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萨格拉斯之墓》

萨格拉斯之墓 作者:罗伯?布鲁克斯

第三章:粉碎封印 强大的能量互相冲撞,秘法与魔化能量汇集成一个大漩涡.

大厅摇晃震动,火海澎湃汹 涌,但卡德加与古尔丹毫不退缩,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不仅如此,卡德加面露微笑,双臂前推,志在必得.这种时候不用耍花招,只要释放无穷 的原始力量就够了. 两人交锋之处,爆发出熊熊烈焰,就连空气都要燃烧起来.要是真的这样,陵墓就会全 毁,卡德加与古尔丹也无法幸免. 可是他们谁也不肯退让. ―古尔丹,快住手.― 又是基尔加丹那可恨的声音. 古尔丹低吼:「别插手!」 ―从命令,撤退.― 「我可以杀了他!」古尔丹大发雷霆. 卡德加咧嘴一笑,额头冒汗.「是谁,古尔丹?是谁在控制你?」古尔丹不发一语,用吼 叫来回答,催动更多能量攻击卡德加,刹时火光四射.卡德加沙哑地笑著,弹开这股能 量.「你还有哪个主人没被我们杀死?」 基尔加丹的声音让古尔丹回过神. ―住手!你们今天谁都不能死.― 「什麽?」 ―立刻停战!― 这不只是命令,更是最后通牒.古尔丹必须服从,否则就会立刻被逐出燃烧军团. 古尔丹只能照办.他张开双臂,把力量延展成薄薄的魔化火焰护罩.卡德加猛力攻破护 罩,护罩崩毁时释放出猛烈的强光.卡德加遮住双眼.等到强光消散后,古尔丹已经消失 了. 卡德加挺直身体,拍了拍肩膀,把还在燃烧的线头拍熄.他说:「我知道你还在这里,古 尔丹.你无处可逃了.」 古尔丹潜伏在暗影中.他用对付看守者的小把戏,让卡德加看不到他,但他知道卡德加总 有办法找到他.古尔丹悄悄告诉基尔加丹:「我要是继续执行你的任务,就会被他发现. 让我杀了他吧.」 ―他会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我们以后可以好好利用.― 古尔丹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他总算知道,卡德加也在燃烧军团的计画之内. 这倒很有意思.他们真的觉得卡德加会倒戈吗?要是成功了,他们还会需要我吗?叛变又 成了极为诱人的选择. 古尔丹不断在黑暗中移动.卡德加开始施放秘法光球,一点一滴地驱散阴影. 卡德加的声音也在大厅里回荡 .「你有多重要,古尔丹?是基尔加丹在亲自命令你?还 是他底下的小喽罗?」 卡德加的声音像是同时从每块石头里传出来.真是高招,这样就找不出他的位置.古尔丹 马上依样画葫芦,运用魔化能量让自己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卡德加,我一直没机会谢 谢你.光靠我一个人也很难击败钢铁部落.你还真是帮了大忙.」 卡德加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没错,你还真是称心如意了.这种忙,我任何时候都…愿 意帮.」他转身用火焰爆击瞄准古尔丹,高温烈焰让石柱瞬间蒸发,天花板的石块如雪崩 般纷纷塌落. 古尔丹站在原地,等这片混乱平静下来.这次的攻击只差几步而已.或许自己的隐身效果 没有想像中好…可是没过多久,卡德加就转身离开了,看来刚刚只是运气好. 古尔丹看到卡德加背后露出破绽,基尔加丹却不让他攻击.真是荒谬.古尔丹心想:或许 我可以假装失手打死敌人.基尔加丹可能会火冒三丈,但是他还是需要我.等时机成熟, 古尔丹就会亲自测试一番. 在此之前,他必须加快执行当前的任务.每一步都要走得很谨慎.古尔丹低声说:「基尔 加丹,快告诉我这座陵墓里有什麽?该怎麽启动?」 在一阵沉默之后,基尔加丹缓缓地说: ―仔细好.― 他乖乖照办.在基尔加丹说话时,古尔丹忍不住露出狰狞的笑容. --- 卡德加绕著大厅中心慢慢走著,没有半刻隐藏脚步.这个地方相当宽敞.好几排柱子延伸 到阴影中,半睡半醒的符文发出微光.古尔丹有太多地方可以躲藏.与其在暗影中追捕 他,还不如把他引出来. 「你怕了吗,古尔丹?」没有回应.卡德加希望自己的每句话、每个脚步都能刺伤这个术 士的自尊.古尔丹似乎不愿接受撤退的命令.卡德加心想,是燃烧军团在旁边指引他吗? 卡德加轻轻地说:「你亲自击败过有备而来、知道你真实身分的对手吗?当初那个古尔丹 可没办法.他从德拉诺向艾泽拉斯进攻,所向披靡,但他总是叫别人去做肮脏勾当.现在 换你当走狗,想必很不舒服吧? 」 布料摩擦皮肤所产生的声响,是卡德加唯一收到的警讯.古尔丹举起了双手. 猛烈的绿色火墙朝毫无防备的卡德加背后袭来.卡德加任由火墙逼近,一感受到那股高 温,他就做了个手势.他用秘法法术冻结身边的空气,以寒冰护甲护身. 古尔丹的火焰只能融化一部分的护甲.他低吼一声,再次躲进暗影.卡德加微笑著,又做 了个手势,寒冰护甲裂成上千个细小的碎片,落地的声音自成旋律.卡德加抛开突如其来 的寒意,调整攻击节奏,他鞋底的冰已经融化.他说:「你差点就得逞了.」 不悦的闷哼声在大厅内回荡著. 卡德加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他不准你攻击我?燃烧军团的军纪如何呀,古尔 丹?你现在要当话的走狗了吗?」 古尔丹爆发出压抑的怒气,问道:「你相信命运吗,人类?」 真是奇怪的问题.卡德加说:「我知道你的命运.」 「那…救赎呢?」 「救赎?你?不可能.」卡德加嗤之以鼻. 「我不是在说我.」古尔丹也同意.「你们所谓的救赎很无趣,就我所知,地狱吼之子也 这麽觉得.」 那倒是千真万确.「你到底想要什麽?真想不到你会喜欢被人使唤.」 古尔丹说:「我要把我的敌人全部烧光.」 「真不错.」卡德加说.古尔丹暂时按兵不动,不再从暗影中攻击. 卡德加看著这座大厅,有个闪闪发光的台座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认得上面的符文,那是古 老精灵贵族的遗物. 先祖之战期间,燃烧军团在这里打开了一个传送门,开辟第二战 线,当时为了封印这个传送门,花费了许多能量.这个符文正是他在找的,传送门的五道 封印之一.他做过研究才知道有这些封印.卡德加靠近一看.这真是让人惊奇的杰作,即 使是在仓促中打造的,这道封印仍然精巧准确、效用不减,发出紫色的微光. 突然一阵刺耳响声,这道封印发出绿光,一闪即逝.卡德加凝视著封印.不久后封印冒出 刺鼻的烟雾,光芒从此暗去. 封印就这样在他眼前被破解了.卡德加感到相当不妥. 这是古尔丹搞的鬼.古尔丹就算 躲起来,还是能打破封印. 封印全部都解开的话,燃烧军团就赢了.卡德加不能再等了.他将能量汇聚成水滴状的形 体,大约与肩同高,再对它灌注力量.这个秘法元素两侧出现双臂,接著开眼睛说: 「在此命.」 卡德加指向阴影处,对它说:「有人躲起来了.每块石头都去翻,把他找出来.」 元素仆从说:「遵命.」元素仆从既然有手,就会努力去找.它一句也没多问,就往东方 飘去.这样很好.元素仆从会严格执行命令,不把古尔丹找出来不罢休.那何不多叫几个 呢?卡德加召唤出更多元素仆从,开始对古尔丹施压. 希望这样也能对古尔丹的主人施压.他突然有了新点子,毕竟诱敌的战术多的是. 卡德加说:「古尔丹,我不得不问:燃烧军团有没有说过你当初是怎麽死的吗?」 --- 古尔丹心想,那个人不是我.可是他虽然愤怒,却又忍不住好奇.卡德加真的知道另一位 古尔丹的下场吗? 基尔加丹似乎读到了他的心思. ―别理他.― 「我不会理他.」他在疼痛中发出低吼.古尔丹在抗命攻击卡德加后,就立刻受到惩罚, 这让他感到更加愤怒.就连天槌的奴隶也没我这麽凄惨,他不禁怒火中烧. 他环顾这座大厅.卡德加的手下没有一个找得到他.古尔丹用了一点魔化能量,这点能量 太过微弱,所以卡德加感应不到. 这点能量就足够了. 基尔加丹已经透露这座陵墓的真相.原本的建筑在数万年前建成,设有护罩防止恶魔入 侵,但古尔丹不是恶魔,至少不完全是.这里的强大力量并非完全来自燃烧军团.这股力 量经过巧妙地分层、倒转、隐藏,多年来只有一个人发现过.但在荒废了数万年之后,有 缺陷的凡人运用泰坦之力创造出来的这些封印,出现了小瑕疵.致命的瑕疵. 燃烧军团无法碰触封印,但这些恶魔倒是研究过它们.设计护罩的人设下封印,让封印杀 死企图解除的人,可是古尔丹却知道安全解开五道封印的方法. 古尔丹已经解开一道封印,他还活得好好的.燃烧军团给了他明确的指示.剩下四个了. 古尔丹焦躁不安,感觉到有东西崩塌了.整座陵墓都在晃动.另一道封印解开了,还剩三 个.他抬头看著卡德加,卡德加似乎不太t解情况有多严重.解除封印并不如古尔丹想像 中的那样惊天动地. 燃烧军团准备用来开启传送门的力量似乎在远方呼唤著古尔丹.这股力量已经沉睡太久 了,它必须被唤醒. 有意思的是,古尔丹开始怀疑燃烧军团不知道陵墓底下有另一个力量来源.他虽然能感应 到,却无法驾驭它.就现况来说,这件事无关紧要. 卡德加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当初第一批部落的人在罗德隆肆虐时,你抛弃他们来到这 里.」卡德加的其中一个元素仆从飘到古尔丹附近,却没有发现他.「这座岛本来在海 底,是你让它浮出海面,真是惊人 .」 古尔丹专心进行任务,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他的魔化能量操纵陵墓深处的符文,寻找第三 道封印.找到了.古尔丹试著控制,却无法解开这道难缠的封印.他每次想强行攻破弱点 都会失手.就像摸黑解开蜘蛛丝的结,而且还是用脚趾头. 卡德加问道:「你这麽忠心,知道自己当初得到什麽赏赐吗,古尔丹?」 忽然间,古尔丹没有控制好魔法.第三道封印没有解开,而是彻底粉碎. 整座大厅回荡著低沉的敲击声,随后传出碰撞声.古尔丹静止不动,卡德加的手下也不再 移动.一阵低沉声响传出,室内的地板和墙面的每一块石头都发出介於绿色和紫色之间的 光芒. 古尔丹不只打破第三道封印,还不经意地同时解除第四道封印.他没有当场死亡,简直就 是奇. 只剩一道封印了.基尔加丹喜出望外. ―做得好,毁掉最后的封印.― 古尔丹犹豫了.最后一道封印感觉有所不同.他研究过这道封印,却找不到弱点.这道封 印强得让人难以置信.随著时间过去,封印的力量逐渐增强.这座陵墓在强化那道封印, 秘法能量不断涌入. 这道封印之所以繁复,绝对不是偶然.有人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建立了防御机制.这和 古尔丹刚才感应到的另一股力量有关.那是这里数百年前的主人,另一个凡人艾格文的杰 作. 古尔丹低声问:「基尔加丹,发生什麽事?」 没有任何回应. 光芒充满整座大厅,古尔丹知道卡德加在聚集大量的秘法能量.卡德加非常机灵,他知道 底下有事发生,他说:「现在,我知道这里为什麽这麽诡异了.从我当上学徒以来,就再 也没有感应到这种力量.古尔丹,我不知道为何会感应到守护者的力量……」 卡德加释放能量,古尔丹做好防御准备,但那股秘法能量没有发散,而是在半空中显现. 这个发光的秘法楔形体有卡德加的三倍高,光彩夺目,边缘细致.卡德加扭转双手,将底 面对准地板. 大法师的声音虽然焦虑却不失坚定:「 但我知道这股力量有何目的.」秘法元素纷纷冲 向楔形体,与其合而为一.「而我会帮它一把.」 古尔丹感受到基尔加丹传来一波无声的警告. 元素仆从向下一拉,秘法体撞击地面,击碎了石砖.整间大厅剧烈起伏,古尔丹跌落在 地. ―杀了他!马上杀了他,古尔丹!― 这都是基尔加丹的计画.古尔丹站起来,让斗篷从肩膀落下.现在已经无须隐藏.他也不 再耍花招.古尔丹举起双手说:「遵命,基尔加丹.」 卡德加立刻发现了古尔丹,他笑著说:「啊,果然是基尔加丹.」他的双手用力往前推. 卡德加和古尔丹的能量在空中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两人激战的高温让地上的石 砖软化.元素仆从再次举起秘法体,大厅被撞得摇摇晃晃,柱子纷纷倒塌.开启传送门的 精密机制遭到破坏.秘法体上下移动,紫色和绿色的光旋不停闪耀. 这座陵墓就要彻底崩塌了.卡德加或许会摧毁整座大厅和燃烧军团传送门. 古尔丹不停地施展攻击,卡德加把所有攻击弹开.他没有必要冒险反击,毕竟已经胜券在 握. 古尔丹低声说:「基尔加丹,我需要这座陵墓的力量.」 ―不可以.― 「只剩下一道封印,封印又受到保护!我打不破封印,也杀不了他!」古尔丹脱口说出: 「他花了几十年研究怎麽对付我,他会拖住我!」 ―你会背叛我.― 古尔丹在攻击中注入更多能量.卡德加虽然有些迟疑,却屹立不摇.古尔丹大声咆哮. 「卡德加会毁掉这里,让燃烧军团再也没有机会利用这里.相信我,我想杀死这个蠢蛋, 否则你所有的计画都会付之一炬.」 卡德加的脸上滴著汗.「我忘了把故事说完.」他说:「当初你一进入萨格拉斯之墓,就 被杀死了.」 古尔丹能感受到基尔加丹的迟疑不决,古尔丹知道欺诈者太t解他了.可是那时突然显现 一个影像,另一个世界的火海出现在他眼前…… 卡德加说:「另一个古尔丹不是死在联盟手上,也不是被他背叛的部落杀死.」 古尔丹 忍不住想他把话说完.「他走进这里,被恶魔大卸八块.我猜他对燃烧军团已经派不上 用场了.」 这些话让古尔丹全身发麻. 很久以前,他曾是德拉诺的亡命之徒,毫无野心,只求温饱.燃烧军团让他明白一个简单 的真相:「强者永远不会被人忽视.」他从此不再挨饿. 卡德加刚刚让他明白另一个真相:古尔丹已经没用了.燃烧军团会抛弃他,这不再只是可 能,而是必然,是命运. 然后,力量涌进他的体内. 卡德加继续说著:「我在想,等他们利用完了,会怎麽处置你,古尔丹.」他停顿片刻, 幽默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你在做什麽,古尔丹?」 古尔丹不再攻击卡德加,转而攻击最后一道封印.他用尽自己的力量,还有借来的力量, 以魔化能量解开最后的封印…… ……然后粉碎它.封印释放出致命能量,与他的力量互相碰撞. 就这样,护罩消失了.燃烧军团用来粉碎世界屏障的强大能量,被释放了.那股能量立刻 传向岛屿深处的传送门. 能量还没到达传送门,就先被古尔丹占为己有了. 古尔丹心中充满怒火,他紧闭双眼、双手抱头,放声呼喊.他把卡德加与陵墓都抛诸脑 后,卸下所有防备,卡德加用秘法怒潮攻击他.古尔丹感觉不到,他沉溺在无边无际的能 量汪洋之中. 真是邪恶.真是美丽.他一饮而尽. 他感觉到痛苦. 然后,他找到了平衡,得到控制的力量.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