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唐朝西域东部异族通婚考论》

2003 年,115 页)即注明了其来源 于敦煌.马雍先生指出: 在高昌居于统治地位的这些豪强大族几乎全都是由凉州地区迁来的. 宋、马、索三 家都是高昌大姓,其原籍均出自敦煌. (《略谈有关高昌的几件新出土文书》 ,载《敦煌吐鲁番文书研究》 ,甘 肃人民出版社

1983 年,

84、85 页)杜斗城、郑炳林先生指出: 高昌索氏是高昌大姓之一,……索氏系敦煌索 氏支系,是魏晋时迁居高昌汉姓之一. (〈高昌王国的民族与人口结构〉 , 《西北民族研究》1988 年1期,83 页) 沙梅真先生亦指出:从敦煌、张掖、武威河西诸郡迁移而来的世家大族,如敦煌张氏、索氏、泛氏等与王族联 姻,结成了一个宽广细密的汉文化网( 吐鲁番出土文书中的姓氏资料及其文化意蕴 , 《敦煌研究》2007 年1期) .索氏与泛氏通婚,正是汉族间两大家族友好关系源远流长的反映.

3 荣新江先生指出: 在五世纪中叶北凉残部进入高昌时,许多车师人随车师王逃离故土,此后吐鲁番的西域人应 以粟特人最多. (《中古中国与外来文明》 ,三联书店

2001 年版,第298 页)此处 西域人应以粟特人最多 的表述,似乎不如 胡人中应以粟特人最多 的表述更为准确.

4 《魏书・西域传》车师国条载,车师前国王车夷落(即车伊洛)遣使北魏称: 臣国自无讳所攻击,经今八岁, 人民饥荒,无以存活.贼今攻臣甚急,臣不能自全,遂舍国东奔(焉耆在车师前国之西,应为西奔――作者) , 三分免一,即日已到焉耆东界.思归天阙,幸垂赈救. 是车伊洛率众西奔的人数为其国的 三分免一 ,马雍 先生解释为: 车师国民三分之一,约一千余家随车歇投奔车伊洛,寄居焉耆东境. (前举《略谈有关高昌的几 件新出土文书》 ,85 页)考虑到车伊洛率众西奔焉耆的原因是北凉流亡政权沮渠氏的逼迫和饥荒双重的,即使 还有三分之二即约二千余家未随车氏出走而留在原地,恐怕因饥荒和大批新来的北凉沮渠氏的抢劫挤占,也难 以存活下来多少.

5 我们尚不清楚车师前国人的其他姓氏,只知道车姓是车师前国王的姓氏,并据此判断车师前国的后裔,但从注

10 所分析的情况,结合吐鲁番出土文书中所见车姓不多来看,可以推断车师人在此地留存不多.

7 其他文章中论述,此处不赘. 下面我们讨论西域东部异族通婚的问题.我们主要根据的是出土文书中的唐代籍帐和墓志材 料.唐代是我国古代户籍、籍帐制度发展最严密、最完备的时代,1 西域东部出土了不少唐代手实、 家口籍、户籍、计帐等材料,这些材料中都有当地某些家庭的记录,墓志材料中一般也有家庭成 员的记载,这些就为我们研究异族通婚问题提供了必要的条件. 有必要说明的是,我们主要依据出土材料中所见的姓氏来推断其族属,从而断定是否异族通 婚.这样做的原因有三:一是籍帐有关家庭的记录中没有家庭成员族属的标记,我们也无法通过 其它材料考证之,墓志虽然有一些追溯祖先的文字,但我们这里引用的墓志却没有相关的记载;

二是在西域这个民族混杂的地方,姓氏有着比较强烈的民族色彩或族属特征,汉族有常用的汉姓, 而其他民族则多以其国名为其姓氏,如昭武九姓康国人以康为姓,安国人以安为姓,曹国人以曹 为姓,米国人以米为姓,天竺人以竺为姓,月氏人以支为姓,吐火罗人以罗为姓,而西域本土人 则以其国王之姓为其族属的标志,如车师王姓车,龟兹王姓白(帛) ,焉耆王姓龙,疏勒王姓裴, 鄯善首领姓鄯,等等.毫无疑问,这些姓氏是受汉族文化影响而产生的,是一种汉化的表现,但 这些姓氏的出现,就成为我们识别其人族属的主要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