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特色产业助力脱贫攻坚》

农村版 2016年10月26日 星期三 编辑 ∶ 盛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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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综合新闻 金少庚 著 母亲的村庄 母亲的村庄 (29) 新县 举办首届乡村旅游文化节 特色产业助力脱贫攻坚 听到婆婆这番话, 母亲的眼圈红了.孩子被抢走 后, 她多次在夜里梦见孩子, 上去抱时, 却闪入了丛 林.她就钻进丛林中找, 忽然那孩子又蹦跳着跑到了 河里.她又去抱她, 发现抱住的是一块石头……醒来 时眼泪是叭叭直掉.女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 她能 不挂念吗?婆婆说的这番话使她十分感动.不管平 常是打是骂还是吵, 但能说出这样的话, 让她感到了 婆婆善良的一面. 恐怕上山见不到孩子, 那石柱洞不是被烧了 吗?哪还有人哩? 母亲说. 看缘分吧, 有缘自会相见, 无缘对面不识.她不 会走远的, 试试吧. 婆婆说. 难得婆婆这番苦心, 母亲一下子想起了婆婆的种 种好处.别看她平日凶巴巴的, 可这心尽往好处操, 为了这个家, 为了多弄一点儿吃的, 她忍受着刘老黑 的凌辱.为了保护儿媳们, 她不停地反抗着刘老黑的 威逼恐吓.她看透了村里的好些事, 可她该说的说, 不该说的就装糊涂. 开春后, 咱们都招呼着给仓花找个婆家, 早嫁了 就少操她心了. 婆婆又道, 妮大了就不能留了, 再留 就成冤家了. 当天晚上, 母亲刚喂完仓根, 父亲又醉醺醺地回 来了.他钻进被窝后 呼 的一声把煤油灯吹灭, 翻到 母亲身上, 用嘴咬住母亲的乳头吸奶.母亲将他的嘴 推开, 用被子盖住头, 低声说: 刚喂完娃, 哪有奶水让 你喝.大妮、 二妮还没睡呢, 你想了, 快点弄弄算了. 父亲虽有点儿不情愿, 又怕吵醒两个女儿, 直接分开 母亲的双腿…… 看着呼呼睡去的父亲, 听着两个女儿均匀的呼 吸, 母亲揽着仓根, 全无睡意.她有时候觉得对不起 父亲, 更多的时候是觉得父亲可恨.无论是在生活 上, 身体上, 父亲从没有真正地关心体贴过她.起初 背叛父亲时的内疚随着时光的流逝也消散了, 反正这 事只有自己知道, 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他仓家仅仅是 想要个男孩传宗接代罢了.而真正发自内心疼自己 的是山上的九爷, 自己要和他生活在一起该多好呀. 她能明显感到这个九爷和这个村庄有着深不可测的 关联, 他虎视眈眈地盯了这个村十多年, 就是在谋划 着一个重大计划, 而这个计划只有他一人知道.每当 想起九爷和她说过的话 这个村早晚会有灭顶之灾 的 , 她就有些不寒而栗, 在心里暗暗揣摩究竟有什么 灭顶之灾.但她知道, 只要自己在这个村庄, 他是不 会下手的, 因为她的身边还有他的孩子.又一种想法 在心中慢慢升起: 不能离开这个村子, 让九爷放弃他 的那个计划, 哪怕是自己舍弃一切都可以…… 就在这纷乱的思绪中, 母亲睡着了. 那个令母亲奇怪的怪梦又来了.她梦见自己来 到了村外的桃林里, 那桃林里怎么忽然有了口深井. 她站在了井底, 井水浮在她的头顶, 她也不觉得闷得 慌.水下的井壁边有一个深洞, 那灵物卧在那里, 眼 睛在看着她, 有泪水流出, 身子想动却无力起来, 一副 软绵绵的样子.她上前抱住了那灵物, 它的口中不停 地吐着白沫, 似有大病在身.她问道: 你怎么了?怎 么成这样子了? 那灵物无语.她还想说什么时, 身边 的井水忽然没有了, 她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当中, 有 一条船停在院中, 脚下又成了汪洋大海.她在船上独 自划着, 来到了一座荒山上, 树上都开满了奇异的花, 花香袭人.她摘了一朵, 正想坐船回去, 却发现自己 仍在井底那灵物的身旁, 那灵物闻到她拿的花香, 全 身动了起来…… 梦醒了, 天也蒙蒙发亮, 零零碎碎的鞭炮声仍不 时在村庄响起.乡村过年的气味仍是很浓.母亲起 了床, 走到院中, 用扫帚开始打扫院落.她在想那个 奇怪的梦为什么总是反复出现.她有一种不祥的预 感, 有人要谋害那个灵物.上次, 她把在街北 娘娘 庙 里老尼姑配制的土药撒入井中, 晚上便无怪梦. 按那尼姑说的, 这种药对中了毒的蛇效果最好.把药 放入水中, 让蛇饮之, 蛇身上的毒自去.问她为啥配 制这种散药时, 母亲撒谎说是自家家中养了几条蛇, 好像蛇中了什么毒似的, 整天萎缩着身子, 不能动弹, 想弄几服土药, 看能否治疗.那老尼姑也没多问, 亲 自配了几服药给她, 临走时说: 女施主, 我看你是面 善之人, 有贵人之相, 我配的药方是我家祖传的法子, 切记不可外说, 否则老尼有不测之祸. 母亲很奇怪老 尼姑说的这些话, 又看老尼姑时, 却发现她并不很老, 有50多岁, 面目清秀.再一看, 似乎有点儿面熟, 却又 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又似乎和谁的面相十分相似. 走出村庄时, 太阳已经升起得老高了, 母亲来到 了那口深井边, 看了看左右无人, 她掏出口袋中的一 包土药, 倒入井中, 然后用双手合十, 祷告了几句.转 身走的时候, 看见一个人影在桃林里晃了晃不见了, 好像是公社武装部长何桐.他来庄上干什么?这年 刚过完, 公社就有任务派下来了?也没往深处想, 母 亲开始往石柱山方向走去, 脚步迈得格外快捷. 母亲刚离开村庄, 小姑子仓花也溜出了院子, 钻 进了村后边的桃林里, 快步绕着来到了林中的破庙 前, 用眼滴溜溜看了一圈, 一闪身进去了…… 刘老黑埋葬完女人, 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悄无声 息地走出了村庄.他有个强烈的感觉, 那个杀死自己 女人的凶手真正的目标是自己, 不能在村里待了, 要 出去避一避风头, 祸事说来就来.女人的死, 他并没 有多少悲伤, 这个女人不跟他一心, 他是知道的.只 是自己在村子里这么多年, 究竟是谁有着这么大的仇 恨要在大年三十夜里行凶杀死自己呢?他扳着指头 算了算, 自己在村里得罪的男人都不至于敢对他起杀 心.他又算了算和自己睡过的女人, 他都基本上满足 了她们提出的要求, 根本不会这样凶狠地算计自己. 那么, 究竟是谁下的手呢?最后, 他想到了土匪九爷, 越想越心惊, 是不是自己摸路线时被他们发觉了, 才 在他带领人员上山围剿时, 他带人抄了自己的家?那 张大郎的死又作何解释呢?想起九爷的种种传说, 他 不再犹豫,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先避避风声再说. 刘老黑来到了县城的表姑夫家.新年丧妻, 往人 家住本就嫌犯忌, 只住了两天, 就被表姑夫找借口撵 了出来.他也自觉无趣, 可又无去处, 白天就在街上 游荡赶闲集, 晚上就溜到城东的东大寺的大屋檐下, 睡一阵子.开始几天还行, 可时间一长, 就有点儿忍 耐不住了, 老毛病又想犯哩, 可是想想后果又有点儿 后怕, 终于忍了下来.这一夜后半夜, 刘老黑正躺在 屋檐底下睡觉, 忽然被一阵子吵嚷声惊醒.仔细一 听, 是寺内传来的女人哭声, 里面还夹杂着男人的笑 声.一听到有女人哭, 他劲头来了, 猫着腰爬上了寺 旁的一棵弯腰槐树, 向院内窥视.夜色朦胧中, 几个 和尚架着一个女人在行走.女人哭泣挣扎着, 不知说 些什么.几个和尚淫笑着, 其中一个还扇了那女的一 耳光, 不断地在咒骂什么.那女的也不敢哭了.推开 后面一道门, 便没有了声响. 原来这寺里还藏有女人, 也真是胆大包天, 把这 事报告到县里, 肯定得一大笔奖赏.刘老黑溜下树 来, 兴奋不已.又一想: 我何不先敲这寺里一笔, 让他 们出出血后再报官抄他们也不迟.此乃上策.他对 着威武雄壮的东大寺大门自言自语道: 许神仙呀, 许 神仙, 整天吸老百姓的血, 吃老百姓的供算了, 还敢拐 骗妇女供那几个小秃头享乐, 我看你的末日到了. 第二天上午, 东大寺内烧香许愿、 抽签算卦的人 仍是络绎不绝.刘老黑早早地抽了一签, 被小和尚引 至侧房, 让许神仙解签.许神仙看签良久, 没有说 话.那签上有数行大字: 天黑地暗龙虎惊, 青蛇游走 波浪中.玉皇大帝坐不稳, 疑是猴子再生精.狂风大 雨天地暗, 妖魔鬼怪要出现.有朝一日行不稳, 小河 沟里翻大船. 施主所求何事? 许神仙把卦签放在身边, 问道. 求财运. 刘老黑回道. 许神仙闭目养神, 良久道: 送施主几句话, 好好 掂量, 日后必有对应之事发生, 但只要小心行事, 方无 大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