有蘑菇, 什么地方有蘑 菇圈, 在草原上土生土长的巴图是内行.他找 到了蘑菇就喊高燕, 两个人兴高采烈地采满了 篮子, 不知不觉中, 已经走出了十多里地远, 来 到了一个一人高的石头堆前.高燕问巴图, 这是什么? 巴图说: 这是敖包. 敖包? 高燕 重复了一句. 敖包是做什么用的? 高燕问, 敖 包是我们蒙古人心中的神.听阿爸说, 在敖包 前许的愿, 都能应验, 特别灵. 巴图用蒙语夹杂 着汉语和高燕说着.高燕听明白了许愿这几 个字, 她问巴图: 我不是蒙古人, 我许愿也能灵 验吗? 巴图说: 我听阿爸说过, 只要站在草原 上, 谁许愿都灵验. 高燕也不再问了, 她学着巴 图的样子, 双手合十, 默默地许着心愿. 巴图用眼睛的余光偷偷地看着正在虔诚 许愿的高燕, 心里乐开了花.高燕今年二十一 岁, 比自己大两岁.女比男大两岁, 这是蒙古 族民俗婚配的最佳年龄. 再看高燕, 虽然脸上还涂抹着锅底灰, 但 掩盖不了她的秀美.会说话的大眼睛, 长长的 睫毛, 尤其是从巴图站的位置侧看, 青春期少 女的曲线一览无余.高燕是一个比较高的窈 窕的女孩子, 个头也仅比魁梧高大的巴图低一 个拳头上下.刚才, 巴图默默许下的心愿是: 希望长生天保佑我巴图, 娶眼前这位美丽的高 姑娘为妻. 高燕把心里想说的话默默地许了三遍, 感觉旁边的巴图一点动静都没有, 转脸一看, 高燕的脸又刷的一下红了.高燕说: 有你这 样许愿的吗? 巴图忙不迭地说: 我许的快. 走吧, 蘑菇已经采不少了.回去的路上, 我俩 再顺便采点山葱. 回来的路上, 巴图问高燕, 你都许什么愿望啦?高燕抿嘴一笑, 没搭理 巴图. 走进院子, 去选开铁匠铺地方的高福和哈 斯也刚回来.这时, 听见伙房方向, 姑娘婶婶 在哈哈哈哈地笑着, 哈斯说了一句: 喝傻老婆 尿了, 这么笑. 大家一起向伙房走去.只见姑娘婶婶两 腿伸直地坐在地上, 右手拿着一根烧火添材用 的小木棒, 左手在抹着眼睛, 笑的眼泪都出来 了.高燕赶紧走过去要扶婶婶起来, 姑娘婶婶 晃了一下上身, 没让高燕扶她, 还在继续笑着. 哈斯问: 就算你又有了一个好丫头, 就能 让你在地上打铺路地乐啊? 姑娘婶婶稍微降 低了一点笑声, 也不睁眼, 用烧火棍指了指锅 台, 往锅台上一看, 哈斯和巴图也开始大笑. 高家父女没有笑.高福不解地问: 她婶啊, 你 怎么把鸟泡到锅里啦? 驿站的锅比普通百姓家的锅要大一些, 因 为有时候来吃饭的人会多一些.烧干草树枝 的锅灶, 本身就比烧煤炭的炉子要大很多.那 时候, 草原上还没有煤矿, 好多人都没有见过 煤炭. 只见大锅里正烧着水, 水还没有烧到沸 腾.锅里飘着三只比家鸡小一些的大鸟.哈 斯见高家父女都在猜测着这是怎么回事, 就赶 紧说: 高哥, 锅里的是傻半鸡. 哈斯问还在抹 眼泪的老伴: 是不是它们自己飞到锅里的? 姑 娘婶婶点了下头, 这回又轮到巴图笑的眼泪直 冒, 前仰后合.哈斯说: 高哥啊, 我们这边最好 吃的肉就是傻半鸡了.这东西特别傻, 你看, 这都傻到自己往人家锅里飞.这东西的肉就 半斤重, 所以才叫半鸡. 巴图, 看来今天达来 是不能回来了, 你也不用等着接邮件了, 你去 旗里打酒去吧. ( 待续 ) 文/杨晓林 有一种生命, 困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