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过于眷恋 | 2014-11-08 |
27 责任编辑:张旭婕 2013年10月11日(星期五) 文汇副刊小孩的热血程度原来可以比青年的还要高,这是我看罢热血芭蕾的强烈感受.
生命中许多事情,还不是生理尽可解释,包括热血这一回事,以及迷.莫札特在他的书信里,提到他从小便灵感满溢.茶余饭后,旋律便像从天而降,催使他走到钢琴前坐下来,一个音符也不走漏地从指间流出,记下的跟在他脑海中的一模一样.但即使如他般天才型的艺术家,音乐也需要热情,让要成就的萦绕脑际.那份迷,是人类杰出创造的先决条件.纪录电影热血芭蕾中记述两位十岁至十三岁的芭蕾舞学童,如何奋力争取奖学金到顶级的芭蕾舞学校学习,务使这舞蹈成为他们的志业.十一岁的美国男童艾云,其舞姿的准确度和技巧度使人惊,他更像是一个天生的芭蕾舞员,从脸庞的轮廓到翩翩风采,都实实在在一副天将降大任於斯人的模样.他的愿望是不可能落空的,失败了天地不容.赛果在电影里是戏剧性的,始料不及.另一位也是十一岁的美国混血儿美子,在虎妈母亲的悉心栽培下,把每一个芭蕾舞角色都掌握如鬼斧神工,并注入了异常成熟的性情.她的表现超越了她的年纪,好像她体内另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带动身子.美子也出奇地顺从,好像反叛只会浪费时间,而虎妈也迷於芭蕾.母女二人互相协作,完成近乎神圣的艺术任务.热血与迷不只是身体和年龄的事,那份呼召如神来之笔,只属於少数的选民.百家廊王晓华「热血」 与「迷」 文洁华 翠袖 乾坤 话说在中古时代,东方与西方的学者都不免受到视力衰退的困扰,不能看清楚书中文字,都得要想办法去看清日渐朦胧的世界,乃有一个这样的传说:某天雨后,英国学者培根在花园散步,看到蜘蛛网上沾了水珠,他发现,透过水珠看树叶,叶脉便放大了,连叶脉上细毛也看得很清楚,他於是尝试用玻璃球来看书,可还是看得模糊不清,他忽然心生一念,设法割出一块玻璃,用来看书,发现文字果然放大了―― 在众多眼镜传说当中,这倒是比较可信的想像.田纳在不只是发明―― 科技改变人性一书写了很多眼镜的故事,他尝试告诉与眼疾结下不解之缘的世人:眼镜史既是科技史,也是人文精神发展史.话说现代欧洲初期之前有关眼镜制造的文献很少留存下来,根庋Э萍际费Ъ业つ崴.西姆思Dennis Simms 的说法,最早将热玻璃倒入模子制作镜片的方式,并不是欧洲人的业绩,而是源自一千年前的伊斯兰世界,那是广义的东方,只是高傲的西方人还不肯虚心地面对历史,还不肯面对史实.眼镜既代表智慧,也代表愚蠢.莫迪纳Tomaso da Modena 於一三五二年在圣尼古拉教堂绘制壁画时,就描绘了神职人员正在读书和写作,其中包括枢机主教尼古拉斯Nicholas , 他正在用放大镜研究东西,还有普罗旺斯Provence 的枢机主教雨果Hugo 正在写作,他鼻子上挂带铰链眼镜.爱德华.田纳从而指出,对画中的神职人员来说,眼镜已经具有双重意义了:他们在生活中的地位的象徵,以及个性的一部分,就好像二十世纪公众人物的眼镜也是性格表徵的相同道理.或者可以这样说吧,每一副眼镜,都有一个故事,都有一个等待我们耐心解读的故事.西方人对眼镜也曾抱怀疑态度,就像乾隆皇帝不肯借助这种第二视力.话说德国物理学家亨利昆拉特Heinrich Khunrath 也是炼金术士,他对眼镜显然并不信任,他在一五九九年发表了一篇论文,文末附上一个小插图补充说明,那是一只戴眼镜的猫头鹰,左右各有一支燃烧蜡烛形成交叉的火光.图上的题词写道:对注定不会看的人来说,要烛火、灯光、眼镜究竟有何用处?这种对眼镜的质疑,也许就牵涉到对於处身的时代的种种反省.眼镜作为人类的第二视力,当然也有它并不光彩的过去,田纳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在十六世纪的画师的作品中看出端倪:老布洛哲尔Pieter Bruegel the Elder 的画作有许多被大量复制成版画,画中人大多薄唇,看似刻薄,对艺术一窍不通:一面望向画家肩膀后方,一手同时放在钱包上准备了结买卖的收藏家,就是戴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