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老李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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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gonseal.com 作品欣赏黎方益摄 本版责任编辑蔡青电话65284860 8首都建设报 文学 ・ 副刊 BEIJING DEVELOPMENT AND CONSTRUCTION NEWS

2012 年7月18 日星 期 三第

2232 期平湖塔影老李四十多岁,是我的邻居, 原先在一家国企工作, 几年前厂 子解体,老李下岗. 在单位时, 老李虽然没有官 职,也是坐办公室的,记些职工出 勤表什么的,空闲活儿,每天除了 看报就喝茶, 回家早个把小时也 没关系,生活悠哉. 刚下岗时,老 李很茫然,年龄不小,学历不高, 到社会上能做什么呢? 后来亲戚 介绍他到一家私营配件 厂工作,每天穿着沾满油渍的衣服早出晚 归,没有星期天. 老李没喊累,碰 到有人问, 他总是 笑呵呵地说: 挣口饭吃. 老李又陆续做过别的事,比 如给家居装修队打短工, 在房产 介绍所陪客人到处看地基和房子 等,做的时间都不长. 没有专门技 术,又不善言辞,体力也不行,因 此老李很多时间就 闲呆在家里.也寻思开个小店, 但听别人说有 风险, 他不舍得把攒下的辛苦钱 赔掉,想着还是吃点利息妥当. 老李的老婆也下岗了, 给人 看家具店. 她常埋怨老李挣不来 钱, 数落的时候也不提防左邻右 舍听见, 读初中的女儿在旁跟着 起哄,老李都不吭声. 女人都这 样. 他想. 他家有个大玻璃缸, 缸里养 了许多肥硕健大的金鱼, 窗台有 几盆开得很好看的花. 老李给鱼 儿喂食或浇花的时候, 便打开结 婚时买的音响听 东方红,太阳升 …… 我们这一带房子近郊,打开窗 户就是蓝天绿野. 老李常在老婆上 班、孩子上学后,坐在藤椅上看窗 外的美景和窗内游动的金鱼,摇摇 晃晃度过一个个下午时光. 有个渔夫在大树底下睡觉,邻居经过叫醒他:'

喂!这么好的天为什么不去打渔呢?'

渔夫反问:'

我为什么要打渔呀?'

'

为 赚钱呀!'

'

我 赚钱干什么?'

'

为 了你以后不用干活想睡就可以睡觉呀!'

'

那我现在不就是这样子吗!'

渔 夫答道. 老李说这个故事给我听,表 情肃然,像个哲人. 陈小莉门卫倔老头搬到新小区没几天, 我就领教了门卫师傅 的厉害,办事认真,有些不通人情. 物业管理处规定, 小区内的汽车都必须办 理出入证,凭证进出. 入住后,我第一时间去办 了出入证,只是证办好后顺手扔在了桌子上. 一 天下班回家,被门卫师傅拦在大门外,说啥也不 放行. 我一再申明自己是小区的业主,出入证忘 带了, 但门卫师傅板着脸, 丝毫没有通融的余 地. 我只好打电话让老公把出入证送来,门卫师 傅仔细检查后,这才放行. 我很生气,狠狠地瞪 了他一眼. 生气过后,我也知道,门卫师傅看似迂腐, 实则敬业. 时间一长,我发现这个倔老头身上, 还有令人赞赏的一面. 家里有一盆朱顶红,放在客厅里非常好看, 舒展的绿叶中间,探出一对大红花. 只是花开之 后,叶子逐渐变黄,仔细一看,才发现盆小根满, 原来花需要倒盆了. 我没有这个精力,也不太懂养花,就把花搬 到楼下的井盖上, 任其自生自灭. 没想到第二 天,花不翼而飞,难道一盆花还有人偷去不成? 我在楼下找花,碰到邻居林红,她说一大早 就见那个倔老头搬走了这盆花. 我一听,还记着 他不给我开门的事呢, 于是急火燎忙去找他评 理. 没想到半路上正好碰见他,一手端一盆朱顶 红, 见了我也不说话, 仍然把花放在原地就走 了. 原来,他把朱顶红分了盆,除了义务劳动,还 倒贴了一个花盆. 这人,做好事也这么倔,不给 人表达感激的方式. 我们这个新小区建设还不太完善, 住的人 员也杂,经常有丢车现象,自行车放在楼下,第 二天就没了. 倔老头白天在门岗小屋里值班,晚 上手里多了一只很亮的手电筒, 前后院子来回 巡逻. 一次还真发现了翻墙而入的偷车贼,倔老 头大喊一声追上去, 小贼威胁他说再追就不客 气了,倔老头的倔劲上来了,不吃这一套,紧追 不舍,结果胳膊上挨了一棍子,小贼见伤了人也 害怕跑了. 倔老头逢人便说,这棍子挨得值. 这个倔劲, 也许是出自他本真的良善和责 任心吧. 王新芳老李的幸福生活在公司开 车的老爸内退了.一起内退的还有同事老刘. 老刘比老爸大一岁, 严格地 讲,他们都没有到内退的年龄. 内退后,老爸很不习惯,经常 到公司车队打听要不要替班司机. 高队长对老爸说: 老曹,该享 清福了,握了一辈子方向盘,还舍 不得放手啊? 老爸憨厚地笑笑: 握了几十 年方向盘,摞下还真不习惯呢! 高队长说: 好吧, 如果车队 要人,我给你打电话. 老爸在家等了三个月, 也没 有等到公司的电话. 我安慰他说: 不要急, 如果公司 真要司机替班,一定会找你的. 老爸自信地说: 那是肯定的. 我十几岁开拖拉机,后来进矿 山开货车,走南闯北,车队只有我 一个人敢这样跑长途. 几十年了, 从来没有发生过交通事故…… 爸,您真了不起! 我伸出大 拇指. 我年轻的时候,能将一根指 头粗的钢筋朝自己的颈上围一个 圈,能将一根竹筷顶住咽喉折断, 能将一块完整的红砖赤手劈成两 半,能将空啤酒瓶朝头上砸,自己 毫发无损…… 我听得如痴如醉. 后来, 老刘被公司车队返聘 了. 老爸听到这个消息,心情极度 沮丧. 不要想那么多,干了一辈 子,该歇歇了. 我安慰说. 老爸狠狠地抽烟,沉默不语. 一个月后, 老妈来到我的新 居,塞给我

1500 元钱,说 : 你爸已经找到事干了, 这是他一个月 的工资,你先拿去还住房贷款吧. 不要, 我不要让爸再去开 车. 你爸不开车,他在一家物业 公司当保安,不用担心. 母亲说, 他闲着也是闲着, 有点事做还充 实呢. 我接过母亲的钱, 感觉自己 很窝囊. 前几天, 我在报纸上看到一 则《保安浴血斗歹徒,小偷栽了》 的报道,心里 咯噔 一下,想到了 老爸. 我立即给他打电话,电话通 了,我问他在哪儿,他说在上班. 您管辖的小区发生了保安 斗歹徒的事? 我迫不及待地问. 是啊,不过那夜我没上班. 要是我在的话, 对付那些毛贼不 费吹灰之力. 老爸说话的声音有 些有气无力. 那当然了! 您可有真功夫 呢! 我笑道. 昨天, 同事小李问我爸的伤 好些没有, 我一脸惊诧: 我爸咋 了? 你不知道啊? 报纸都报道 了, 你爸不顾个人安危勇斗歹徒 …… 当我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时,见老爸全身缠满绑带,正挣扎 着坐起来. 我心中不忍,情不自禁 地掉下了眼泪. 老爸却一脸轻松 地说: 没事,没事,这点小伤算得 了什么! 曹正方 大 话 父 亲小增摄 浑然一体那一年湛蓝的天空布满了白云,门 前的向日葵长出了花骨朵儿,工 地上传来架管与钢筋的碰触声,戴 安全帽的工人们正在忙碌地工作.那一年,我 们走出校园,迈 入社会.毕业的时候照相了吗?那辆从旧货市场买来的自行车,是 当时最大的投资,但 过了大二,便 消失得无影无踪.足球场上,身 边总有一个人,自 称脚法过硬,却 连球都没碰到,便 摔倒在地.篮球场上也有一个人,自 称是全能控卫,却在比赛中摸不到几次球.军训时,教 官教的拳法已全然忘了,朝 女生方阵敬的那个礼,每 每想来,还 是那么大快人心.教室里不会有几个人,网 吧里却经常出现排队抢机器的情景.网 管以 这 台机器坏了 为 由,帮我们做了不少好事,随 后就听一片喧哗,大 喊大叫,忘 乎所以.到实训基地上课的人最多.自己亲自动手制作的收音机,能 听到六个台,但 那个电池充电器,却连灯也不亮.大四时做过一回生意人,把 所有东西都卖了.看着学弟学妹们热情地采购,好 像也不太计较价钱了.剩下一些没人要的纸制品,以 宿舍为单位,统 一进了废品收购站,换 来的费用被一桌人吃进了肚子.五元钱的小火锅,只 吃蔬菜,可以吃一下午.20 个人上课,可 以有30 多次喊 到 .考试前的一句 不 要慌 ,可以振奋整个宿舍的情绪.选修课必逃、必 修课选逃,意 思尽在不言中.照毕业相时笑了吗?只记得那身黑乎乎的衣服穿上后,挺 热的.美好的大学时光转眼便过,毕业时没有太多的伤感,说 的最多的就是 常 联系和再见 . 宿舍里空空的,和 刚来的时候不一样.我没有早早地离开,杂 乱的屋子里显得很安静,我 想在这安静里再坐一会.当 我起身收拾好行囊,与最后一个舍友告别,他 微微笑着,没 有说过多的话.可能,他 还想再多坐一会.知了叫个没完的夏天,我 带着大包小包来到公司报到,就 像新学生一样.我想努力把一切做好,让 更多的人认识我.初到工地时,有一点酸楚.结识了新的朋友,开 始了新的生活,那 份酸楚随着高楼的矗立而被慢慢忘却,取 而代之的是喜悦.当初陪伴过我的人,如 今不知去了何方.希望他们都安好.纪赛赛童年 渔 事 家乡的小村庄, 位于大清河流域的北拒马 河边上. 儿时,门前的河水四季川流不息,孕育着鲜 活肥嫩的鲫鱼、鲤鱼、草鱼、鲶鱼,以及数不清的 小河虾. 捕鱼是小伙伴们最喜欢的一种游戏,有 各种不同的方法. 夏季雨水丰沛,河水宽广而湍急. 在河水深 的地方捕鱼,最好的方法是撒网. 一网下来往往 收获不少,但也有空手而归的时候. 另外一种方法是下粘网, 在河道鱼群的行 进方向布好网,等鱼儿们自投罗网. 有的粘网网 格很小,能把鱼一网打尽. 对于这种掠夺性的捕 捞,家乡人很是鄙视,看见总会制止. 我们捕鱼主是要玩乐, 用铁丝和废旧纱窗 制作成口袋状的工具,找一个河水平稳的弯道, 对着鱼群来回兜,鱼儿在水里异常机灵,要想兜 住实属不易. 如果想捕到更多的鱼,还要靠 鱼晾子 . 在水 流平稳的地方,用石头垒成坝,中间留一个豁口, 豁口下用植物秸秆一根一根码起, 中间留有一定 空隙让水流过. 鱼儿在白天警惕性强, 很少游过 来, 到了晚上才会活动, 只需拿着手电筒悄悄守 候,听到有 噼里啪啦 的声音,就是有鱼落到晾子 上了, 这时赶紧去捡, 离了水的鱼只有被捉的份 儿. 一晚上下来,好的时候会弄到十几斤鱼. 钓鱼主要拼技术和耐性. 好的钓手会选择 时间地点,将事先配制好的饵料投入水中,吸引 鱼群过来觅食, 再用秘制好的诱饵吸引忘情的 鱼儿下嘴. 竿起竿落,请鱼入瓮. 根据鱼的觅食习惯,等待的时间有长有短,短 的不到一小时,长则需要一天,必须要有足够的耐 性. 垂钓享受的是与鱼 斗智斗勇 的乐趣,也有的 时候因为选错地方和饵料不当,而空手而归. 冬天由于河水减少,河道变窄,有的深坑与 主河道分离,鱼儿未逃离被困其中. 这时,几个 成年人把冰凿开,用水桶把水掏干,鱼儿自然无 处躲藏,束手就擒. 这种方法虽然效果好,但体 会不到捕鱼的乐趣. 捕鱼的乐趣,现在真的很少能体会到了. 顾赛图书榜社科《苦 才是人生-索 达吉堪布教你守住》《站 着上北大》《哈 佛家训・一 位哈佛博士的教子课本》《旧 制度与大革命》《行 走中的玫瑰》《谈 美》《中 国哲学简史》《FPA 性格色彩入门-跟 乐嘉色眼识人》《因 为 痛所 以叫青春》文学《风 之名》《土 司和他的子孙们》《牧 羊少年奇幻之旅》《文 化苦旅》《孩 子你慢慢来》《苏 菲的世界》《边 城》《浴 血荣光》《于 丹 -重 温最美古诗词》综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