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霜天盈月祭 | 2019-11-23 |
"忠厚、 老实, 话 不多" , 这是他给人的第一印 象. "怕, 怕的都不敢闭眼睡 觉. " 回想起刚上班时的场景, 刘庚勇低声笑了起来. "第一 天值夜班时, 有位老人的遗体 推进来要去做冷藏, 可能是没 放好的缘故, 老人的头向右侧 歪了一下, 再看到遗体脸颊的 颜色, 我当时吓得出了一身冷 汗. " 刘庚勇说, 这种恐怖的感 觉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每天 都不敢闭眼睡觉. "刚开始时, 我认为火化 工的工作很简单, 就是将尸体 送到焚化炉前, 按一下开关, 尸体被送进火化炉, 等待肉体 变成骨灰, 再装进骨灰袋就完 事了. " 刘庚勇说, 可真正从事 这份工作以后, 才体会到远没 有自己想象的这么简单. 由于单位人员较少,在从事本职工作之外,还要做一些其他的工作.比如协助法医为非正常死亡、变形遗体进行整容、 缝合等处理. 面对着一具具破碎的遗体,刘庚勇用一双干惯了粗活的大 手, 拿起了缝合针和化妆笔, 久而久之,竟也练就了过人的本领,成为了一名技术精湛的遗体整容师. "2007年深秋, 我们接到 警方通报,一个迷路走失的老妇女被多辆汽车碰撞后多 次被碾轧,要求我们运回遗体,等待法医的进一步调查. " 刘庚勇回忆, 由于遭到 多次碾轧, 遗体已血肉模糊, 而且分散在几十米之外. "我看到现场,站在那儿足足有半分钟, 脑子一片空白. " 后来,刘庚勇和同事借着车灯和手电筒的光亮,用双手将遗体一块一块地慢慢捡起来, 带回殡仪馆让法医检查. "像这种事情太多了, 我 们是干这行的, 需要的不仅要 有胆量, 还有坚持. " 刘庚勇 说. 在火炉前工作 听到谢谢很欣慰 每个人生命都有终点, 殡 仪馆是人生的最后一站, 而火 化间则是最后一站中的最后 一站. 遗体火化是殡仪服务工 作中最辛苦、 最艰巨也是最关 键的环节. 一间很宽敞的屋子, 屋顶 有两层楼那么高, 整个屋子里 摆放着4个火化炉, 这就是刘 庚勇每天工作的地方. "这里 的温度至少在45℃以上, 一天 最起码要待上几个小时. 夏天 这里就是一个大 '蒸笼' , 就是 什么也不干, 往炉边一站, 衣 服湿得就像从水里捞上来一 样. " 刘庚勇指着一个火化炉 对记者说, 一般情况下, 每具 遗体火化时间需要40分钟左 右, 多者会达到一个小时. 在 这期间火化工需要不停地关 注火炉的情况,控制油量和温度."火炉里的温度高达700 ℃到800 ℃之间, 人每靠 近火炉一步,就能感觉到一阵灼热. " 刘庚勇说, 有时工 作稍微走神就会被烫伤灼伤,刚工作时自己被烫过很多次. "操作完上面的步骤, 接 下来就是冷却拣骨灰. " 刘庚 勇说, 由于骨灰当中掺杂着一 些硬的物质, 需要挑出来, 然 后再把骨灰捣碎. "一开始殡 仪馆捣碎骨灰的方式是用硬 的物质甚至砖头去砸, 后来我 觉得这样做对逝者是不尊重 的, 便自己做了一个专门捣碎 的工具来使用. " 刘庚勇说, 每 当听到逝者家属对自己说 "谢谢" 的时候, 那时才感到有些 欣慰. 全心全意做好服务 希望得到社会认同 当别人问起刘庚勇的工 作时, 他总说自己属于民政局 下属单位. 在工作中, 出于职 业的顾忌,他从不与人说再见, 也从不主动与人握手. "在一些人看来, 火化工 的确是个 '口彩' 不太好的职 业. " 刘庚勇说, 由于自己工作 的特殊性, 遇到很多应酬、 婚礼, 甚至到了过年时他都很少 出门, 怕由于偏见给别人带来 不必要的麻烦. "当有人因欢乐而忌讳我 时, 我会主动回避;
当他人因悲 伤需要我时, 我就主动站出来 搞好服务. " 面对工作, 刘庚勇 认为, 只要能够用自己的服务 使逝者得以安息, 生者得以慰 藉就是最大的快乐. 谈起未来的理想, 刘庚勇 显得十分腼腆. "以后的工作中 要更加努力钻研需要掌握的东 西, 全心全意地为逝者服务. " 说到下一代, 刘庚勇说, 随着世俗偏见的越来越少, 社 会越来越包容, 如果自己的孩 子喜欢这行的话, 他会选择支 持孩子. "我们需要的不单单 是社会的认同, 更需要明白一 些道理. " 他说, 人生在世, 不 管生前多风光, 死后都是一把 灰. 希望人活着, 更应懂得珍 惜生活、 热爱生命. 文/图
本报记者 褚思雨 讲述民政故事, 传递社会 正能量. 日前, 济宁市民政局 开展 "点赞身边民政人" 活动, 展示民政工作者勤勉敬业、 恪 尽职守的积极面貌. "当有人因欢乐而忌讳我 时, 我会主动回避;
当他人因 悲伤需要我时, 我就主动站出 来服务. " 43岁的刘庚勇是兖 州区殡葬管理所的一名火化 车间副主任, 在这个让人 "敬" 而 "远" 之的岗位上, 他一干就 是20年. 他总说, 在人生的最 后一站, 自己需要做的就是把 遗体处理好,送逝者最后一程. 刘庚勇正在清理火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