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huangshuowei01 | 2012-12-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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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4 年参加工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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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年获 瑞安市十佳青年 .他是我们班最有号召力的 男人. 善良如你,美好如你. 生叙述我们自己的故事蔡燕 大概在十年前, 我住在镇上的一条小巷 子里.天冷的时候, 我会经常去巷子对面的 一家开水房买开水.开水房是一对年逾七十 的老夫妇开的, 柴火是捡现成的装修后的旧 木料, 那时的水费也不贵, 应该只有一块多一 吨, 房租只有一百多块, 烧火的是老太太, 老 头子负责帮忙打开水.这样算来, 几乎是无 本生意. 冬天到了, 巷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到开 水房打开水, 老头老太整天乐呵呵地收着一 毛一小瓶两毛一大瓶的开水费.碰到谁家大 扫除, 往往会提着一个大塑料桶过去, 递上五 毛钱后, 老头会连忙站起来, 一边小心翼翼地 把塑料桶放在热水龙头下面, 一边提醒打开 水的人留意别让热水烫着了.两位老人的脸 上都是笑开的花, 满脸的皱纹舒展着, 像是绽 开的鲜艳菊花.对他们来说, 五毛钱就是一 桩了不起的大买卖. 年底掸新的日子又到了, 开水房也到了 旺季销售, 老人放开水费的鞋盒里除了一毛 两毛的零钱外, 也出现了五毛一块甚至五块 十块的整钱.坐在暖烘烘的锅炉炕头, 数着 可以让人数到手抽筋的零钱, 两位老人脸上 的幸福和满足让人有一种莫可名状的羡慕和 感动. 放寒假了, 我来开水房的次数更多了, 甚 至连洗碗洗衣服的水也用开水房打来的, 大 冬天手泡在热热的水中, 洗碗洗衣也不再是 苦差使了, 老公和孩子也破天荒地接过本属 于我的家务重担, 让我的寒假也能成为真正 的假期. 开水房的生意越来越忙了, 老头老太乐 呵呵烧水收钱, 开水房灶上也多了一只锅, 锅 里一般是蔬菜, 偶尔会出现肉.那天, 我照例 又去开水房打开水, 一到门口, 就闻到屋里飘 出一股香味, 进门一看, 原来老太太在熬油, 满满的一大锅肥肉在锅里快乐地冒着泡泡, 老太太一手拿着锅勺, 另一手里拿着一把花 生津津有味地吃着.一会儿, 老头也进来了, 接过老太手里的锅勺, 一边嗔怪地说: 吃东 西的时候专心点, 拿着锅勺不累呀! 老太太 的一双手都解放出来, 她又拿出一把花生. 这次她可以很细致地剥开花生, 一粒一粒往 嘴里送.不知道是吃得太多还是太快了, 花 生细屑不时地从嘴角渗出, 老头子从口袋里 掏出一块手帕 (那时还没有流行纸巾, 我想如 果有, 老头老太也不一定舍得用) , 小心翼翼 地把老太太嘴角的花生屑擦掉.也许是太投 入, 他们都没注意到我是提了两个塑料桶外 带三大四小的热水瓶过来, 这可是二块钱的 大生意啊. 阿婆, 打开水啦! 哦. 老头慌忙起身, 接过我手中的塑料桶和热水瓶. 孩子, 等会 过来提, 这么多开水一下子还烧不开的. 两 位老人从不会把没烧开的水给我们, 有时我 们等不及, 会说反正是洗衣洗碗的没关系, 可 他们却从来不肯偷工减料. 开水房的生意一直忙碌着, 可我在他们 灶台的锅里看到的最多的是蔬菜和辣椒, 一 般是用开水煮着的, 是怕炒辣椒会呛着打开 水的人, 还是省油我不得而知, 那次是我看到 他们难得的一次见荤腥. 这些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可是这烧开 水老夫妇乐呵呵的形象却深深地刻在我的脑 海里, 特别是吃花生熬油的镜头每每让我感 动.在今天追求快节奏的生活时代, 这两位 老人平凡的幸福弥足珍贵. 蓝湖 爱人在医院妇产科超声室工作.这里是 男士禁区, 不得入内.我偶尔到医院找爱人, 只在超声室门口呼唤她.爱人就坐在窗边, 过来检查的人络绎不绝, 她站不起身, 隔着窗 帘与我答话.我很想知道超声室 庐山真面 目 , 有几次晚上散步回来, 爱人说要到单位 办点事.我陪她进去, 才知现在的科室比原 先大多了, 超声机器变多了, 医护人员照片比 早年增了几倍.医院的发展可见一斑. 我对超声工作的认识, 来自切身感受和 爱人的描述.上世纪八十年代, 家住市区龟 湖路.那时普通百姓没有手机、 电话, 医院有 急诊, 就派工友阿荣到医生家里叫.听爱人 介绍, 超声医生是临床医生的 眼睛 , 病人若 遇子宫破裂、 宫外孕、 胎盘早剥等凶急情况, 手术前需超声帮助诊断.因此, 我最熟悉的 一个场景, 是阿荣来我家敲门, 拉着他永嘉话 的腔调叫着: 池医生, 医院有急诊病人, 请你 去一趟! 爱人正吃着晚饭, 匆匆扒了几口, 放 下碗筷, 边换衣服边对阿荣说: 你先下楼, 我 马上来! 等爱人出诊回来, 我早已干完一切 杂务――洗碗, 拖地板, 辅导孩子功课, 坐在 灯下备课.这样的出诊每月有许多次, 无论 刮风下雨, 我已习以为常.我只盼望爱人不 要在三更半夜出诊, 那样她很受累, 我心里着 实难受.可半夜出诊的事常有, 一夜间连着 几个急诊的事也偶有发生.有段时间, 我甚 至怂恿爱人调换岗位, 直至后来发生了一件 事, 深深触动了我. 那是一个春雨潇潇的深夜, 我家突然传 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们夫妻骤然惊醒, 侧耳细听, 门外隐约传来叫喊声: 池医师, 救 命呐! 却不是我熟悉的阿荣口音.我大惊, 心想: 爱人只是一名普通医技人员, 何人在此 时语出救命?急速披衣, 开门接话, 才知是病 人家属.我问爱人怎么回事, 她说如果医院 同时需要多位医生来院会诊, 阿荣叫不过来, 院方也有叫病人家属来的. 灯光下, 我见眼前人全身湿透, 衣服凌乱, 脸颊与手掌有血迹.他哭诉道: 我从泽雅来, 老婆分娩时大出血, 送到三医已昏迷过去.刚 才院子大门关着, 传达室没人, 我从铁门上端 翻越过来, 钩到铁丝, 出了血.要紧的是, 值班 医师要池医师快去, 否则我老婆命恐难保! 边 说边要跪下来.我连忙扶他起来, 并催促爱人 动作要快.为安全考虑, 我同车而去. 从医院回来, 东方已泛鱼肚白.爱人急 诊后就没有回家, 因为白天要照常上班.那 一刻, 我仿佛明白妻子的工作多么重要, 隐约 还有伟大的感觉――救死扶伤的使命!后来, 我听说泽雅人母子转危为安了, 我由衷地 祝福他们全家! 爱人在超声室工作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