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5天午托 | 2013-05-14 |
与此同时,粮食产量也 节节攀升,1966年达到创纪录的113060吨, 位列金华地区前茅.所以就有人戏称陶健是 牛书记 :不但重视农业生产、重视耕牛饲 养,而且敢做敢担、有能力有魄力. 姜旭仁没有想到的是,他和陶健的第三 次见面,竟是在一个寒夜里,在贺村的一片 空旷、高低不平的储木场内.深秋的夜风带 着刺骨的寒意,冻得人瑟瑟发抖.在高高的 批斗台上,姜旭仁惊讶地看见两张熟悉的面 孔―― ―陶健,宋希图. 这天晚上的姜旭仁面临一个 千载难 逢 的大好机会:检举揭发这两个 资本主 义当权派 ,揭发他们是怎样利用农民的落 后性,公然鼓励投机倒把、走资本主义道 路、中饱私囊. 但那个晚上的姜旭仁却像块石头,一块 又臭又硬 的大石头,始终一声不吭.他 不想被人利用.几个月后后,他收到了一纸 荒唐的法院判决:劳动改造十年. 幸好荒唐岁月里也有奇迹发生:在姜旭 仁家人反复上诉上访之后,案件竟然峰回路 转,重新审查,最终被认定为冤假错案得到 平反.一家人喜极而泣.而随着姜旭仁的平 反,造反派强加于陶健、宋希图头上的罪名 自然也就不成立了. 人们都惊叹于姜旭仁的幸运,而我把这 看做是上天对善良者的酬报和答谢. 我没有见过姜旭仁老人,他已经去世十 年了.他的儿子我认识,就是眼前这个老牛 客姜贤有.谈起父亲、谈起往事,他总是一 脸乐天安命的笑容. 我问他: 你孩子也做牛客吗? 老姜 叔笑了: 没有,在牛市上混了几年,孩子 就说这是夕阳产业.儿子办了个木材加工 厂,前些年又和朋友合伙,搞起了房地产开 发―― ―呶,这贺村新菜市场就是他们在建. 我真诚地向他表示祝贺.贺村牛市已不 牛 了,但贺村人很 牛 ,总是善于抓住 历史赋予的每一个机会,给点阳光就灿烂、 给点星火就燎原,把平凡做成精品. 贺村多牛客,贺村多牛人! 贺村牛客因王石良 沈天法 摄 一说到生菜,总让人想起那 酸香,口齿生津.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每到芥 菜成熟的季节,大伙儿洗的洗、 晒的晒,家家户户篱笆栏上都晒 满了芥菜,一道绿色的风景煞是 好看.到了傍晚,妈妈将晾晒到 合适程度的芥菜切碎后,在大木 盆里撒些盐,不断地搓揉,然后 一把把放入早已洗净、晾干的坛 里,爸爸则拿出准备好的扁担, 用扁担头不断向坛里挤压.这是 份男人的体力活,不用力压实, 咸菜很容易腐烂,直到压得坛口 内流出好多芥菜汁,才算完工. 家里每年都要做大大小小五六坛 的生菜. 在那个年代,生菜是家里的 主菜.早餐直接从坛里抓一把黄 澄澄的生菜拌入稀粥,喝下两大 碗后,我就背起用毛巾缝制的书 包蹦蹦跳跳去上学了;
午饭是番 薯米饭,就着番薯淀粉糊起来的 生菜糊,上面撒些辣椒葱末,我 们也吃得很香;
晚餐又是一大盆 浮着几点油星的生菜汤,一家八 口人吃得也满足.那时的人们没 有太多的奢求, 夏天坐在庭院里, 每人一把自制的麦秆扇摇呀摇, 摇进了梦乡;
冬天围在火盆边, 选 豆种、 做布鞋、 织毛衣;
遇上邻乡 放电影,几十里路我们也会赶去 看.记得有次看完电影回家已是 深夜,我和姐姐又冷又饿,就偷 偷把奶奶放在橱柜里的炒生菜用 手抓了吃了.结果,第二天被奶 奶罚多割一篮猪草. 八十年代初,我进入高中寄 宿了,每个星期回家一次,就盼 家里有点好吃的.每个星期天上 午,妈妈就叫我守在村口等卖豆 腐干的小二来,买点豆腐干炒一 大搪瓷杯生菜让我带去学校.那 时同学们带的几乎是清一色的生 菜.带到学校去的生菜吃到星期 三还可以,星期四就变味了,我 们只好到食堂接点开水、加点辣 酱泡着吃.当时我们挑灯夜战就 为将来能跳出农门、不吃生菜. 有个离校六七十里、家在大山里 的同学几星期才能回一次家,他 便用三大节毛竹筒装生菜,菜吃 完了竹筒还可以当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