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huangshuowei01 | 2014-08-01 |
34 年, 以精准扶贫摆脱 贫困, 朝着美丽乡村转变――
4 个人只有
3 个碗, 已经断粮
5 天 ――34 年前, 一份反映这里赤贫和饥饿的内参, 惊动了中 南海.
这里是黔西北乌蒙山深处, 毕节市赫章县一 个以 海雀 命名的苗族、 彝族、 汉族共居村寨, 海拔2300 米.
2016 年, 海雀村已整体脱贫, 告别了千百年 来的绝对贫困. 当地干部介绍. 还是连峰际天,还是曾被联合国专家视为 不适宜人类居住 的石旮旯, 但滴水穿石
34 年, 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海雀已然涅.山坡上,座座白墙青瓦的漂亮民居,高低错落,栉比相连. 山再高, 往上攀, 总能登顶;
路再长, 走下去, 定能到达.走进云贵交界处的海雀村, 绝地突围 的石旮旯里,一个大国治贫慨然行进的道道履痕, 赫然入目.
96 岁的安美珍老人走了, 就在两个多月前. 沙发, 电视, 冰箱, 回风炉……老人的家, 陈设简单, 最 抢眼的, 是屋梁下悬挂着的一排排腊肉. 现在顿顿都能吃 上肉, 难得的好生活, 可母亲走了, 走得很安详…… 说起老 母亲安美珍, 话语不多的马正安埋下了头. 海雀绝对贫困的亲历者走了, 但心酸往事并没有随风 飘逝. 安美珍大娘瘦得只剩枯干的骨架支撑着脑袋.她家
4 口人, 丈夫、 两个儿子和她, 全家终年不见食油, 一年累计缺
3 个月的盐,
4 个人只有
3 个碗, 已经断粮
5 天. 海雀村展览室里, 一份题为 《赫章县有一万二 千多户农民断粮, 少数民族十分困难却无一人埋 怨国家》 的内参影印件,
34 年后读来仍令人沉重. 贫穷, 是文明社会的顽疾.消除贫困, 自古 以来就是人类梦寐以求的理想, 也是一道世界性 难题. 曾经的贵州, 史籍里是满纸的 穷 .明代郭 子章的 《黔记》 就将贵州列为 天下第一贫瘠之 地 .而海雀, 更是贫中之贫. 海雀所在的赫章县,是 夜郎故里、贵州屋脊 ;
所在的毕节市, 则是喀斯特山区, 生态环境 恶劣, 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为是不适宜人类居 住的地方. 说起海雀之困, 村民又讲起两个流传已久的 故事. 一个是 斗笠田 .改革分田到户, 一户农家 分得
6 块田, 兴冲冲上山, 扔下斗笠数田, 数来数 去却只有
5 块.原来, 斗笠盖住了一块. 一个是薄产田.开荒开到山尖尖, 种地种到 天边边, 苞谷只长半米高, 结个小棒子, 老鼠跪着 都能啃到. 虽是形象的戏说, 却正是残酷现实的折射. 上世纪
80 年代, 许多地方, 家庭联产承包责 任制一推开, 束缚生产力的生产关系一经变革, 很快就唤醒了沉睡的大地, 粮食连年增产.一曲 《在希望的田野上》 唱出了亿万农民的心声. 而在海雀, 分田到户后, 石旮旯里刨食, 农业 生产、 农民生活依然十分艰难.1985 年, 年人均 纯收入仅
33 元, 人均占有粮食仅
107 公斤.家家 缺粮甚至断粮, 不得不靠国家救济.
1985 年5月底, 一位记者来到海雀, 被这里的 极度贫困现象震惊了, 也被这里纯朴的少数民族兄 弟感动了: 尽管贫困交加, 却没有一人外逃, 没有 一人上访, 没有一人向国家伸手, 没有一人埋怨党 和国家, 反倒责备自己 '
不争气'
. 同时, 他注意到 少数区乡干部对农民的疾苦不关心.他连夜将 自己的所见所闻、 所思所想写成内参, 发到北京. 以海雀村为代表的毕节极贫现象, 立即引起 党中央、 国务院的高度关注.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 书记处 书记习仲勋同志作出批示: 有这样好的各族人民, 又过着 这样贫困的生活, 不仅不埋怨党和国家, 反倒责备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