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梦里红妆 | 2019-12-04 |
我这是印刷品.这个好点. 徐冰:那三张原作,您的三张作品. 岳洁琼:在一起的? 徐冰:不是,不是一起的.比较高质量的. 靳尚谊:跟原作不一样.这个倒像一点.这就比较接近原作了. 徐冰:这个接近原作. 靳尚谊:这是这个构图,这是那个构图,这是我拍的资料. 岳洁琼:照片. 靳尚谊:这都可以用.有两个比较大的印刷品.得不接近原作,就是细致、清楚.颜色 都不像. 徐冰:您根据它的关系,您自己再画. 靳尚谊:这个接近原作.我根据这个加工.风景的颜色不像,但是特别细致.这个风景 很清楚,但颜色灰啊,原作鲜多了,比我那个都鲜,我那个压冷了一点,根据我看的这种关 系.这比原作,但是它清楚.这两个算比较清楚的.那个颜色接近原作. 徐冰:等于是您从印象中和这个东西之间找出来的. 靳尚谊:对.这是原作. 岳洁琼:这是在博物馆里面卖的吗? 靳尚谊:这都是. 徐冰:这儿是(04:15). 靳尚谊:这颜色脏了,不对,我给它调整了.它发紫,整个这个颜色是不对的,它这是 灰的.我没临成和原作一样,原作太鲜,不好看,我让它冷一点,跟这个也不一样,这个颜 色发脏,环境也跟它不一样. 岳洁琼:这写的是2009,是2009年就完成了? 靳尚谊:对.去年啊.去年完成的.这是2010年,这两个是2010年.这里头这个造型都 可以参考,当然这里头不变了,它是根据照片上的. 徐冰:这等于画现代的一个感觉. 靳尚谊:这是现在的.那块是以前的.这儿是以前的,但是这人都是现在的.这仨人是 现在的.岸是以前的. 徐冰:岸是过去的.然后人是新的. 靳尚谊:这仨人是新的,那还有老的. 岳洁琼:这一组是老的. 徐冰:这都是被盖住了.那个东西被盖住了.前面有东西了.前面有楼什么的.我给他 改造了. 岳洁琼:对,这儿有船,这儿就没要船,这多了个桥. 靳尚谊:按整个修整了. 徐冰:但这个东西好像是不是后来又,这个堤又往外扩了. 靳尚谊:对了,不一样了,加工了,这是早期的.现在都弄得栏杆什么的. 岳洁琼:这是现代的桥. 靳尚谊:现代的. 徐冰:这岸都是现代的. 靳尚谊:这一块这是现代的.这是以前的. 徐冰:这也是以前的.那么这个在.这个不在了.我根据这个,怎么弄上的. 岳洁琼:根据这个也还是改了一些. 靳尚谊:差不多,改了一点,我把它延长了.要用这儿完全是现在的,它不好看.古代 好看啊,这个结构复杂,现在整个简单化了,所以我还用以前的东西.我有照片啊,这个改 造. 徐冰:待会儿再谈这些细节. 上回谈到您的思维过程,具体想到创作这些东西.咱们工作的程序可以再谈一下.就是 说您想到做这个东西以后, 是不是后来就回去拍了很多照片还是怎么样?还是当时就拍了? 靳尚谊:当时就拍了,构思以后马上就拍了.这些照片都是在当时就拍了. 徐冰:当时就拍了. 靳尚谊:就在那个时候就拍了.都是那个环境啊,德尔夫特那个小城,就是维米尔的家 乡.你看那个电影就是他家乡拍的. 徐冰:当时有了想法以后就拍了? 靳尚谊:对,就找这个地方. 徐冰:你看了这个画以后您就想到找这个地儿? 靳尚谊:对. 徐冰:这都是您自己拍的? 靳尚谊:都是我自己拍的,因为我知道角度,它有很多角度. 徐冰:当时实际想为了创作这个东西.这个还挺逗,这个云还挺像这种感觉的. 靳尚谊:对啊.那个地方是个海洋性气候,海边啊,所以这个云彩特别多.但是我拍的 主要是阴天, 那天,它是晴天多云,很多地方都是打上了, 有一块有阳光.是那么一个状态. 徐冰:差不多是什么时候呢?画的光线应该能分析出来,太阳的角度其实能看出来. 靳尚谊:就是它是从这边过来的. 徐冰:从那边. 靳尚谊:上午. 徐冰:(靳金)也在吗? 靳尚谊:靳金在.带着博士生考察去了. 徐冰:上午的光线,是吗? 靳尚谊:上午大部分是阴影里头,有一块. 靳尚谊:这边是南边. 徐冰:那有这想法以后.您是怎么着,就是说得去比较这个原作. 靳尚谊:是啊,原作我看了.我先到了海牙,海牙参观以后,后到的德尔夫特 ,但是 最早是到的阿姆斯特丹,然后到海牙.海牙就是看的这张,就看了这张,两张.那张是在阿 姆斯特丹,我看那时候还没看到呢,看到这张就想了,到这儿我就找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德 尔夫特是没画,没有博物馆. 徐冰:那后来您有这个想法以后. 靳尚谊:我就找他住的地方没有. 徐冰:那有这想法以后,是不是您又回过去看过原作?还是后来就没有? 靳尚谊:没看.这一张和这一张,两个人在一个里头,印象很深. 徐冰:那这两张,比如是这是博物馆的复制品,是您当时有这想法之前就买了的? 靳尚谊:对了.我这是在海牙买的.这两张都是在海牙买的. 徐冰:在有这想法之前就买了. 靳尚谊:在那儿开就有想法了. 徐冰:就是在有想法之前还是之后? 靳尚谊:在海牙的时候就有想法了,就买了. 徐冰:那还是有想法以后嘛. 靳尚谊:对了. 徐冰:我还想问您一个,您说最早人的一张维米尔的画,在马训班的时候. 靳尚谊:那个不是我临的,是专家临的,马克西莫夫临的,他也临,他临了,我没临. 我看到他临了. 徐冰:他觉得这里还不错.那是从哪儿来的? 靳尚谊:它是老艺专买的. 徐冰:属于咱们学校的? 靳尚谊:美术学院的,现在都在.那当然在了. 徐冰:到时候可以给找出来.我第一次看到维米尔就是马克西莫夫. 徐冰:就是那张东西. 靳尚谊:对,但是我从美术史知识上早就知道. 徐冰:那肯定是咱们过去的哪位先生. 靳尚谊:收藏的,以前收藏的.还有很多大的照片,局部的,像(穆拉斯凯兹)这些. 徐冰:大的照片都是黑白的吗? 靳尚谊:黑白的.但是他是局部放大,看着这个油画技法和用笔很有好处. 徐冰:在那儿的时候,比如说在这两年您没有画写生,速写没有画. 靳尚谊:因为要参观很快啊,到处找地方,找那教堂,教堂还在啊. 徐冰:那您有了这个想法以后,您做过更多的这种,专门为了这个想法做了一些研究. 比如说看他的东西,或者说比较别的画,或者说读一点他的东西,或者说看看他的材料. 靳尚谊:我想想,那个没有,但是那个电影我是比较早看到. 徐冰:是在有想法之前看了? 靳尚谊:之前就看了.因为对维米尔的东西我一直都是关注的,很早就很喜欢,对早到 德国的时候就有这个印象,但是最印象深刻就是美国,一下子看到七八张脸,大都会.很早 我就对它很喜欢. 徐冰:这个维米尔,现在世界上有他的画,被确认的,也是他们一个委员会,36张. 就 这张好长时间不认为是他的. 靳尚谊:是吗. 徐冰:对.后来在哪一年,五几年还是六几年. 靳尚谊:你的资料研究的. 徐冰:才宣布这个是真正的维米尔的.当时是一个很大的事儿. 靳尚谊:那这张是? 徐冰:这块说的是,英国泰晤士报报道的.《戴珍珠的耳环》经过60多年的研究鉴定之 后,被确认为是真迹.就是上个世纪后半叶的. 靳尚谊:但是这张80年代以来,就是90年代,是介绍最多的.但是这是什么人,不知道 啊.这个画的是,有人说是他女儿,也不知道是谁. 徐冰:不知道. 靳尚谊:因为这维米尔的记载很少.我看过一些,就是他的生平是非常不清楚的.我看 了很多研究,他在这个地方没离开过,这个小城. 徐冰:他没有在别的地方住过? 靳尚谊:没住过.他就是在这儿卖画儿,就是在这个地方.详细的很多,包括他怎么画 的,都不知道,就关于他的创作各方面没有记载,这都是编的,这些都是编的,现在人想象 的. 徐冰:那您当时看的这个有什么感觉? 靳尚谊:就很有意思.因为这个时期,去年我看了好几个片子,看了伦勃朗的,看了他 的,看了埃贡席勒的,还有克林姆特的. 徐冰:都是艺术家传记的. 靳尚谊:故事片,都不是传记的.都是故事片.很有意思.看了他了解到当时的社会拍 的,那个时期的17世纪的状态和人物的基本关系,虽然在编,大概总是有点那个时代的一些 情况. 当然, 也有现在人的一种想象. 所以对画家有一个新的理解. 特别我看的克林姆特的, 克林姆特的很有意思,那个故事片,这个思潮是很现代的,当时叫(心离派),奥地利, 奥 地利是一个当时艺术不是很发达的国家, 他当时出现 (心离派) 这种新的东西, 他要到法国, 得到法国艺术界承认,他这儿才重视起来.我看见片子就了解到这个情况.克林姆特的记载 就比较多一些,因为他19世纪末嘛. 徐冰:其实这种片子,其实也是一种对他的这个作品的拷贝,挪用. 靳尚谊:一种解读. 徐冰:只不过它是一个时间的,更多的一种手段.实质上跟这个挪用有一定的关系的. 还有看这个片子是什么时候的,大概的年代是什么年代,哪年看的? 靳尚谊:就是去年看的.2009年. 徐冰:一画了以后,您当时说这张画其实画得比较顺手,这两张画还是比较费劲的. 在 哪儿呢? 靳尚谊:这个画人头,我比较熟悉.而且比较一个大的关系嘛.因为我画了《塔吉克新 娘》,这个古典的办法,画这个头,就是一个头,包括手,画的都很顺,手是我自己写生啊, 编啊,弄出来的.都很顺利.但是一画建筑就麻烦了.这个建筑比较复杂.当然人比这个复 杂,但是我对人熟悉啊.它复杂在哪儿呢?它画是好画的,但是特别费事的,要画到他那程 度,就那种感觉.那种质感,质感非常好,而且非常细致,砖什么都出来了,这就费劲了, 这比画在脸上,大块,这个费劲了. 徐冰:费劲还是有很多的工上很费劲.还是工比较多. 靳尚谊:做工.所以要画很多遍.这个遍数少,这个两遍,三遍就完了.这好几遍, 要 不然做不到他们的那个深入的那种感觉,做不出来,就这样,跟他原作一比还没有人家, 我 小人对明显了.这么点小人他的原作就这么大,就这一样的.小人一放大,里头的东西很封 建,很厚实.他的工具都很特别的,那种底啊,包括部啊,我都比较,准备不足啊,利用现 成的画布一弄就成了. 徐冰:那您开始画之前考虑过画布的材料吗? 靳尚谊:没考虑啊,没考虑到啊.我以为容易做的啊,实际上一画就发现这个问题了. 徐冰:那是您觉得他的不同有可能在哪儿?比如说咱们这可能是更粗,或者他这更细, 笔. 靳尚谊:第一它是细. 徐冰:布细的. 靳尚谊:另外它有特殊的笔,都是软毛笔,圆笔比较多.我们现在没有很小的笔.这是 一个,它还有几根毛呢. 徐冰:西方有那种呢绒的似的. 靳尚谊:呢绒的,现在有呢绒笔了.因为我的工具准备不足,因为不知道啊,不知道我 就照着拿笔弄出来的,其实一画就知道不行了,好多你没有准备的话,跟它的不一样的话, 你做不出这个效果来,我是凭我的基本功硬做出这样,是硬做的,他的这个技法也不一样, 但是他这个技法跟古典的也不一样,它也是点的.而且它的颜色很厚. 徐冰:颜色厚. 靳尚谊:我的颜色薄.因为我这个,特别是内容,它根本看不着纹,厚厚一层,光光的, 我点点点,两遍大效果差不多了.所以不做厚的,他们画了好多遍,可能还有一定的技法. 我就是硬临的.这是大感觉比较接近,是这样. 徐冰:比如说您以前可能也没有这么细致地临摹过风景? 靳尚谊:这种风格的东西我没有临过.我临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