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捷安特680 | 2015-11-29 |
三、文学欣赏是一种依靠想像与联想所进行的艺术再创造活动. 艺术的想像在文学欣赏中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文学欣赏离不开形象,但也不是简单的复映现象,再现形象,而是在作品形象系统的基础上,通过欣赏者的想像、联想,通过欣赏者的感受、理解,重新创造形象.在艺术欣赏中,读者要为情所感,就得依靠形象所给予的具体生动的感受,以及随之而来的想像、联想等思维活动.特别是作为语言艺术的文学,由於其形象的间接性,读者对它的欣赏,与对造型艺术、表演艺术、综合艺术等的欣赏相比,更有待於形象的再创造,更需要形象思维的能力.它要求读者善於通过语言的媒介,想像出作品所塑造的艺术形象和生活境界,并进而领会其思想内容.例如:没有参加过战斗的读者,能够体验、领略描写战争的文学作品,并非由於他们头脑里有多少关於战争的概念,而是因为作家的形象描绘提供了具体可感的生动材料,它能激发读者的想像和联想,从而体验和认识自己从未经历过的战争生活;
而亲自经历过战争生活的读者,对以战争为题材的文学作品,往往倍感亲切,有更多的体会,这是因为他们能够以自己关於战争生活的经验,来感受、想像,以至丰富、补充作品里关於战争的描写.要是读者不善於http://www.wenkuxiazai.com/doc/2d743248852458fb770b56a3.html进行积极的想像和联想,或缺乏必要的生活感受,那麽,再美的文学形象对他也没有多大意义. 孤帆远景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唐诗中这些脍炙人口、富有表现力的诗句所勾画的种种意境,在感受、想像能力较差的读者眼里,也可能是平淡无奇的.又如,在剧本中,人物的思想感情主要通过戏剧语言来表现,然而由於剧中特有的规定场景,人物通常都不需要把自己的思想感情和盘托出.他有时讲得少而想得多,有时言在此而意在彼,有时说的则恰恰同想的相反,要是鉴赏剧本时,读者不能根缜檎箍乃嘉,就不可能正确地感受和t解人物的思想感情及剧本内容.如《雷雨》第四幕里,侍萍得知四凤和周萍的关系后,悲愤地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啊,天知道谁犯了罪,谁造的这种孽!―他们都是可怜的孩子,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麽.天哪,如果要罚,也罚在我一个人身上.他们是我的乾净孩子,他们应当好好地活著. 罪孽是我造的,苦也应当我一个人尝.今天晚上,是我让他们一块儿走的.这罪过我知道,我都替他们担戴了;
要是真有什麽,也就让我一个人担待吧. 这是对自己的谴责吗?罪孽真是侍萍造成的吗?绝对不是.这是对周朴园的血泪控诉,这是对周公馆为代表的封建黑暗势力的猛烈抨击.侍萍和他的 可怜的孩子 ,都被这个万恶的社会吞噬了――这就是《雷雨》通过艺术形象所显示的真理.因此,不依靠自己的想像和联想,不经过自己积极的形象思维,读者就不可能对作品的意境有深切的感受,不可能发现和t解作品中那些弦外之音、韵外之致;
而读者能在 欣赏文学作品时,反复地品味,积极地思考,也就能从中获得更多的感受和更深的认识.当然,不同的读者,由於生活经历、文化素养、个性特点的差异,对於同一作品中的形象,也很可能得到的印象不一样,认识不一样.鲁迅曾说过:现代的读者看《红楼梦》,对於林黛玉这个人物, 恐怕会想到剪头发,穿印度绸衫,清瘦、寂寞的摩登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