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摇摆白勺白芍 | 2013-02-26 |
什么?她被调到二站去了?真的吗?为什么要调她到二站?什么时候去的? 石闵 华惊讶地向刘莹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刘莹不安地扫了石闵华一眼,带着几分急促和慌乱,吞吞吐吐地垂着头说: 因为她工作上出了点事?? 什么?她出事了? 石闵华惊跳起来,如同挨了狠狠一棍,紧张地问, 刘莹,到底 发生什么事情啦?晓粤她怎么啦 ?她到底怎么啦?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刘莹被石闵华的神情吓呆了,眼前的他如此的惊惶失措,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因为局 里的年轻人中,石闵华给人的感觉永远是镇静自若,可见马晓粤在他心中的位置是何等的 重要,她心头猛地打起了一个热浪,赶快如实地从马晓粤在那风雨交加的晚上值班时发生 的事情,到被停职检查,以及被派到二站装机,都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 石闵华听着刘莹的叙说,他的心好像被老虎钳紧紧钳住了似的,脸色阴暗得像山雨欲 来的天空,闷沉沉的. 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偏偏这时候自己又不在她的身边,爱哭的她,又不知道 会流下多少泪水了! 石闵华仿佛看到了她痛哭流涕的悲伤模样,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看得出来,在刘莹面前,他努力在压制自己,竭力维持着声调的平稳,沉默了一会, 他才慢慢地接着问: 晓粤到二站有多长时间啦? 快半个月了. 什么?已经这么长的时间!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石闵华心里又一阵锐痛,好像有个 虫子在啃噬着他的心脏. 你最近还跟我通过电话,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是晓粤再三叮嘱不让我告诉你的,她说怕影响你的学习,怕你着急难过. 怪不得我后来打电话给晓粤, 她说话的声音总是怪怪的, 原来你们是联合起来瞒我! 石闵华生气地说. 刘莹不好意思地抬头,尴尬地望着石闵华,说: 闵华,对不起?? 看着刘莹一脸的自责, 石闵华立刻发觉自己的失态, 更不应该迁怒于她, 连忙摆摆手, 柔声地对她说: 莹莹,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这事情对我来说太突然了??当时,晓粤她一定 很难过吧? 刘莹点点头,说: 是的,白天她还硬撑着有说有笑,可夜里常常偷着哭,我们都为她难过,天喜、陈刚,还有我们话房的姐妹们有空都跑来安慰她,给她鼓励. 石闵华感激地望着刘莹, 你们这样关心她,谢谢你们! 闵华,你回来了,打算怎么办呢? 我想先找赵站长和长线站的师傅们聊聊,了解一下情况,然后找个时间到二站去看 她. 好呀,我喊上天喜也跟你一起去,十多天没见面了,我也很想念她,不过,你要等 我下大夜班才行. 马晓粤一早就进了山洞里,整个上午都趴在机架上整理和焊接跳线,这是很仔细的工 作,一点都不能马虎,她全神贯注地配合江翰波,几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等他们走出洞
2 口时,才发现已是太阳喷火的正午. 中午的日头烤得地皮直冒烟,工程队一群人从清凉的山洞走出来,一下子感到烈日像 一团火在头顶上燃烧. 天呀,这山里的太阳怎么好像比城里的还猛烈呀? 马晓粤眯着眼睛,用手挡住直射的太阳光仰望着天空,自言自语起来. 这里是高山地带,离太阳更近,当然比城里还热啦! 在她身旁的江翰波一本正经地 说. 真有那么明显的区别吗? 马晓粤被搞糊涂了. 她话音刚落,立刻引来周围其他人的哄堂大笑,马晓粤知道自己上当了,就笑着在江 翰波身上打了一下: 嘿,原来你是在戏弄我,你真坏! 当她正要再追打他时,江翰波捉住她的手,哈哈大笑, 你平时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这 么容易就上当受骗?还埋怨我呢!算啦,当大哥的不跟小妹妹计较,我认罚算了,义务为 你遮挡紫外线的辐射,免得漂亮的学妹被烤成焦炭. 江翰波说着,把手里的工作服往空中一扬,盖在马晓粤的头上. 这还差不多, 马晓粤得意地说, 不过,让前辈受苦,做学妹的也说不过去,我们 还是有福共享好啦! 说完,顺手把衣服也盖到江翰波的头上. 江翰波高兴地搭着她的肩膀,俩人并排顶着衣服只顾说着笑着往前走. 晓粤??马晓粤! 突然, 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近了他们的耳朵里, 马晓粤还没来得及判断传来声音的方向, 只见刘莹已连蹦带跳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马晓粤惊喜地把头上的衣服一扔,上前搂着她 又是跳又是叫: 莹莹,是你呀!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刘莹赶忙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饭堂门前,只见站在那儿的石闵华正笑眯眯地望着她们, 马晓粤心头顿时千波万浪,巨涛汹涌. 一刹那,多日的思念,多日的委曲,多日的痛苦,全汇成一股洪流,由她心中奔放出 来,她向石闵华扑过去,紧紧地揽着他,用一声呼唤,呼出了自己心中所有的感情: 班长! 石闵华望着她变得消瘦的脸庞,心里悲喜交集,但他看着周围投过来的目光,赶快把 她的手放了下来,指了指身旁的人. 晓粤,你看,还有谁来看你? 天喜,你也来了! 马晓粤惊叫着. 是呀,你的好友来了,我还能不来? 杨天喜笑着向刘莹弩了弩嘴. 刘莹调皮地朝他做了个鬼脸,惹得大伙都跟着笑起来,四个老朋友多日不见又快乐地 聚在了一起. 马晓粤突然想起什么,往篮球场望了一眼,问道: 今天没有听说有运设备的汽车来,你们三个人是怎么来的呢? 四个轮子的车是没有,但两个轮子的车总该会有的. 石闵华指了指在屋檐下停放着 的三部沾满了泥土的自行车. 这么说,你们是骑自行车到这里的了? 是呀,我们一早就出来,骑了三个多小时了,这路还真不好走,都是上坡的土路, 又遇上这热浪滚滚的酷暑,简直就像在烧透了的砖窑里挣扎受罪. 刘莹边拍打身上的尘土 边诉苦. 马晓粤这时才注意到他们三个人脸满是汗痕,衣服上落满了灰白的尘土,被汗水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