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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博客

2017 年3月11 日/星期六/责编 龙爱萍/版式 陈然/校对 朱凤丽 文娱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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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往事如烟往事如烟粤梅粤梅摄摄 阅报栏 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李湘云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批大学毕业生, 是分配到 开封市人民医院仅有的两名医生之一.

当时的人民医院内、外科各有一名医学大学生.新中国成立初期缺医少药,百废待兴.作为一名医生,母亲的责任重大,肩负救死扶伤的职责,又承担着培养医药界新苗子的重任,可想而知,母亲的工作非常繁忙.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她没有接送过儿女上下学,也没有时间照顾我们姊妹几个,一心扑在了工作上.因当时技术力量薄弱,白天忙碌一天,晚上培训基层及农村赤脚医生,平时不善言谈的她,讲起课来却口若悬河,一心想把自己的知识全部传授给他们.那时候讲课是没有报酬的,完全是公益付出.母亲夜以继日地备课、 授课、 辅导, 培养出一批又一批 的临床医生. 那时候没有电话, 我印象最深 刻的是医院的通讯员小王师傅, 外 号叫 "王里迷" , 经常跑到我家通知 母亲去参加全院的、 全市的乃至全 省的会诊.好多次, 母亲

24 小时值 班后刚回家端上饭碗, 接到通知便 放下饭碗, 立即飞奔到病人床前. 温文尔雅、 云淡风轻的母亲非 常坚持原则, 招飞、 招女兵各种兵役 体检, 从不以权谋私, 技术、 人格都 非常值得信任, 所以母亲是历年招 兵办的主检医生.当时, 人人都想 当兵, 尤其是当一个女兵.然而, 尽 管有母亲做体检医生, 但她从来不徇 私情, 我们姊妹几个谁也没实现当女 兵的愿望. 工作虽然繁忙, 但母亲仍坚持学 习, 能看懂多国书籍.我敬佩地问: "你咋懂那么多种语言? " 她说: "外语其实并不难学,只要会一门,其他国家的语言就好学了,是相通的."母亲在我脑海中的形象定格到了经常深夜埋头翻阅外国医学的大部头书籍.为了疑难病症, 查找资料、寻求答案;

为了参加多次的全国学术交流活动,写论文、 作 报告;

药物应用独到的创新、 老药新 用的成果发现, 都需要了解世界上的 先进技术.在母亲的影响下, 我们姊 妹几个也学会了熬夜读书, 遇到名著 经典, 争相抢看. 母亲低调、 优雅、 心地善良、 极有 涵养, 平常总是笑眯眯的, 从不大声 说话.我们住的是医院大家属院, 全 院的大人、 孩子谁有病都是找她.母 亲忙得不亦乐乎, 却从不嫌麻烦. 母亲的好脾气赢来了好人缘, 加之组织没有公开母亲有好几个海外关系, 使她这个成分高、 走 "白 专" 道路技术权威的专家没有被人 写过一张大字报, 竟躲过了那个时 代特有的动乱. "典型的知识分子, 她不但知道 如何奉献, 还知道如何传承, 知道在 这个过程中如何将苦难转化. " 母亲 的一生在开封卫生医疗界写下了浓 墨重彩的一笔, 母亲无声的榜样是我 们一生的财富. 母亲离开了我们, 离开了她为 之奉献一生的医疗事业.30 多个春 秋过去了, 母亲年轻时的美丽、 聪慧 已经转成一种清虚疏朗的神韵, 充 满着一种感人的 "慈祥之美" .每当 想起母亲, 她特有的光彩仿佛又生 动地呈现在我的面前. 你在, 我便是春暖花开 绿梅与子默是通过一个电话认识 的. 绿梅是一名在校女大学生.子默 是一名边防军人.刚入伍那年, 年仅 18岁的子默应征入伍, 远离了家乡, 来 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每到夜深人 静的时候, 他就格外想家, 想念家乡的 一切.部队有纪律不准带手机, 远离 小岛的八里之外有一个公用电话亭,那里成了子默最爱去的地方.每到想家的时候,他就会骑车到这个电话亭里打电话给父母.第一次 打电话那天, 月亮很圆.对, 好像是 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晚上,他刚拨通电话, 谁知接电话的那端却不是父 母.不知是由于心情激动还是机缘巧 合, 电话竟错打给了一个女孩.女孩 声音很甜, 很有礼貌.他立即被女孩 那优美动听的声音所吸引, 竟有一种 亲人般的感觉, 不知不觉地聊了十几 分钟, 他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之 后的每天晚上, 他都会鬼使神差地拨 通这个电话, 打给电话那端的那个女 孩, 向她述说部队的艰苦和对家乡的 思念…… 一回生两回熟, 在通话当中, 子 默得知女孩是一名在校大学生.女孩从小就很崇拜军人.从女孩那儿, 子默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他得到 了鼓励和安慰.他变得坚强,部队的射击考核都排在前三名,成了有名的神枪手.一次在边防巡逻时,他抓捕到了一个在逃犯, 还荣立了一 等功.在女孩的不断鼓励下, 他还利 用业余时间开始了复习备考, 准备向 军校冲刺…… 桃花开了又谢, 谢了又开.绿梅 也越来越喜欢这个大男孩.碍于女 孩的羞涩, 她始终将这种心思埋藏在 心里, 而子默好像是个呆小子, 从没 有往感情这方面说过. 直到后来有几天,绿梅没有等来子默的电话,她再也忍不住向曾经给她打过电话的那个号码拨了回 去.电话那端接电话的是个老大爷.他说,子默好几天没来过了.听人说, 他是在边防巡逻时出事了. 电话这端的绿梅大脑一片空白, 呆在 那里, 好久没有说话…… 第二天, 她向学校请了假, 坐飞 机去了子默所在的部队.部队的领 导以子默未婚妻的身份接待了她,并领她去了子默所在的宿舍.在他 的床头,绿梅赫然看到了子默军校的录取通知书,原来这也是绿梅报考的那个军校.还有一本子默的日记.看到日记本,绿梅仿佛听到子默磁性的男中音,泪水无声地从她俊俏的脸上滑落……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日记, 看到了 子默和自己通话的点点滴滴, 还有相 思的泪痕.原来他早已把自己放在 了心上.看到这里, 绿梅再也止不住 放声大哭……部队领导说, 子默是个 好班长、 好战士, 在边防巡逻时出现了 雪崩, 为抢救自己的战友, 自己躲闪不 及被埋进了雪里…… 晚上, 绿梅做了梦, 梦见子默没有 死, 而是被当地的一个农民救了.梦中, 她还听到了子默读给自己一首情 诗: 没有你, 我的心一直在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