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迷音桑 | 2019-07-12 |
黄帝、颛顼之道存乎?意亦忽不可得见与?'
师尚父曰:'
在丹书.'
根据《大戴礼记》,武王践祚之日从太公处受丹书,而今本《竹书纪年》武王从太公处受丹书的时间是帝辛四十二年,因此帝辛四十二年为武王元年,那么武王戡黎的时间是武王二年,绝不是清华简《耆夜》所说的 武王八年 .王国维说: 武王即位克商,未尝改元. 即使按照武王即位未尝改元的说法,文王受命七年而崩,武王八年戡黎应在文王死后第一年,即帝辛四十二年,与今本《竹书纪年》 帝辛四十四年 武王戡黎仍相差两年. 二次戡黎说 只注意到今本《竹书纪年》有文王、武王都曾戡黎的记载,却没有注意到清华简《耆夜》与今本《竹书纪年》武王戡黎时间的不同. 清华简《耆夜》说 武王八年戡黎 ,按照王国维武王即位未尝改元的说法,文王则应在受命称王后的第七年去世,如果以此为基准,那么《史记・周本纪》说文王 十年而崩 的十年要改为七年,《逸周书・文传》篇文王受命九年召太子发受遗训的 九年 ,要改为七年,今本《竹书纪年》 帝辛四十四年,西伯发伐黎 的 帝辛四十四年 ,也要改为帝辛四十二年,难道清华简《耆夜》一面世,传世文献《史记》、《逸周书》、今本《竹书纪年》都错了吗?古文字中七与十字形相近,容易混淆,但九却与七迥然有别,因此《逸周书・文传》篇 文王受命之九年 改为七年,毫无理据可言,鉴于清华简《耆夜》与《史记・周本纪》、《逸周书・文传》、今本《竹书纪年》在纪年问题上存在尖锐矛盾,清华简《耆夜》 武王八年戡黎 作为孤证,不能遽然为学界所采信.
二、《诗经・蟋蟀》并非周公所作 清华简《耆夜》说周公致诗武王后, 秉爵未饮,蟋蟀造降于堂 ,一只蟋蟀闯了进来,周公心有所感,赋《蟋蟀》一首,第
一、三章简文残缺,
第二章简文较为完整: 蟋蟀在席,岁聿员(云)落,今夫君子,不喜不乐.日月其蔑,从朝及夕,毋已大康,则终以作,康乐而毋荒,是惟良士之(惧). 《蟋蟀》诗是否为周公所作,是清华简《耆夜》最大的疑点,李学勤先生认为,《蟋蟀》为周公所作,他的立论依据主要有两点:一是清华简乐诗《蟋蟀》与《蟋蟀》毛诗序主旨不矛盾;
二是《蟋蟀》系周公勘黎时所作,于是在那一带流传,后来成为当地的诗歌了.下面我们分别对这两方面展开讨论. 关于清华简《蟋蟀》乐诗的主旨,李学勤先生认为 周公作这首《蟋蟀》,是含有深意的,要旨在于告诫大家,不可l于欢乐,忘记前途的艰难 .孙飞燕先生认为《蟋蟀》的主题思想不可能是劝人行乐,而是戒惧.周公致诗武王、毕公,劝其饮酒,突然见蟋蟀 造降于堂 ,知一岁将尽,赋《蟋蟀》一首,强调的是 康乐而毋荒 .今本《诗经・蟋蟀》 好乐毋荒 郑玄笺: 荒,废乱也.君之好乐,不当至于废弃政事. 周人戡黎归来,本应该尽情享受胜利的快乐,周公 康乐而毋荒 意思是指要欢乐但不能沉溺过度,因为戡黎是小胜利,灭商尚任重道远. 《毛诗序》认为《蟋蟀》刺晋僖公也,俭不中礼,故作是诗以闵之,欲其及时以礼自虞乐也.《毛诗序》是劝人为礼不要太简,要及时行乐,明显与清华简乐诗主旨相矛盾.《孔丛子・记义》孔子曰: 于《蟋蟀》,见陶唐俭德之大也. 《盐铁论・通有》说: 昔孙叔敖相楚,妻不衣帛,马不秣粟.孔子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