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我辅导过的两个孩子》

4 版 职工艺苑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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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版 职工艺苑

2009 年1月15 日 编辑 /柳娟美编 /平原校对 /耿宝文 社址: 郑州市金水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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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865830 传真 小小说 散文小小说 散文散文某君刘姓, 名已不可考, 人称老枪也. 老枪乃厂里一位普通职工, 颇有文采, 常在报刊上发表 文章, 小有名气.老枪性情耿直, 不善溜须拍马, 故不为领导 重用, 参加工作十几年, 一直战斗在生产第一线.然老枪工作 勤恳, 并不悲天悯人, 高高兴兴和工友打成一片, 喝酒打牌下 棋聚会样样少不了, 别无所求, 只图个精神快乐.刘君其貌不 扬, 五短身材, 干瘦如柴, 如不介绍, 万万不会有人知道他有 舞文弄墨之才.别看领导不把老枪当回事, 工友们可把老枪 当成了宝贝, 酒桌上若有外人, 常常特意把老枪炫耀一番, 以 此来提高自己的品位, 为脸上贴金.老枪的成绩不光是自己 的, 还是大家的.老枪亦为有一群知心工友而自豪. 老枪这个光荣称号也是工友们赠送的.红白喜事写个悼 词、 对联, 年终写个总结、 发言稿, 谁的孩子作文成绩不好需 要辅导, 或者厂里搞文化考试, 代笔者自然非刘君莫属, 是谓 枪手也, 久而久之戏称之为老枪, 称呼习惯了, 其真实姓名反 不为人所知.老枪为人谦逊, 乐于助人, 不计个人得失, 求者 莫不满意而归. 老枪名气越来越大,厂部秘书乃至领导遇到棘手材料、 难言之隐, 亦请老枪代笔, 然却无工友们随意, 必得备厚礼于 天黑无人之时, 悄悄邀老枪, 暗暗告知来意.老枪屡屡爽快应 承, 热心帮忙, 却从不收礼物.久之工友弟兄们得知, 撺掇说, 别替这帮兔崽子们写, 要写就明码标价, 也是劳动所得嘛, 不 能吃一顿饭了事;

或者把你调到办公室, 他们有秘书, 有大学 毕业生, 知识分子一疙瘩, 光拿钱不干活, 白吃.老枪哧哧一 笑说, 与人为善嘛, 动动笔算不得什么事, 小菜一碟, 何苦呢 ? 其实, 老枪的最高学历只是一年半高中, 远没有大学生秘书 的牌子亮. 一次, 老枪为公司副书记写材料, 副书记感激不尽, 请老 枪吃饭.席间老枪问, 为什么不让秘书写, 厂部有几个秘书 呢.几杯酒下肚的副书记脸红得如卤猪头, 掏出心窝子的话 说, 狗屁, 啥秘书, 不过是领导硬塞进来的, 还是大学生哩, 写 的东西连小学生也不如, 我捏着鼻子也没有看下去, 这个材 料要向市委汇报, 要是让他们写, 还不把领导的嘴笑歪.老枪 听罢, 笑笑. 又一次, 厂设备科科长乱搞女人被人告到厂部, 碍于压 力厂长不得不要其写一份深刻检查.科长找到老枪, 老枪二 话没说, 一拍胸脯说, 小菜一碟, 包在兄弟身上.夜里, 老枪关 上门, 忍受着30多摄氏度的高温, 在烟熏火燎中开始为科长 写检查.老枪很快进入了角色, 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科长, 深入 浅出, 旁征博引, 洋洋洒洒写了20余页极其深刻极其沉重的 一份检查. 不久, 通报下来了, 老枪一看傻了眼: 通报上处分的人不 是设备科科长, 而是他.原来, 老枪写检查时过于专心了, 落款 时随手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打字员不知缘由, 依底稿打上老枪 的名字,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领导审查却没有发现. (作者单位: 驻马店市交通局) 老枪陈传龙 我需要钱, 所以刚刚办完退休手续便决定辅导 学生. 懂事的洋洋 洋洋是我辅导的孩子里年龄最大的一个, 读 初二, 个子比我还高, 很酷的一个小伙子. 洋洋的 爸爸犯了法, 那时他还小, 他妈妈艰难地把他带 大. 那时他妈妈打了三份工, 辛辛苦苦地挣钱, 终 于买了房子, 老公出来后她又用钱疏通关系给他 找了一份工作,现在家里的条件已经相当不错 了, 可是却把孩子给耽误了. 洋洋听课很认真, 他总是给我搬个椅子, 自己 坐方凳, 他说没有靠背不打瞌睡.他能老老实实听 两小时课从不主动要求休息, 他还很懂礼貌, 总是 我一去便赶紧拿出一罐酸奶说给老师渴时喝.然而, 他的成绩太差了. 我测试了一下他的水平, 只到 四年级. 洋洋爸妈总是说, 带这个孩子让你费心了, 实在 不行再勉强上一年初三就送他去当兵.我说孩子念 初三是绝对听不懂的, 不如让他重读一年初一, 跟上 就继续学, 跟不上就去当兵.他们听了我的建议, 孩 子又上了一年初一, 还是不行. 前几天洋洋妈告诉我 送洋洋当兵了, 我听了后心里很不是味儿. 多么好的孩子, 多么善良的母亲. 孩子没错, 在 孩子没成年之前永远是家长欠孩子的, 永远是家长 的疏忽. 做不完作业的莹莹 她是我辅导的唯一一个女孩子, 叫莹莹.因为 马上要考初中了, 老师总是留很多的作业, 语文、 英语、 数学每科都很多.有一天我看她作业实在太多 了, 便问她英语单词是否全会背了 ?她说会. 她的英 语和语文都是90多分, 这是她妈妈告诉我的.我问 她作业写不完会怎样 ?她说哪一科写不完就不让上 哪门课, 罚站. 我说: 阿姨替你写英语, 其他的你自 己写. 我替孩子写英语作业那晚心里很矛盾, 我觉得 孩子基础没学好, 可老师却留很难的作业, 是那种 参加竞赛的题.并不是每个孩子都要参加竞赛, 可 是每个孩子都需掌握基础知识. 后来我打电话跟莹 莹妈说: 你还是找个专业老师辅导她吧, 因为她的 作业不写不行,而写完作业根本没时间学基础知 识, 我不能误人子弟. 星期天不上课.晚上我打开QQ 看到莹莹的留 言: 阿姨, 我想跟你聊聊. 大概是她妈妈跟她谈了我 不想再带她了. 我真的觉得没法面对莹莹. 我决定以后不再做 家教了, 做起来不好受. 我辅导过的两个孩子 竹子王小可接到哥哥从广东东莞打来电 话的时候,他正在为下午被领导批评的 事生闷气. 哥哥在电话中告诉他, 东莞那边 没活干了,星期六早上就要回来, 问 王小 可能不能 先在县 城给他找 个活 干. 王小可的哥哥叫王大可,大可只比 小可大一岁.小可大学毕业后,分配到 县城某机关当了小公务员.大可初中没 毕业就辍学了, 原来在老家务农, 最近几 年一直在外地打工. 王小可记得小的时候,兄弟两人有 个约定.大可说: 小可, 将来我好好种 地, 打的粮食让你吃! 小可说: 哥, 将 来我好好上学, 挣的钱让你花! 兄弟俩 说这些话的情景,王小可直到现在还记 忆犹新. 挂了电话后,王小可把只要能攀上 的关系都列了下来,然后开始挨个联 系.果然不出所料, 电话打了几十个, 都 是头几句还很客气,可一说到要找工作 的事, 人家立马态度大变, 一致表示虽然 有心帮忙, 却实在是爱莫能助. 工作没找到, 哥哥还是如期回来了, 王小可骑着自行车把哥哥从车站接回到 自己家里. 王小可的老婆桂花尽管对王大可的 到来心里不高兴, 但还是非常顾全大局, 在埋怨过几句之后,亲自给王大可准备 好了床和被子. 不过桂花对王小可提出, 等王大可一到家,让王小可先领着他出 去洗澡. 王小可当然知道桂花的想法,所以 刚把大可的行李放下就对大可说: 哥, 咱先去洗洗澡解解乏吧 ? 大可点点头, 问小可: 小可, 找到活没有 ? 小可支 吾着没有回答, 大可也没有接着追问. 因 为是星期六, 洗澡的人很多, 连搓澡都需 要排队. 回家的路上,大可问小可: 小可, 你平时都是在这家浴池洗澡吗 ? 小可 说: 是啊, 有什么问题吗 ? 大可沉吟了 一下, 连忙说: 没事儿, 我只是随便问 问, 挺好的! 大可在小可家只住了一天就回家 了. 没能给哥哥找到活干,王小可觉得 心里很内疚, 低声说: 哥, 活还没有找 到,要不你再住几天,我再给你联系联 系? 大可宽厚地笑笑,说: 不要紧, 我 先回去忙农活,等你联系好了再给我打 电话. 大可走后, 王小可接着又联系了几 个人, 仍然是毫无收获, 于是也就没有 再给哥哥打电话.大可呢, 自从走了之 后, 也没有再来电话催小可. 就这样, 时 间一长, 王小可慢慢地就把这事给淡忘 了. 转眼3个多月过去了. 又是一个星期 六, 王小可照例去 大众浴池 洗澡.没 想到走到门口一看, 上面挂着个牌子, 牌 子上写着几个大字――停电歇业. 没办法,王小可只好到离家较远的 另外一个浴池去洗. 淋浴冲、 大池泡、 桑拿蒸……几个老 程序进行完,王小可浑身瘫软地躺在了 搓背床上,嘴里大声地喊出了两个字: 搓澡! 一个只穿着短裤的搓澡工向王小可 走来.热雾弥漫之中, 王小可惊呆了, 原 来那个要来给他搓澡的人,竟然是他的 哥哥――王大可! (作者单位: 许昌市魏都区商务局) 兄弟鸥鸟酿造工 橙黄, 浅褐, 金黄, 颗粒饱满的五谷, 如珠似 玉, 晶莹透亮, 欢乐地集结在 棠河 酿造车间. 一把把大平铲, 银光闪烁.袒露发达胸肌, 鼓突腱 子肌的酿造工与五谷丰富而温婉的色彩融为一 体, 成了世界上最美、 最具诱惑力的色泽.平铲挥 动, 五彩的珠玉像天真烂漫的孩童, 兴高采烈地 翻滚着.喜眉笑脸的小精灵, 一会儿向空中腾起, 飞金流玉, 一会儿又从天空中落下, 叠成了喜笑 颜开的珠玉小山.酿造工, 你这神奇的调彩师, 将 色彩调得如此和谐、 欢畅、 自然. 蒸甑 一口口硕大的蒸甑,以其壮实英武的身姿, 容纳千山万河的气度, 立于涓涓不息的棠河西岸 的天中棠河酿酒坊.汲日月之精华, 纳天地之灵 气, 和着五谷, 千蒸万酿, 便孕育成清醇甘甜沁人 心脾的琼浆玉液了. 神奇的酿造工, 拌料、 运料、 上甑、 取甑…… 他们高歌着欢快的劳动号子, 将劳动的快乐抒发 得淋漓尽致. 年年岁岁, 岁岁年年, 时光总是那么年轻.而 蒸甑在千蒸万煮的锤炼中,始终挺立不老的风 骨.蒸甑, 就是这神奇酿造工的化身啊! 酒溪一条条酒溪, 晶莹剔透, 喷香溢甜 , 欢快 活泼, 日日夜夜汩汩地流淌着, 那香甜味儿氤 氲在整个酒坊, 整个厂区, 人们, 就在这样酽 酽的香甜中醉了. 酒溪, 极坦荡, 极欢快, 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地 流淌着,如流淌着的一支支曲子.这来自于天籁 的轻唱, 那么美妙, 那么甜润, 那么博大, 那么深 远.生活, 便在这淌香溢甜中更加有声有色了. 酒溪的源头, 在酿造工的心中. 窖池路 脸额上滚动着晶莹剔透的汗珠, 酿造工双手 紧握车把, 弓着腰, 昂着头, 一步一步地迈向窖池. 有人说, 通向窖池的路是琴弦, 在酿造工脚 下弹奏着歌.有人说, 通向窖池的路是彩虹, 让酿 造工编织出多彩多姿的生活.酿造工说:通向窖 池的路是五彩的音符, 我和我的车, 日日夜夜将 明天的辉煌乐章演奏得和谐醉人. (作者单位: 西平棠河酒业股份有限公司) 棠河流香 周胜福 夏卫华 花香引蝶刘东华绘作者单位:淮阳县电业局垂钓夕阳下摄影齐无瑕作者单位:焦作中铝建设公司满江红刘永超作作者单位:郑州电力职业技术学院工程建设有套程序,招标投标其中之一;

交易大厅办理手续,环环相扣管理严密;

建设单位组织招标,施工单位参加投标;

招标资格要求备案,若需委托招标代理;

一项工程多家参与,竞争激烈可想而知;

发布信息投标报名,评标办法公开透明;

评标专家随机抽取,集中评标相对封闭;

要说最后中标谁家,成绩汇总合理低价;

施工合同条款已明,严格履约担保促成;

招标投标依法监管,取得荣誉社会检验.(作 者单位:濮阳市招投标管理 办公室) 招投标感言 徐广庆 诗歌前不久收到一封信,信封上的字体很是遒 劲, 颇有颜体之骨, 拆开一看, 原来是我大学同 学寄来的. 这年头我已经很少收到朋友的信了, 有什么事, 都是在手机、 QQ 上, 几分钟时间把该 说的话交代得一清二楚. 偶有来信, 也不过是银 行卡的一些信息回馈和编辑们寄来的报刊. 更让我吃惊的是,朋友的信是用钢笔一笔 一画写出来的, 字不多, 不到两张稿纸, 细细读 完,才明白朋友原来是突然发现自己经常提笔 忘字, 苦恼之余, 准备重拾钢笔, 而我就成了朋 友手写体书信第一个问候的人. 除了在一些文件和汇款取钱之类的收据签 名外, 手写体是越来越难得一见了. 我的办公桌 上,一支中性笔,几乎用了两个月才算用完一 支笔芯, 这要放在高中时代, 不消半天就可以消 灭掉的. 大学毕业前, 几乎是一年要买一次钢笔 的, 因为消耗太厉害.如今, 我已毕业6年, 用过 的中性笔也是屈指可数. 需要手写的机会越来越少,文件要电脑打 印的, 给领导汇报的材料更要打印清晰, 就连写 封信,也是由电脑打印出来 .至于用不上纸质 文本的, 手写体更是彻底绝迹.我给朋友发信, 从来都是在键盘上敲好, 打开邮箱发送;

给报刊 投稿, 更是 无纸化办公 , 哪里还有手写的机 会. 经常不手写的最大坏处, 一是提笔忘字, 这 几乎成了都市办公一族的通病,很多再简单不 过的字词,在电脑上能噼里啪啦地敲得干脆利 索, 一拿起笔, 却多了说不清的陌生、 紧张和手 指的僵硬. 第二个坏处就是字写得越来越差, 现 在我的钢笔书法, 已经倒退到初中时的水平. 有次几个同事交个人述职材料,看到那些越来越丑陋的 字体,都不敢相信这是我们 自己写出来的. 在一份份漂亮的打印稿和电 子稿背后, 你 看不到手写体那种特有的书写者性格,那些或 清秀或张扬或沉稳的个性字体背后的书写者特 质.有次上街, 竟然看到街头有人摆摊, 专门替 人手写报告、 自荐书和填表之类, 生意竟然还算 兴隆.这让人不禁徒增感叹, 手写体, 尤其是能 称得上 书法 的手写体, 已经渐渐成为一种手 艺, 社会的高速发展, 竟然把 手写 催化成了 一门职业. 我把朋友的信放进文件夹里,也准备开始 向他效仿. 我买了一支还算不错的钢笔, 找了一 大堆练字的纸张,准备每天一笔一画写上几百 字.给朋友寄信, 不再打印;

给亲人问候, 不再 是迅驰即至的邮件, 也要亲自手写. 我希望朋友 和亲人, 能够通过我的手写体, 体会到字体后面 隐藏着的温暖、 关爱和诚挚. 半个月来我发出去两封信,很快就有接到 我手写体信件的朋友给了回复,不过一个是电 话, 一个是邮件.电话里朋友问我: 最近你是 不是很压抑, 想找个别的方法发泄 ? 邮件里, 朋友则有点戏谑地问我: 是不是最近特闲 ? 还是你单 位发 免费 邮票 和信 函 ,怎 会 有如 此雅兴? 我的手写体计划初战铩羽,这让我很是悻 悻.现在的我, 关闭了自己的电子日记簿, 每天 在日记本上操练自己的手写体,然后对着日记 本上那熟悉而又略陌生的字体, 孤芳自赏. 向手写体致敬 邓为事事如意王林生绘作者单位:洛阳中信重工公司书法夏朝林作作者单位:中原石油勘探局凝摄影 /李刚(作者单位: 滑县电业管理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