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雨林姑娘 | 2019-07-01 |
还有,一个人在学校里接受的正规科学教育多 者不超过
20 年, 而终身面对的科学始终处在不 断的发展中, 也需要接受各种非正式的教育, 科 学类博物馆就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形式,而且这 种形式一定是多元的. 这也是我在一篇文章中提到的,当代科学 类博物馆越来越显现出一种体系的存在与发 展.这种体系是 生态体系 . 一座城市要有综合性的大型馆,还可以有 按不同区域、 专业领域的中小型馆, 这是科学文 化服务设施的一种应有的生态. 第三, 世界上许多国家, 既有国立、 市立的 科学馆, 又有公司、 企业和个人投资建设而成的 科学馆, 从投资主体到规模大小、 内容与形式以 及经管方式等都是多元的. 如果我国各个部门、行业以及各大型企业 都能结合自身实际,建设不同类型的科学类博 物馆, 吸引公众过来, 这既是传播文化, 也是宣 传、 广告, 可以说是多方共赢. 根据自身特点,各自用不同方式建设不同 内容的科学类博物馆,构成最好也是最理想的 科学类博物馆生态,我想这种局面应该是我们 最企盼的. 这样, 科学类博物馆是大而少还是小而多, 就成了伪命题. 《中国科学报》 : 你参观了近
200 家博物馆, 你认为好的科学类博物馆应该体现哪些要素? 徐善衍: 首先要看到科学类博物馆, 与历史 人文艺术博物馆最大的不同是,前者不仅强调 科学的要素, 还要体现时代性, 与时俱进, 真实、 生动地反映人类在科学的发现、技术的发明以 及应用于社会生活中的各类成果. 国外也有一些科学类博物馆处于濒临倒闭 的状态,像美国东海岸最早一些工业基地的个 别博物馆就是这样.而1933 年建立的芝加哥博 物馆,近些年坚持了展示内容和形式与现代科 学中心相结合,使这座近百年的老馆获得了生 机勃勃的发展. 其次, 将展示内容与方式进行交叉融合, 改 变了传统自然博物馆单纯展示的物种的进化和 标本的分类, 形式有了很大的改变;
同时融入现 代科学发展、 社会发展与自然进化、 自然环境的 关系, 传播了科学发展观的理念. 而且,科学类博物馆追求的目标不是单一 的科学知识, 而是在知识基础上的创造发明, 展 示出科学是怎么创建美好生活的. 第三, 越来越多地体现与公众的互动.这种 互动不是一些简单的操作,而是内涵和外延的 扩大, 比如公众提出要求, 甚至参与进来, 应该 搞什么产品, 不应该搞什么.也就是说科学类博 物馆里的展示内容, 是科学家、 科技工作者与大 众互动的结果,科学类博物馆成为大众与科学 家互动的桥梁. 这种桥梁不是公众单纯地接受教育、科学 家从上至下地传播, 而是两者相辅相成.从我的 观察来看,日本的科学类博物馆在这方面做得 比较突出, 值得我们借鉴、 学习. 好的科学类博物馆是要和大众、 社区、 学校 的学生等人群始终保持着密切联系,它不是设 计者的想当然. 《中国科学报》 :西方国家的科学类博物馆 发展比我们早, 你在最近出版的 《域外博物馆印 象》 一书中提到了许多各具特色的场馆, 这是不 是和他们的研究、 研发团队有关? 徐善衍: 对, 国外一定规模的科学类博物馆 都形成了自己的创作队伍,像法国拉维莱特的 国家科技展览馆、 美国的探索馆、 加拿大安大略 科学中心, 等等, 在我和他们的交谈中得知, 他 们的研发队伍和自身加工能力都相当强. 我曾询问场馆负责人,展品是由哪个公司 做的, 他们却告诉我, 多数方案和基本方向是他 们自己定的. 原因是, 他们最有发言权, 他们直接接触观 众, 最了解公众需要什么、 不需要什么.也就是 说, 这些场馆创新发展的主体是他们自己. 加拿大安大略科学中心原主任告诉我, 他 们的设计队伍在后台设计一段时间后,会到前 台去做服务, 有了想法再回到后台搞设计. 前后台的转换,让公众和设计紧紧联系在 一起.这让我想到科学类博物馆的供给侧, 文化 服务的供给侧, 解决问题必须靠自己, 接触公众 才有发言权. 创作队伍的形成也有一个过程.我曾与旧 金山探索馆的负责人交谈过怎么培养人才的问 题.他谈到招人的标准有两条, 一个是要学习艺 术或者科学专业的, 二是曾做过该馆的志愿者. 进来后给他们半年时间到社会上调查研究, 定 期写总结汇报. 所以说, 怎样创新发展, 很重要的一点就是 要建立自己的队伍,并使这支队伍能够经常深 入到社会与大众之中进行调查研究. 近几年,中国的科学类博物馆数量迅速增 加, 但馆内的科普创作人员, 即研究、 研发人员 的数量却没有明显增加.有数据表明, 全国科学 类博物馆的科普创作人员每个馆平均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