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252276522 | 2019-06-30 |
离村庄很远的地方, 有一条简易公路. 公路上,有一个没有任何设施的小站.只 有一个小小的站牌,孤零零地静候着过往 的旅客. 一个面容沧桑的农家妇女, 穿着单薄的 棉衣, 瑟瑟地站在那里. 风打在脸上, 像刀子 一样.雪落在头上, 凝结成冰霜. 每天唯一的一趟客车迟迟没有来.她 抵挡不住这样的寒冷,便在小站旁来回地 走动,以便驱散些寒意.双手大概已经失 去了知觉, 但始终没有松开怀里的包裹. 雪越下越大, 风越刮越猛.她走过来, 又走过去,一行脚印不大工夫便被雪花覆 盖, 只留下浅浅的印痕, 像一个个小小的标 点, 模糊却又丰富着冬天的景象. 两个小时后, 车终于来了. 她来不及掸掉身上的落雪,就匆匆忙 忙上了车, 引来几道异样的目光. 身上的雪花融化了,陈旧的外衣湿了. 可她全然不顾, 环绕的手臂依旧紧紧地搂着 那个包裹, 手指交叉, 越搂越紧, 仿佛一不小 心, 包裹就会飞走似的. 车开出
150 公里后,经过一个公安机 关设置的检查站. 车停下来.
4 名公安干警走上来, 说明 情况后逐人检查. 她显得紧张起来. 一个干 警来到她的面前, 眼神透着深深的疑惑. 请您把怀里的包裹打开, 我们要例行检 查. 干警的口气不容置疑. 我……我……我这里什么东西也没 有. 她的声音有些异样.这越发引起了干警 的怀疑. 其他三个干警纷纷走过来, 紧紧盯住 她怀里的包裹. 真的啥也没有, 啥也没有! 她木木地 说. 车里的旅客把目光都投了过来, 她的脸 红一阵、 白一阵, 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在干警和旅客尖锐的目光中,她慢慢 地松开胳膊, 用双手颤抖着打开包裹. 一阵酸溜溜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车厢. 包裹里, 是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子. 袋子 里, 是四棵湿漉漉的酸菜, 还有近三分之一 的酸菜水. 干警和旅客们大惑不解. 我到省城去看儿子, 他最爱吃我渍的 酸菜了, 就顺便带了点, 怕沥干了酸菜味淡 了, 就加了些原汁的酸菜水. 她红着脸说. 满车的人都没有说话,几个年轻一点 的女人, 眼里涌出了泪水. 她, 就是我的母亲! 离开家乡已经二十多年了, 但母亲渍的 酸菜, 一直是我的最爱. 我知道, 那酸酸的味 道, 是母爱的味道, 是人间最纯最美的味道. 母爱的味道 白俊华 寒夜, 倚窗而坐.心, 冰冷到了极点, 今夜何时才能入眠? 听听音乐吧,让温暖的摇滚在这个冬 夜响起, 那呐喊、 嘶吼、 狂放的歌声是最撼 人心魄的语言. 没有雪花的夜晚不再孤单, 摇滚为伴, 一个人的狂欢. 打开电脑, 戴上耳机, 点出摇滚, 就让 可以御寒的旋律在我血液里汹涌奔腾!刹 那间,一阵极具震撼力的声音雷霆万钧般 地骤然袭来, 暴风雨似的直往耳朵里倾泻: 人潮人海中, 有你有我, 相遇相识相互琢 磨.人潮人海中, 是你是我, 装作正派面带 笑容…… 听着曾经熟悉的唱词, 泪不由自 主地流了下来, 心仿佛又回到了那时…… 对于摇滚, 大学校园是我疯狂的课堂. 记得那年, 班上 扫舞盲 , 交际舞很不给我 面子 ,笨拙的舞姿经常踩到别人的脚. 当时, 无奈, 也无聊, 但从来没有一点走出 舞厅的念头.我在等待, 等待有闪电、 很迷 离的灯光, 等待急骤的节奏和音符, 等待愤 怒和激情的乐声.嘶喊声响起,压抑的我 忽然热血沸腾, 带着灵魂与激情起身, 加入 舞动的人群, 恣肆摇摆, 所有的腼腆和拘束 皆一扫而光. 多年以后, 我知道大学里的摇滚狂欢, 其实就是一群人的孤单. 今夜, 天寒地冻听摇滚, 那是血液在节 奏上狂欢,心灵在精神上慰藉.听张楚的 《姐姐》 : 姐姐, 我想回家, 牵着我的手, 我 有些困了…… 把人生的无奈与酸楚唱得 淋漓尽致.低旋的乐曲中透出如诉如泣的 呻吟, 那种 弦断泪落声几重 的感觉在心 中升起,人性的挣扎与向上的力量交织在 一起.再听听 《梦回唐朝》 : 菊花、 古剑、 和酒, 被咖啡泡入喧嚣的亭院……开元盛世, 令人神往.风, 吹不散长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