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星野哀 | 2012-12-12 |
嗵'
自动售卖机掉出了两瓶温热的咖啡,我仿佛听到一阵救护车的鸣笛声,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突然,我感到背后一阵凉意,很痛. 我被人从背后猛的一敲打,手上的咖啡掉在地上,我晕死过去了. 这是个有痛楚的梦. 我仿佛看到了天使,缓过神来,眼皮下察觉到环状的白光,我仍然感受到我的后脑勺传来的阵阵疼痛,然而我的记忆清晰的告诉我,我的确出了车祸. 梦毕竟是梦.何况我并不叫龙也.我叫雨言,雨水的雨,语言的言.那稀奇古怪又像女孩的名字是我那万恶的爸爸起的,不过我那瘦弱的面庞尤像女生,在街上被人误会也是家常. 我的眼睛慢慢能看到东西了,在我的头顶上方亮着一圈的白灯,我想这就是手术台吧.我想环视四周,可惜身体丝毫不能动弹,只有脸部能动.我拼命地向下望,透过鼻翼望向手术室的门,有两个医生走了进来,由于戴着口罩,连男女都分不清. 手术非常成功 其中一个医生说. 医生... 我急忙叫唤医生,连发声都觉得困难. 没有说话的医生一愣,推了推眼镜,然后挥手示意另一个医生出去.他慢慢地走近了我. 醒过来啦? 声音冰冷凌厉,熟悉的声音. 是爸爸.如果我的身体能动,我一定跑了. 我再次尝试活动我的四肢,却只能发出微弱的颤抖,而且很快被爸爸制止了. 不要乱动,你现在只要回答我,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雨言! 我压制着自己的满腔怒火. 很好,现在你尝试一下抬高你的左手. 这到底是命令还是请求? 我忍着剧痛抬起左手,一股电流般的麻痹感由左臂直上脑门,虽只是发出微微的抖动,但脑袋已是像炸开似的痛. 在一旁看着我的爸爸,我敢打赌口罩下一定是一张铁青的无情面. 噢,这没关系,只是适应时间的问题.顺便说明一下,这里是池拓医院,你今早遭遇了车祸,不过幸好的是脑部受创,我是你的主诊医生,亦是你的监护人...... 别说漫无边际和毫无责任的话了,我从一开始就不想认你这个爸爸.妈妈死后,你就人间蒸发了,连妈妈的葬礼都没有来参加,你根本没有将这个家放在心上,你根本没有尽过作为父亲的责任,你根本不配当我的监护人! 我怒火中烧. 爸爸压低了眼镜,由于反光,我看不见他的眼神.错觉吗,我似乎看到一行泪静静从他眼角流出.我愣着了,我从未见过爸爸留眼泪. 我明白了,还有,你别打算有逃跑的主意,我现在就是一个医生的身份,只希望你也当好病人的身份,好好的养病.另外,由于你的脑部受创,与脊髓连接的神经需要一段时间修复,期间不能活动的.最重要的是,你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即使意识错乱,也不要过多的胡思乱想. 语气平淡且冰冷. 如果主诊医生不是你的话或许能做到! 我用强硬的语气来显示我的不屑. 看来你精神不错,好好养病吧 爸爸转身离开了手术室. 我当时还在想,这一切是梦吗? 为什么我的人生还没有到终点...... 在接下来的二个月里,我艰难地等待着身体的恢复. 刚开始时,手脚十分的不灵活,像是不听大脑的唤使,有时还会莫名其妙的运动.印象最深是一次点滴中,因为手不自觉的一晃把点滴管曳断,血溅得一地都是.后来爸爸为了安全,把我用来点滴的手固定在病床的一侧,这我禁锢了整整一个月. 而且到了晚上经常做梦,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感觉徘徊在生死的边缘,又是还能在梦中遇到龙也的 自己 ,这令我对自身的存在产生了严重的挫败感,心想或许会被潜意识伪造的人格所吞噬. 可情况很快便得到了改善. 经过药物和自我意识的支配,四肢逐渐找回了感觉,而头脑夜越来越清醒.爸爸到这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这是令我觉得最值得开心的.我可不想看到他那张虚伪而古板的面. 走到雨言的病房门前,我单手端着药,轻轻的敲了敲门. 舒惠阿姨吗? 是的,我给你送药来了. 进来吧! 我轻轻的推开了门,发现雨言已经下床了. 小言,雨医生说了你要好好的休息,没什么事不要乱跑嘛.来,不然过了吃药的时间就不好了. 我把药放到茶几上去. 知道了,我真不明白,我爸爸到底有什么资格让人恭维? 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雨医生,不过也很难怪你,毕竟是他对你的关爱太少了. 我面对他总觉得不知所措. 雨言坐在床上,三两口把药吞下,接着说 我想他根本不当我是儿子. 或许只是你不理解他吧了,虽然待人有点冷漠,不过一到了工作的时候就会特别的专注,而且做事特别的认真.我觉得雨医生不会是个完全不顾情义的人的,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我从未听到过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把家也抛弃,他只是自私地为了自己的研究! 但他也是很担心你的,但知道了你出了车祸,他马上向医院申请做你的主诊医生,而且他还特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