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山居秋夜》

MINBEI DAILY 2013.

12.3 星期二

07 责任校对:张玉萍

电话:8827770 专副刊部主办 责任编辑:翟慧慧 电子信箱:[email protected] 【 】 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山居 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居秋 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夜 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魏万进 朋友在宝脊山中种杨梅二百多亩, 据说在整 个闽北也是颇具规模. 朋友邀请多次,自己也颇觉 心动,只是抽不得空. 这日总算忙里偷闲,抽出半 日时光,虽然已过杨梅季节,但寻着休憩、小聚的 由头,便也相邀几位好友,一同前往. 小车在弯曲的山道上一路颠跛, 终于到了山 脚. 抬头仰望,半山腰的瓦屋,在杨梅树的掩映下 露出顶子,冒着袅袅的炊烟,随风轻摆,似乎正在 代替主人提前向我们打着招呼. 沿着蜿蜒的山道, 一路步行来到了瓦屋. 屋子是个四合院,中间还有 一个大天井. 伫立屋前,只见银杏、桔子和枇杷树 参差屋外,榆树和柳树垂于檐墙,一种叫白毛藤的 藤状植物,爬到树上开满了紫色的小花. 几声犬吠、鸡 鸣不时飘荡耳边. 屋外山坡上还有一眼山泉,不知是 受了山的经脉的抚育,还是树的灵力的滋润,总是不 时晃着银光,闪着清澈,好不明亮. 主人迎我们进屋,用陶罐汲取一些山泉水,放在火 炉上用炭火煮水来冲泡绿茶. 水好茶自香,手捧绿茶, 只见茶汤鲜绿清亮, 入口顿生清爽, 让人不由忘却喧 嚣. 只觉这是我喝过最好的绿茶,缘于茶好、水好、火候 好. 陆羽《茶经》说: 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 其山水拣乳泉,石池漫流者上;

其瀑涌湍漱,勿食之,久食,令人有颈疾 . 说的就是:煮茶的水,以山泉为最好, 其次是江水,井水最差. 山泉水最好取乳泉、石池等流 动慢的水,瀑布、涌泉之类奔流湍急的水不要饮用,长 期饮用这种水会使人的颈部生病. 讲到 火候 ,苏东坡 有说: 活水还须活火烹 , 贵从活火发新泉 . 说的是, 有好水还要有火候,就是要用木炭来煮水,才能达到好 茶的火候. 正是一杯清茶,几番功夫. 因杨梅成熟季节已过, 故此时只能看林或是看景. 于是,喝过绿茶,主人就带我们上山顶登高. 说是山顶, 其实只是山包,群山环抱,藏风聚气. 极目远眺,远处山 边渲染了一片桔红的晚霞,透着黄昏特有的美丽,近前 杨梅林混种了柿树和栗树,挂着明黄色的柿子和暗红色 的栗子. 远山簇簇的红叶、黄叶点缀着层林,在夕阳的余 晖中张扬着秋韵,正应了唐朝诗人王绩《野望》: 树树 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的意境. 深秋的山色日短夜长, 黄昏才从山峦后爬了上来,苍茫的暮色便从远山暗暗 袭来. 不一会儿,山中就渐渐升起了缥缈的雾气,夕阳 也收了最后一抹余晖,远山、近树、丛林,全部都朦朦 胧胧,像是罩上了一层薄纱. 从山顶沿路返回,月亮已经爬上中天,向杨梅树 投下了斑驳的月光,风来了,树枝摇曳,树影婆娑.树 影和人影交映在崎岖的山路上,随着人的走动,散乱 地移动,就像在神秘地飘着游着.半山屋子的灯早已 亮起,宛如成熟了的柿子,令人有些昏沉沉. 夜色融在 林梢和屋檐前,树林隐隐约约,山也变得越来越阴森, 越来越突兀.远处的松林传来了低沉的涛声,身边的草 丛响起草虫的微吟,最突兀的是那蟋蟀的鸣叫,好似梦 中的呓语,又像生命的嘶喊,仿佛它已察觉自己到了最 后的季节,夜变得神秘了. 到了屋前,只见门前土堆挖 了个小土坑烧着柴薪,上面架着一口锅,香气从锅中溢 出. 我不禁有些纳闷,为何在屋外煮菜,厨房不正冒着 炊烟? 于是进到厨房问个究竟,才知是主人在山中抓到 一条蛇,正在用古法煮蛇肉. 因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有传说在屋内煮蛇肉,香气向上飘散,会引来蜘蛛和蜈 蚣爬到顶篷上,若其流的唾液滴到锅中,人喝了蛇汤就 会中毒. 我们依次围坐在天井下的方桌旁,不一会儿,山间 的野味和野菜纷纷摆在面前, 还有那用山泉酿的香醇 红酒.酒杯相互交错,酒兴浓了,人也更兴奋了.大家用 汤匙放在盘子上摇转,匙柄对谁,谁就喝酒,接着又有 人行起酒令. 在空寂的山中,一只蝙蝠在天井上飞来飞 去,仿佛不甘寂寞的山神化生的精灵,因被吵醒,也来凑 起热闹了. 因为,道教的经典《仙经》有记载: 蝙蝠,又叫 做仙鼠. 受这只不停飞串的仙鼠吸引,我不由抬头透着 天井仰望夜空,天上没有云,深蓝的夜幕上,散布了晶莹 的星星,不停地眨着眼睛. 天井此时宛若是梦的窗口, 带着我的思绪悠游于 宇宙之中. 一时之间,好似见到屈原 跨过两千多年飘然而至, 长衫飘逸, 忧伤愁悴地站在山中,仰望满天的星 斗,发出《天问》:天何所沓? 十二焉 分? 日月安属? 列星安陈? ……何阖 而晦? 何开而明? 角宿未旦,曜灵安 藏? 《天问》大意:天上日月是在何处 会合? 黄道天体又是怎样划分为十二 区的? 日月是怎样附着在天上而不掉 下来? 群星又是如何排列而井然有序 ……为什么天门闭上就是夜晚,天门 打开就是白天? 天门没有打开之前, 太阳未出之时,阳光又藏在什么地方? 无独有偶,辛弃疾用《天问》体作《木兰花慢》以送 月,曰: 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 是别有人间. 那 边才见,光影东头…… . 词人想象神奇,从 送月 中朦 胧猜想到月亮绕地球旋转的宇宙观, 具有朴素的唯物 主义思想. 不论《天问》还是《木兰花慢》提出的疑问,就 是稍懂事的小孩遥望星空,也会发出,既是原始,又是 巨大. 探究的问题,从哲学上说是对远古天文及历史的 拷问,具有强烈的怀疑与批判精神. 于是,我不由在想, 当我们在大的思考、决策和行动时,是否都应发出天问, 以此更好地思索出路. 比如,我们在改造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