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阿拉蕾 | 2014-10-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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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 老家的那些记忆 袁军 你是我的兄弟 李玉胜 血缘是亲情的标志, 然而, 在我的生命 中, 却有一群无血缘关系的同学、 朋友、 战友, 他们胜似亲人, 亲如弟兄.你, 景保卫, 就是其中的一位. 我和你从
1985 年穿上橄榄绿警服那 天起, 就形影不离, 难舍难分, 如生命里流 淌的血液一样粘在了一起.论年龄, 我是 你的兄长, 但却常常是你在影响着我. 你的正直与善良不是表现在形象上, 而是表现在行动上.你的冷面给了 所有人一种错觉, 似乎冷酷无情, 不食人 间烟火.其实, 你的内心总是燃烧着一 团火.记得新兵行军中, 你总是悄悄地 嘱咐我, 把步子压稳, 照顾一下后面的战 友, 步调一致才能整齐划一.无论什么 时候, 无论累成什么样子, 你都不忘照顾 大家, 晚上起来看炉子, 担心战友煤气中 毒, 给地上放一盆凉水, 给每个战友压压 被角, 你总是赤诚和周到, 让每个人都发 自内心地爱你. 我们从延河边起身进入警营, 一起 进入新兵连训练, 一起到商场做好人好事, 一起发起成立学雷锋活动小组, 一起被分 配到支队机关, 一起到省总队通信站学习 通信业务, 一起回到支队当话务员, 一起练 字, 一起为支队搞警营绿化, 一起给机关灶 帮灶, 脏活和累活我俩抢着干, 但我从未抢 在你的前头. 你当了班长, 我当了副班长, 你总是征 求我的意见, 说什么我是兄你是弟, 其实你 的主意总是比我多, 反应快, 手脚麻利, 毅 力超人.相比之下, 我倒愿意做你的弟. 在机关的三年中, 在通信班的时间里, 我们挑起了机关工作的大梁, 把通信工作 搞得有声有色.你负责有线, 我负责无线, 在基层当了一年电台台长, 我们一直配合 得天衣无缝.为了工作, 我们争执, 严格地 要求对方, 但从没有影响到彼此的感情, 在 原则面前, 没有老乡, 没有兄弟, 只有铁的 纪律.那年, 你立了三等功, 从表面上我是 为你自豪和骄傲的, 但内心却是一坛浓浓 的老陈醋. 从司训队回来不久, 你退伍了, 因我当 时在 《宁夏日报》 和 《宁夏青年报》 学习, 故 超期服役.你回到了家乡, 不久你给我来 了信, 说你到了民族英雄谢子长的故乡, 在 子长采油厂当了一名司机, 干得很顺手. 你说经常到子长陵园拜谒将军, 你决心以 他为榜样, 在英雄洒满鲜血的热土上再创 佳绩.而我在部队超期服役的一年半时间 里, 也因干得出色, 被调到了支队政治处, 荣立了三等功.记得佩戴军功章的那一 刻, 我的眼眶中噙满了泪水, 满脑子都是 你, 你立功时的那一幕又浮现在我的眼 前.我欣慰的是, 我终于和你一样了. 一年后, 我回到了故乡, 在等待分配的 日子里, 你把我叫到子长, 让我坐着你开的 拉油车上四处奔驰, 让我感受到了大美陕 北的最美风景. 得知你从工人到班长, 从班长到区队 长, 而我当时没着没落心里不是滋味, 你劝 我要有良好的心态, 新的工作岗位会有新 的机会.说实话, 那段时间是我最难熬的 日子, 但由于你的开导和鼓励, 使我很快走 出了阴影, 树立起了勇气和信心. 不久, 我要求到乡镇工作的夙愿如愿 以偿.去报到上班的那天, 你知道吗, 我骑 着自行车, 带着从部队带回来的背包行李, 穿的是没有了领章和帽徽的警服…… 头一年, 你不时地给我打电话, 让我保 持军人的作风, 相信硬汉子才能干出硬事 业, 这些我都铭记于心, 并落实到行动中. 很快, 我的工作得到了领导的肯定, 很快当 了武装干事、 乡长助理、 副乡长.这时, 你 又提醒我不要丢掉文学创作, 坚持看书和 学习.农村艰苦的工作经历, 使我积累了 丰富的创作素材, 写下了许多自己比较满 意的文章, 并对我以后的工作产生了重要 影响.后来, 你催着我成立了战友协会, 硬是把我选成了会长.在这二十多年里, 你和我一起关心战友的进步和成长, 关心 战友的生活和疾苦.战友海生车祸身亡 时, 正值 非典 期间, 你和我一直帮助海 生的家人处理后事, 给他洗身擦脸入棺, 并组织战友给海生开了追悼会.那是一 个非常时期, 本来禁止集会, 我们却组织了 近百人的追悼会, 致悼词、 行军礼, 扶海生 上山……战友占清前几年不慎落崖身亡, 又是你我带着战友将其安葬.占清家生活 拮据, 你我带头各借一万元, 帮他家买出租 车, 跑线路, 真是患难之中见真情. 去年战友协会换届, 你又推选我为会 长, 你依然是我的助手, 战友的每件事情都 挂在你我心上.战友不理解我时, 你挺身 而出为我说话, 战友遇到困难时, 咱俩联手 帮助. 我非常庆幸我们两个风风雨雨一起走 过这么多年, 虽然并无血缘关系, 但对我而 言, 你就是我的亲兄弟. 脚步踏遍海角天涯, 心儿却系 着她啊…… 有一个地方, 那是快乐老家…… 听着歌儿, 不由得勾起了我对 老家的无限怀恋. 我的老家寺壕洼, 是陕北黄土 高原上一个典型的穷拐沟村.民国 时期, 这里曾建有寺庙, 香火不断, 老家的小村庄名由此而得名, 至今 仍随处可见破败后的残垣断壁.老 家地处深山大沟, 四面被群山环抱, 几条小溪清澈透明, 蜿蜒盘曲似银 蛇栖息于群山连绵的山凹间.老家 虽然不可与名山大川相媲美, 但据 风水先生讲, 这里却是一个仙居凤 栖的绝世之地. 也许是人到中年的缘故, 经常 会不知不觉地有回老家的冲动.前 些日子, 当我站在老家海拔最高的 大峁盖向四周环视时, 多么熟悉的 地方啊!那不是儿时和小伙伴们拦 牛放羊的大界湾、 中咀梁、 长虫沟 吗?那不是我少年时耕地种粮的老 坟躺、 流星峁、 瓜地岸吗? 回一次老家, 就好像经历一次 时光之旅.那些乐观豁达的老家记 忆, 那些向来被村外人称为穷拐山 沟的生生不息、 色彩分明的四季轮 回, 那些春雨润物般教化后人的传 说故事和酸山曲, 那种令人在清静 淡泊中寻求快乐的简单得不能再简 单的贫苦生活, 却处处都洋溢着原 始朴素的美, 教人久久回味, 越咀嚼 越有味道. 走进老家, 处处都是黄土地的 风情文化和色彩.瓜果飘香的时 候, 村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 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