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金湖童谣：陈年儿歌余味香》

济安水龙局 周志龙 摄6责任编辑:朱云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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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 乡土2012年11月18日 星期日 金湖县虽建县较晚,但 却有着丰厚的文化积淀和 民间文学土壤,尤其是所属 的东南片区闵桥、 塔集、银 集等五个乡镇,历史上隶属 高邮县,被称之为 高邮西 北乡下五镇 . 由于受维扬 文化的影响,这里有丰富的 乡土文化宝藏,除了已发掘 整理的金湖秧歌、 劳动号 子、民间故事外,还有许多 口头流传很久的童谣及儿 歌. 这些口头即兴创作,颇 具诗经和叙事诗、顺口溜韵 味的乡土文学,在民间口口 连接、代代相传,却似陈年 老酒,愈陈愈香,回味无穷. 然而斗转星移, 往事越千 古,岁月去无痕. 许多脍炙 人口的童谣儿歌已在无情 的岁月中渐渐被淡忘,乃至 失传. 在本人收集的童谣儿 歌中,有的诙谐风趣,把人 物形象刻画得惟妙惟肖、栩 栩如生、跃然纸上. 如本地 最富代表性的童谣《 糖榴子 树开白花》,这样描写一个尖 刻的婆婆在亲家面前数落媳 妇愚笨之状和种种的不是: 糖榴子树开白花, 南边来个小亲家;

亲家亲家你坐坐, 抓把瓜子你嗑嗑;

你家姑娘不是货( 不是 东西). 叫你家姑娘挑挑水, 蹲在河边哭小鬼;

叫你家姑娘劈劈柴, 躲在柴堆里看小牌;

叫你家姑娘洗洗菜, 坐在井上哭老太;

叫你家姑娘洗洗锅, 她在锅里摸田螺;

叫你家姑娘洗洗碗, 不小心打坏青花碗;

叫你家姑娘掏掏灰, 她在灶坑里尿泡尿;

叫你家姑娘剥剥葱, 躲在菜园哭公公;

叫你家姑娘烧烧饭, 一顿早饭忙到中;

叫你家姑娘把田种, 笨得像个八大冲 ( 音) ( 愚笨的样子)…… 有些童谣儿歌带有神话 传奇的色彩, 采用了拟人的 化的手法,还是一种头尾 接龙 的文体,如《麻雀麻雀一 路滚》: 麻雀麻雀一路滚, 打发哥哥去买粉;

粉买回来不会搽, 打发哥哥去买麻;

麻买回来不会搓, 打发哥哥去买锅;

锅买回来不会烧, 打发哥哥去买刀;

刀买回来不会磨, 打发哥哥去买鹅;

鹅买回来不会杀, 打发哥哥去买鸭;

鸭买回来不会缠, 打发哥哥去买田;

田买回来不会耕, 抱着个木梨一气哼…… 随着时代的发展, 有些 童谣儿歌也在演化, 内容在 简化, 却能配合相关动作和 形体,使之更加完美,在那没 有幼儿园、托儿所的年代,作 为老人和妇女哄伢子入睡或 逗趣的一种形式.如《打巴巴 掌》,哄伢子的大人抓起孩子 的胖手,边拍边哼道: 打巴巴掌跳河港, 跳到河那边吃袋烟, 屁股烧掉大半边, 还有小半边留着过阴天 …… 还有 《 豆虫豆虫飞》: 豆虫豆虫飞, 飞到河那边, 大虫要屙屎, 小虫要尿尿…… 一般用于哄伢子拉屎拉 尿,效果极佳. 有一些童谣儿歌插诨打 科, 带有明显的调侃和戏弄 之意.如讥讽瘌痢头的 《 腊子 腊(音) 》: 腊子腊,画宝塔;

宝塔高,画镰刀;

镰刀快,割韭菜;

韭菜长,割两行;

韭菜短,割两碗;

不小心打坏了青花碗, 公一碗,婆一碗, 小媳妇吃个破花碗, 气得小媳妇直是喘…… 总之童谣儿歌源远流 长, 是本土文化一个重要的 组成部分, 需要我们加快挖 掘整理, 以免出现断层和失 传. 金湖童谣:陈年儿歌余味香 王新葆 糖榴子树开白花,南边来个小亲家;

亲家亲家你坐坐,抓把瓜子 你嗑嗑…… 一件军大衣 陶小梅 在淮安周恩来纪念馆里陈列着一件军大衣. 从外形看,这件大衣与普通的军大衣并没有什么 不同,褐色毛领,草绿色卡其面料,黄色羽纱内 衬,羊毡内胆,胸前镶有10颗咖啡色双排军用纽 扣. 这是一件周恩来在 文革 最困难的时候穿过 的军大衣,后来又作为礼物赠送给了他的侄女周 秉建.1991年,远在内蒙古锡林郭勒盟的周秉建在 得知周恩来纪念馆筹建情况后,将自己珍藏了二 十多年的这件大衣无偿捐赠给了周恩来纪念馆. 1995年,这件军大衣被鉴定为国家一级文物. 20世纪60年代后期,为缓解城市知识青年的 就业压力,党中央提出了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 的 口号,号召广大城市青年到农村广阔天地,接受 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为社会主义农村建设贡献自 己的青春. 作为一国总理,周恩来坚决执行党中央的政 策,教育自己的侄儿、侄女到农村、到艰苦的地方 锻炼,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在周恩来的支持 下,侄儿周秉和 下放 到了延安. 周秉建是周恩 来非常喜欢的侄女,1968年,秉建初中毕业,年仅 15岁的她虽然还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却胸怀 大志,积极报名要求下乡 插队 . 经过秉建的一 再申请,她被安排到了距北京千里之外的内蒙古 自治区锡林郭勒盟的阿巴嘎旗. 周恩来知道这件事后,对周秉建积极要求插 队的想法表示赞许. 8月6日,周秉建临行的前一 天来到西花厅向伯伯、七妈辞行. 秉建一进屋,伯伯那温暖的手一把握住了她 的手,用力握了握,热情地鼓励她说: 秉建,我坚 决支持你到内蒙古大草原安家落户,你要沿着你 选择的道路走下去,和蒙古族人民一起建设好边 疆. 秉建连声说: 伯伯,您放心. 周恩来关切地 问: 你到内蒙古的牧区去, 做好思想准备了吗? 要多想些困难,想得太简单了,遇到困难就容易 发生动摇,要做好战胜各种困难的思想准备. 周 恩来边说便把秉建领到挂在客厅西墙上的一幅 大型中国地图的面前,给她指出要去的内蒙古牧 区所属的盟、旗的具体位置. 临别前,邓颖超把他们老两口准备好的一套 《 毛泽东选集》作为礼物送给秉建,还拿出了一件 军大衣递给她: 锡林郭勒的冬天非常寒冷,你伯 伯把他自己冬天穿的这件军大衣送给你,让它为 你在大草原上挡风御寒. 2012年春的一天, 我作 为向导,陪同涟水县党史委 王继华主任、薛兆奇副主任 一行,来到时码姜庄村王赵 组,调查涟水县仅存一处遗 址的嵇荡炮楼. 嵇荡炮楼除楼体被抗 战胜利后拆除, 宽丈余、深约3米的水圩目前依然 存在,炮楼占地约5亩. 据当地 老干部、老年人回忆,嵇荡 炮楼高约40米、直径约20米, 里面都是夹板墙,墙体上有 很多枪眼. 当年住着20多个 日伪军,易守难攻. 因为地 处偏僻, 又与五港毗邻,隔 盐河与红窑交界,遗址上住 着一户嵇姓人家,嵇荡因此 得名. 虽然硝烟已经散去,但 提到嵇荡炮楼,当地上了年 纪的老百姓仍然忘不了日伪 军的暴行,涟东独立团喋血 嵇荡以及拔除炮楼的场景. 1939年4月1日日军侵占 涟城后,为了保护涟新路和 盐河水陆军需运输线,鬼子 于1940年春强征民夫构筑了 嵇荡、钦工炮楼,互为犄角, 派20几个日伪军把守. 为了 在当地实行 归化 ,日伪军 经常下乡扫荡,鱼肉附近人 民. 对抓来的共产党员、民 兵和无辜百姓,有的活埋,有 的枪杀后推进水圩,嵇荡炮 楼附近可谓尸骨累累. 记得 上世纪六十年代这里晚上还 经常出 鬼火 . 为了拔除嵇荡炮楼这个 魔窟,1942年春季的一天,涟 东独立团一个连在王树楷指 挥下攻打嵇荡炮楼,双方展 开激战.我方部队奋勇前进, 正欲攻进炮楼时,战士们纷 纷倒地,子弹都是从后心穿 过,伤亡20多人.原来队伍中 有一机枪手与炮楼内伪军中 队长贾宝轩是亲戚,我方战 士每欲攻上炮楼都被自己人 的机枪手射杀,攻打没有成 功. 后查明真相,该内奸被 枪决. 现在看来,毛主席在 特定历史条件下讲究社会关 系还是必要的. 抗战胜利后,日本鬼子 投降,日伪军撤走. 抗日民 主政府组织附近老百姓将嵇 荡炮楼拆除.鬼子建炮楼前, 原址上住着一户嵇姓人家躲 在外地亲戚家避难, 炮楼拆 除后又回来建房居住, 直至 现在. 1968年8月,时值 文革 高峰期. 五港镇黄码村徐某 解放前血债较多, 文革 时 被多名仇家追杀. 此人绝望 后返乡自杀, 吊死在一户群 众的树圩上. 后红卫兵在嵇 荡炮楼遗址附近举行批斗 会,两名 新华党员 扶着徐 某死尸挨批.批斗会结束后, 愤怒的仇家将徐某分尸,用 木柴焚烧. 我们当时是小学 生,又在暑假中,也去参会看 热闹, 回来后吓得几夜蒙头 睡觉. 乡土 杂记 【 】 涟水嵇荡炮楼 陈裕呼啸的寒风从空阔的 大地上飞扬起,草垛一下子 就被掀了起来,卷起漫天的 尘埃. 乡村的父老会在立冬 后就想着法子禁锢草垛翻 覆. 一个最土最笨的法子当 然是找些粗大的树根和树 枝压在草剁的身上. 可是入 冬的大风常常是裹着雨和 霜雪一起来袭击草垛的,保 护一堆草垛是很要紧的事 情. 因为农家的日子是在草 垛扶持下过完冬天的. 我对草垛的关注是有 切身体会的. 因为在童年 里,村庄里还没有一家的生 活条件有现在的农村这么 富裕, 可以用得起煤气灶. 一日三餐都离不开草垛. 因 为家里责任田多,母亲的精 力多耗在了农活上,即使是 冬天闲暇时光, 她一刻不 闲,总在地里侍弄麦子和油 菜, 再就是摆弄大白菜,而 我早早地就肩挑起了原本 属于母亲的家务, 做饭烧 水,喂养牲口,侍候一家六 口人的饮食. 在我八岁的时 候,我就学会了背起一个比 我个头还高的竹篓,到草垛 边扯草烧锅. 父亲常说冬天 的麦秸秆留着给能耕田的 老黄牛吃,因此那松松软软 的麦秸秆草垛我明知道扯 起来省力气,也不敢违背父 亲的训示,深怕忤逆了他的 意思,遭到脾气暴躁的他打 骂. 可是油菜秸秆粗又硬, 稻草长又刺弄人,每次扯得 费劲不说,还常常划破手指 头. 为此,在我小小的心田 里, 我很讨厌做烧锅的事 情. 我对草木含情,我一直 认为我就像故乡土地的场 院上堆着的那一个草垛里 的一分子, 一棵草的命运, 在冬天一样的逆境里生存, 开出喜悦的花朵需要很大 的勇气,还要靠运气. 冬天 被雨雪打湿的草垛很难燃 烧,我那时会在天气骤然巨 变里,沉着冷静地从家里到 处寻找破旧的塑料纸,带着 两个妹妹到草垛旁,把塑料 纸盖在草垛的身上,然后用 树根砖头压着. 晴朗的天气 里,我也会拿着铁叉学着大 人的样子,把淋湿的草翻摊 开来晒,傍晚时分再堆好成 团. 本房族的大妈在我童年 里每次看着我晒草时都会 夸赞我说,这丫头将来嫁人 了也一定会过日子. 乡村草垛 郭玉琴 考证 链接 【 】 人物 春秋 【 】 故乡 明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