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木头飞艇 | 2019-07-15 |
坐在床上怎么乱晃呢,赶快搬几块砖垫平发现还晃,仔细观察了一下,咦――,床的四条腿不齐!还好,经过我和同事仔细的清理,接上了电线和照明灯,贴上了壁纸,像模像样的了,终于有 小窝 的感觉了. 一旦投入到教学中,你便会被那一双双无邪的眼神深深地打动,便不会有其他的杂念,学生的眼睛的确很迷人,你高兴时便能从他们眼睛里读出高兴,你忧伤时便能从眼睛里读出忧伤,似乎学生和老师永远是同呼吸共患难的样子,这种后果直接导致你稍微感觉没备好课就会有一种深深的自责.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到了冬季,寒风刺骨,每次从家出来学校,便有一种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的感觉.经历过几次感冒,就学会了 武装 自己,首先是带个帽子,后来加个手套和口罩,然后便是准备护膝,再后来自己纠结一个大男人是不是要在电动车上也想女同事那样加个挡风,后来咬咬牙为了尊严不加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厚厚的军绿色大衣,挺拉风的.直到有一日电动车来不及充电,自己骑车明黄色的山地车时,欣喜若狂,貌似找到了冬天上班的好办法,什么防护措施也不用穿,在上班的路上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看到那些个骑电车的芸芸众生向我投来了惊讶与妒忌的眼光,那滋味别提多美了感觉自己马上要成了如来佛祖,微笑地接受他们的膜拜.虽然骑到学校累得不得了,但是还是很激动的,像发现新大陆那样,只是一节课下来,摸着发烫的额头,和晕乎乎的脑门,心里感觉哇凉哇凉的,挂了三天针才意识到我原来是凡胎肉骨,当不上潇洒哥了,老老实实地住在学校一冬天.不过,冬季最让人难忘的事是元旦那天,晚上要开元旦晚会,我听说了又从家急忙赶回来,就在这个时候天上飘下了雪花,仿佛蝴蝶围绕着我飞舞,让人很容易想起这是在春天而不是寒冬.等到来到教室,推开门先是接受泡泡机的摧残,接着又是五颜六色的碎纸屑轰炸,非要拉着你唱首歌,等到吼了几声后,学生委婉地说道: 哎哟,老师我们后悔让你唱了....... 最妙的是第二天大雪铺地,学校提前放学过星期,学生们很兴奋,在从寝室(已搬了)经过操场走到大门,一路享受了学生雪球铺天盖地的 袭击 ,看到他们专业的做着鬼脸,又好气又好笑,没大没小,你咋不扔校长呢,或许这是初为人师的乐趣吧,和他们在一起感觉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不知怎的,人却会莫名奇妙地忧伤起来,暴躁起来,是不是期末考试没考好?似乎想找个世外桃源大哭一场,现实却找不到这样的地方,然后就像个无处发泄的大力士,好想找个人捶巴一顿.就在春天的小尾巴快要抓不住、夏天的小辫马上揪住时,学校后面的村庄开始了一年一度的 庙会 ,找了一块邻近树林的小空地,支起了桩子,搭起了舞台,唱起了大戏.那场面真是人山人海――在学生眼中,自己也挺稀罕的,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了:台下坐满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头发不太白的都去树林里打麻将去了,卖东西的比唱戏的多,打牌的比听戏的多.由于逃课 看戏 的学生很多,我便和同事自告奋勇地领了一个美差――监视学校后门,其实也不是门,只是跳墙的人多了,便成了门.学生好像知道有老师在盯梢似的,都在开辟新的 根据地 ,我在墙外巡逻着,忽然发现一个蝴蝶结在颤动,有情况,果然冒出来一个小姑娘,男人的直觉告诉我绝对有情况,不一会儿男生冒出来了,小伙子,作为你们的老师,我该怎么帮你呢,是不是过去把打麻将坐的长条板凳给挪到墙下呢,想到校园安全大于天,这种想法很快地被我否绝了,教训他们一顿这般这般,让他们回去了.只是心里酸酸的,顿时鄙视起来我自己了.不知怎地买了一串糖葫芦,咬了一口,酸的, 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都说冰糖葫芦儿甜,可甜里面它裹着酸...... ,我说大婶,你是成心气我吗,不好好卖你的糖葫芦,开着什么喇叭啊.我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等待着,等待着,四周仿佛安静得可怕,就像是《等待戈多》里的流浪汉,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来了,或者说 希望迟迟不来,苦死了等的人 ,你会想到人太多的时候有多么的无奈,自己在等待,却又不知道在等待什么,来了一位姑娘,却又伴随着她的心上人,这也许就叫做成长吧. 对于一个老师,夏季最烦恼的事,或许不是天气的炎热,而是升学所带来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