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A 11》

副刊 ・ 故事会 GUSHIHUI A11 2011年8月15日 星期一 责任编辑:戴献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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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news.net 凌晨四点,王铎和关昊俩人跟往常一样起个 大早,一起开着电动三轮车准备去县城批发两桶 鲜活的鱼回来,有鲢鱼、鲤鱼、草鱼、鲫鱼等,他们 把这些鱼拿到小镇上去卖,这样每斤鱼有近一元 的差价,除了每天早出晚归比较辛苦外,俩人每 天去掉成本大约能挣两百多元呢? 王铎和关昊两人年龄一样大, 都是属虎的, 今年三十二岁,都已经结婚生子,分别有一个幸 福的小家庭,王铎家是男孩,关昊家是女孩,听说 两家还定了娃娃亲.为什么说王铎和关昊两家关 系这么近呢?原来王铎和关昊是光着屁股一起长 大的,一起上小学,中学,两人高中毕业后都没有 考上大学.辍学之后,两人一起外出打工,先后下 过煤窑,去过工厂等.后来,俩人都厌倦在外漂泊 打工的清苦生活,发现家乡小镇的鲜鱼生意有商 机,因为那时做活鱼生意的比较少.就这样,俩人 寒来暑往, 几年下来俩人各自积攒了了近十万 元,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俩人每天去县城拉鱼的路上都要经过小镇 旁边的一座桥,桥下是条奔涌不息的大河. 一日中午,俩人的生意特别的好,没到半晌 鱼都卖光了.俩人趁着高兴劲到附近的小酒馆点 了几个小菜,要了一瓶二锅头,边喝边聊起来. 我说兄弟亲家,告诉你一个刺激好玩的,我 这两天还小赚了一千多元呢? 王铎神秘兮兮地 跟关昊说着. 什么好玩的,快告诉兄弟? 关昊迫不及待 地问. 到时你就会知道的?正好下午没事,你敢不 敢去不去啊? 王铎两眼盯着关昊道. 敢去,有什么不敢去的 关昊声音明显放大 了许多.心想: 前几年,老子下煤窑都敢下,那可 是脑袋放在裤腰带上的活啊,除非这次是让我上 刀山下火海…… 俩人酒足饭饱,关昊跟着王铎七绕八绕来到 一个偏僻的小胡同,胡同尽头有一座二层的小洋 楼,小洋楼的四周拉着围墙,并且有一个大铁门, 旁边拴了一条大狼狗汪汪地叫着. 王铎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大门开了,从 门缝里挤出一个长着一脸横肉的光脑袋来. 光脑袋一看关昊,忙问王铎: 王老弟,这是 谁啊? 他是我兄弟,自己人. 王铎陪着笑脸道. 哦,进来吧. 光脑袋点了点头说. 关昊和王铎跟着光脑袋上了楼梯来到了二 层楼.嘿!好家伙,真是热闹啊,屋子里人头攒动, 喊的、叫的、笑的、骂的……关昊环顾四周,发现 里面大部分是男人,就有几个女的,好像是端水 倒茶的. 屋子里还摆放着六张桌子,每个桌子旁 围着一圈人,都在认真看着自己的牌呢? 王铎急 忙跑到一个桌子旁,迅速从兜里掏出两百元押了 出去. 开大. 王铎所押的果然开大,不到五分钟 王铎轻轻松松赢了两百元. 王铎加大了赌注, 一下投入五百元又赢了, 又赢了五百元.接下来,王铎有输有赢,玩了两个 小时,王铎还赢了一千元呢. 关昊看得心里痒痒 的,但始终没敢下注.看看天色渐黑,俩人离开了 赌场.一路上,王铎高兴地唱着小曲儿,关昊却一 言不发. 第二天,俩人卖完鱼后,又来到了赌场, 这次关昊终于按捺不住,参与了赌博. 玩了两个 小时,什么都没干,关昊居然赢了五百元.王铎赢 了两千元. 俗话说:十赌九输. 一点不假,庄家是 不肯能让总让他们赢钱的,开始不过给他们点甜 头罢了.没过多久,俩人就开始输钱了,俩人不甘 心,决定把本钱赢回来就洗手不干了.你想想,能 让你赢回来吗?俩人是越陷越深,再后来,俩人各 自瞒着自己的老婆孩子,把几年辛苦积攒的十万 快偷偷从银行取了出来,又去赌了. 俩人把十万 元输光了,又各自向蹲过号子的光脑袋借了伍万 元,什么都不想,就想着把本钱赢回来.当他们把 这借来的五万元输光时,关昊彻底地绝望了. 一 天凌晨,趁家人不备,关昊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 敌敌畏…… 当家人发现时, 关昊已经是半昏迷状态,关 昊的老婆哭喊着邻居,急忙抬着关昊往镇里的医 院赶去.路过小镇的大桥时,关昊突然清醒了,嘴 里断断续续地喊着: 是赌害了老子啊, 对不起 了―― ―关昊不知哪来的力气, 翻身下了担架,纵 身跳下奔涌不息的大河…… 这时,身后传来喃喃地声音:兄弟亲家,是哥 害了你啊!我来陪你了. 扑通 一声,王铎也跳入 了奔涌不息的大河…… 赌害袁鑫我们这幢楼20户人家, 人员构成复杂,从政的,从商 的,从教的,从医的……几乎 干什么的都有. 其中不乏千 万富翁. 大家相互了解甚少. 就说对门这家, 近在咫 尺,头二年了,几乎没见过对 门男人,更不知道姓啥叫啥. 只知道对门女人很年轻,很 漂亮, 每次下楼都要手牵一 只小狗, 好像这就是她唯一 的伴侣. 对门漂亮女人记性似乎 不太好, 遇着打招呼时总喊 我 老黄 . 本想当面提醒她 一下,我不叫 老黄 ,我叫 老李 , 但又怕伤着她的自 尊. 漂亮女人记不住我姓 啥, 说明她压根儿就瞧不起 我,是件很让人没面子的事. 说给老婆听,老婆不但不 吃醋 ,还说得想个法子让人家 记住啊. 于是,便和老婆设计 了一个情节, 要让对门漂亮 女人记住我到底姓啥. 这日早晨听得对门漂亮 女人又要下楼了, 我便打开 门作要出门状, 老婆赶紧喊 道: 老李, 把垃圾带下去倒 掉! 老婆的这声 老李 喊得 有点儿夸张, 肯定被那女人 听清楚了. 我与牵着爱犬下 楼的对门漂亮女人点点头, 她朝我友好地笑了笑, 就下 去遛狗了. 傍晚下班回来时, 又在 楼梯口遇到遛狗回来的漂亮 女人,她跟我打招呼: 老黄, 下班了啊? 还跟她的爱犬 说: 小黄, 跟老黄打个招 呼! 汪汪! 汪汪! 小黄朝 我仰起脸,亲热地 喊 了两 声. 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难道 神经 了,干嘛又喊我 老黄? 后来我发现, 对门的漂 亮女人管我家楼下的老唐和 楼上的老张也喊 老黄 . 这 真是奇了怪了! 那天清晨, 我们还在睡 梦中, 就听对门的大门 哐啷 一声,随之传出激烈的争 吵, 我们赶紧打开门来看个 究竟. 这次才看清了对门男人 的一副大款相. 漂亮女人抱 着肥硕的男人的腿, 边哭边 哀求: 老黄,我求求你,你不 能把我玩腻了, 就像丢抹布 似的把我丢了…… 这个叫 老黄 的男人很不耐烦,用 劲把漂亮女人蹬开, 喊: 我 净身出户! 这房子及房子中 的一切都归你, 作为这二年 对你的补偿, 难道还不够 吗? 待漂亮女人又要抱他大 腿时, 老黄提着个大皮箱急 匆匆朝楼下走去. 我们站阳台上看到,老 黄钻进了一辆轿车, 一溜烟 开走了, 车后留下了那漂亮 女人凄厉的嚎哭和那爱犬的 汪汪 . 朋友小黄说新房装修还差点钱,问 我能不能借他一万元钱. 想到存折里刚 好有一万元,我拍着胸脯说: 咱是兄弟, 没问题! 小黄拿出信纸和笔,写了一张 一万元的借条.我尴尬不已,说: 咱是不 是兄弟, 用得着打借条吗? 把借条收起 来! 小黄一本正经地说: 大哥,俗话说 '

亲兄弟,明算账'

. 如果你把我当兄弟, 就把借条收起来. 看小黄这么坚决,我 只好收下借条. 我拿着存折和小黄到银 行取钱, 意外发生了―― ―― ―我的存折里 居然只剩下5000元! 我赶紧打电话问妻 子,妻子说她二哥买车借去了5000元. 我 尴尬不已, 边给小黄解释边将那5000元 钱给了小黄, 并承诺一个月后再给他 5000元. 小黄接过钱诚恳地说: 谢谢大哥! 我笑着说: 谢什么,咱是兄弟,没事我先 走了. 就在我走出五六步时,小黄叫住 了我, 他吞吞吐吐地说: 大哥,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