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木头飞艇 | 2019-07-11 |
即便分田分房了,分到土地和房产者也可能偷 偷给送回去bp.一般人难於接受阶级观念,一个典型的例子说明,不仅基层干 部、普通农民对成份标准的掌握会出偏差,就是一些小地主、富农对自己究竟 属於哪个阶级也心中无数bq.所有这些人,实际上是等到共产党来了以后,才为 他们灌输一套阶级观念并为他们评定阶级. 在土改运动中,农民的观念问题是如何解决的呢?这时,党就显出了其深 谋远虑和对策略的特别讲求br.抗战胜利后,共产党占领赤峰.通过开会,村民 农民对土改还存在一 些思想障碍,如认为 土地本来是人家的, 怎能白拿过来?而且 许多农民并不具备 「阶级」 和 「阶级斗争」 概念.对中共来说,农 民的观念问题若不能 解决,土改就无法顺 利展开. 二十一世纪双月刊 2009年2月号 总第一一一期
38 百年中国与世界 开始学习 「剥削」 、 「阶级」 等新名词. 「说服」 农民的办法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就 是 「开会」 ,每个村庄都少不了,也贯穿了运动始终.通过开会讨论,人们的观 点改变了.同时,开会成为一种义务,如果不参加,就意味?被排斥,被划到 了敌对的一方,以致每一个人都无可躲避.於是被动者变成了主动者,个体变 为群体,少数集聚为多数bs.中农戴玉坤对新政权的这些宣传产生过一些怀疑, 但他无法抵御那反覆一律的说教bt: 这些词,整天的念叨啊,开这些会我不都参加了吗?我不还学点吗.?? 那时候那个想法吧,就寻思,地主是真正的 〔地主〕 麽?有那个地主麽?你 赶等一开始的时候,甭管你是不是.那时候就有点乱套了,估量?你差不 多有碗饭吃就想抓?你,反正把你拉净了,??那时候就是那样啊. 戴玉坤虽是个进步青年,但旋即开始的运动已 「容不得他多想」 .出乎意料,在 这个既没有 「汉奸」 ,也没有 「大地主」 的小村子T,他竟被列入第一批打击对象. 在乾村虽没有大地主,但邻村有一个丁姓的满洲国大官,是个大地主,是 在第一次解放后,在 「反奸除霸」 运动中以 「汉奸」 的罪名被镇压的.戴玉堂说: 「这一解放吧,就是抓汉奸、卖国贼.不是还没划成份呢麽,就是些有钱的.最 大的卖国贼、汉奸、恶霸,枪决一部分,赶是一般的小地主吧,没多大事,就减 租减息.」 ck在华北许多地方,一开始 「地主」 都是以 「汉奸」 的罪名被清算的. 例如在冯德英的小说 《苦菜花》 T,山东昆嵛山区的大地主王唯一及堂弟柬芝就 被说成是汉奸.当追踪到他们的 「原型」 时,当地老乡回忆说cl: 那家地主本来姓冯,冯柬芝有文化,曾经留学日本,而且是个很不错的 人,在我们这一带也算是个人物.共产党本来是想利用他的,但他一直瞧 不起共产党,土枪土炮的,42年日军来了以后,没办法才把他枪毙的.可 是他并没有投降日军,只是参加了国民党.冯唯一是53年镇压反革命才枪 毙的. 也许就因为同样的道理,以后新区土改都把 「清匪反霸」 当作了运动的第一个阶 段.在传统观念T,那些 「汉奸」 、 「匪」 、 「霸」 本来就是不道德的,现在把他们 和 「地主」 连在一起,后者也就担上了臭名,被抹黑了;
连带农民日常生活中的 合法性观念和是非标准,也置於一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