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被控制998 | 2019-07-16 |
男权社会;
女性话语权 [ 中图分类号 ] I106.4 [ 文献标志码 ]A [ 文章编号 ]1673-9272(2012)06-0141-03
142 时曾对未来生活充满了美好憧憬,但与情人共度了 浪漫一夜后,她游手好闲的哥哥开枪打死了她的初 恋情人,当她向警察霍华德求救时,却遭到了这位 代表国家机器的警察的奸污,随后不得已嫁给了他. 少女的浪漫爱情在无端的暴力中化为泡影,她的人 生也从此就与贫困落魄和暴力紧紧相连.由此可见, 在男权统治的社会,女性是弱者,生活并没有留给 她们太多选择的余地.为了谋取生存,洛雷塔只得 接受命运,认同生活中发生的一切偶然与必然,对 于哥哥的暴力和温德尔的淫威,她屈服了,除了偶尔 的抱怨和愤怒外便再没有其他抗争,就这样她完全认 同了男权制社会的生存法则文化标准. 父权制文化 标准不仅有一种强制性,迫使妇女处于生活的低层, 没有经济地位和闲暇时间,它还有一种潜移默化的作 用――妇女长期在父权文化的熏陶下,逐渐将这种强 制的东西内化为自身的价值取向.[7] 在男权制社会中,一个女性,作为女儿、妻子、 姐妹等角色以他者的身份被界定为边缘人.她们的 社会性别由以男性价值标准为唯一标准的父权制文 化塑造成型,折射出一种失衡的社会权力关系.女 性被动地接受着她们的社会性别,在妥协和反抗中 挣扎.女儿莫琳就是在这样的暴力和恐惧包围中长 大的.她从小被动,胆小警惕,但还是永远逃脱不 了一个牺牲品的命运.在修女学校 , 莫琳虽然始终小 心翼翼,却还是因无意丢失班级笔记本而受到严厉 的心理惩罚;
放学后,她俨然就是个出气筒,虽然 担负起大部分的家务, 却还时常被斥责, 甚至被暴打. 这早就超出了一个小女孩的承受能力.为了逃脱继 父的魔掌 , 她试图用金钱改变命运,在14 岁时就开 始出卖身体,被继父发现后,又惨遭毒打.可怜的 莫琳只有在读小说时才有真实感,现实的世界如梦 魇般笼罩着她,使她感到无比恐惧.在欧茨的笔下, 简单琐碎的日常家庭生活被描绘得栩栩如生,跃然 纸上.在她看来,日常生活中每个角落,似乎都隐 伏着一种暴力的威胁.这些威胁打乱、颠倒了社会 底层,尤其是女性的生活,从而使她们承受了巨大 的心理负荷,她们在剧烈的矛盾冲突中挣扎、彷徨, 最终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因此欧茨笔下的女主人 公常常有一种不安全感,这也是 吓坏了的女性 之由来.莫琳正是被这些恐惧剥夺了应有的自信和 声音,只得保持沉默.
二、寻求话语权 女人并不是生就的,而宁可说是逐渐形成的.[8] 这种对于女性社会性别的定义不仅具有强制性,并 且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中,内化为妇女自身的价值取 向.在男性主导的话语系统中,女人是失语的物体, 是附属物的代名词.由此可见,寻求言语表达的机 会和权力是女性释放自我、 探索自我价值的途径. 人 不是玩偶,人要有人的价值.'
现在我只信,我首 先是一个人.'
这是十九世纪后半叶从斯堪的纳维 亚半岛上发出的具有反叛精神的呼唤,是从梦中醒 来的娜拉的饱含激情的呐喊.[9] 同样在小说《他们》 中,作者也并没有在塑造了一个 被吓坏了而保持 沉默的女性 后就此停笔,相反,她给了莫琳打破 沉默的机会.在一次采访中,欧茨承认,为了展开 故事情节, 莫琳 和 欧茨老师 都是她在小说 中虚构的人物.与莫琳截然不同, 欧茨老师 是 一个有身份、受过良好教育、自由的中产阶级,她 生活富裕、舒适,有秩序.她属于那个莫琳远不可 及的世界,她不是社会最底层妇女的代言人,而是 代表了男性主导的文化.通过给 欧茨老师 写信 的方式,莫琳一改以往的沉默,在信中尽情吐露自 己的心声.从此,站在我们面前的不再是那个我们 熟悉的爱幻想却又被吓怕了的小女孩,而是一个现 实冷酷、敢怒敢言的陌生女人. 为什么你对我们 说那些书的重要性胜过生命呢?那些书并没有我的 生命那么重要.[10] 她对 欧茨老师 提出了质疑. 她恨 欧茨老师 ,恨她所代表的男性文化,恨那 个自己渴望却遥不可及的主流社会.貌似学识渊博 的 欧茨老师 ,总是高高在上,只以男性的意识 文化为讲学内容,却从来都漠视那群生活在社会底 层和边缘的平民.为了改变命运,她布局引诱自己 的夜校老师. 我将去爱一个人.明天晚上我将见 到我所挑中要爱的人. 他已经结过婚 , 有了三个孩子. 我需要他 , 我希望他跟我结婚.我将使这件事情得以 实现 , 并且开始我的生活.[10] 莫琳终于决定放弃被 动,采取主动权,这一连串的 我 字便是有力证明. 虽然怀着一种扭曲的心理,她的计划殃及了跟她一 样无辜的人,自己也付出了沉重代价,甚或会得不 偿失,但我们至少听到了莫琳的声音,看到她力所 能及的反抗. 在传统的男权社会中,女性只是男人的附属品, 是 第二性 .她们被压制、贬抑、排除甚至被取消, 社会没有为他们留下太多的生存和言语空间.一个 人丧失声音,失去发言权,即便丧失了自我.要解 放自己的身体,从而寻求自我和实现自我,就要找 到自己的声音,拥有话语权.面对男性话语的强势 压力,莫琳并没有一味地顺从和忍让,她敢于对抗 和挑战男权话语.她用谴责的话语狠狠地批判了代 表男性为中心文化的 欧茨老师 ,挑战了一直以 来的权威.贫穷悲惨的生活终于让她不再沉默无语, 不再屈服顺从,而是用自己的独特的声音高声呐喊, 向命运说 不 ,质疑常识,挑战定论. 一直以来都被剥夺了话语权的莫琳,向世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