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飞鸟 | 2016-07-05 |
其次, 人性从神权/父权时代的异化 中苏醒, 重新寻找新的家园和方向, 然而人如何把 握工具理性、 能否避免 引火烧身 还是未知数. 主人公的寻母之旅还在路上, 结局如何仍旧未知. 永恒的主题 《太爱火柴的女孩》 是本沉重的、 压抑的小说, 然而在黑暗中也透出亮光, 具体说就是作者对爱 和对文学的歌颂. 小说伊始主人公缺乏女性意识认为自己是男 性. 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挡本性中爱的能力. 女主人 公对于母亲的记忆虽少的可怜, 她还是本能地感 到那不同于父亲的温柔母爱. 即便成长环境冷酷 严苛, 她始终对弟弟残忍对待动物的行为不敢苟 同, 保持着自己的爱心和同情心. 最重要的是她和 保尔之间热烈而美好的爱情, 面对爱人她本能地 心动羞怯、 不知所措、 产生强烈的爱欲. 爱情帮助 她复苏人性和女性意识, 两者并不矛盾, 后者只有 在前者的基础上才能产生, 而前者又因为后者而 丰富完整. 因此女性意识的觉醒不是男性的对立 面, 而是整个人性走向完善的必经步骤. 在这满目 疮痍的家庭悲剧中, 主人公未泯的爱是一个奇迹, 也是一份令人振奋的礼物. 回顾历史, 爱与人性往 往能在丑恶中开出无畏的美丽花朵. 作者多次通过女主人公之口强调文字的重要 性. 她与保尔一样不屑于争夺父亲留下的巨额财 富, 沉醉于文字、 诗歌之中. 正是这份对文字的热爱 让二人都保有难得的人性. 主人公经历父亲之死、 爱人之死、 村民来袭等波折, 却在临产之际仍坚持 将经历写下来. 在时间的长河中惟有文学和故事 永久――这正是作者通过小说试
图表达的. 文学 根植于人的思想、 人性之中, 也会与人性之美共存.
4 月6日早晨, 我从 浪游戏剧中心 负责人让-雅克・奥卡赫处得悉: 阿芒・卡 蒂逝世了. 噩耗传来, 我心中的悲痛难以 言表. 《费加罗报》 载文称, 阿芒・卡蒂是一 位伟人, 如同一座生时不断喷发的活火山 般, 终于寂灭, 演化成 一个世纪的传说 . 《人道报》 把他形容为 天使 . 自然, 他是 一个 愤怒的天使 , 谈论路易丝・米歇尔 和罗莎 ・ 卢森堡时, 出言犹如 火山爆发 , 冲决一切界限 . 该报回顾逝者生前在巴 黎 诗人之家 激动人心的演说场景, 还有 他在蒙特伊 浪游戏剧中心 呼唤投入 葛 兰西的战斗 , 要 种下两株樱桃树, 期待 '
樱桃时节'
回归 , 激情澎湃的轩昂气宇. 人们因之将他比喻为 凤凰涅 , 说火鸟 会从灰烬中重生, 正像让-雅克 ・ 奥卡赫所 强调的: 阿芒・卡蒂仍旧继续在他蒙特伊 的住所 树屋 里写作. 《世界报》 发表署名文章, 从另一个角 度认定: 阿芒 ・ 卡蒂逝世反射出 乌托邦镜 面的爆裂 . 抑或, 这正应和了逝者本人曾 自称 堂吉诃德 , 一个未来世界的梦幻 家. 法国人还记得
1968 年12 月19 日, 巴黎 夏乐剧场 首演卡蒂掀动风潮的作品 《弗朗哥将军的邪欲》 . 尽管得到马尔罗支 持, 但招致西班牙政府强烈抗议, 法国当 局不得不下令禁演. 戴高乐责备作者是 一个头脑过热的诗人 . 阿芒・卡蒂被迫 到当时的西柏林避祸. 流亡中, 他又写了 一部赞颂罗莎・卢森堡的剧本, 回到阿维 侬戏剧节为观众朗诵;
可见其无政府自由 笔锋的矛头所向.
1942 年冬天, 阿芒・卡蒂在贝亚贝洛 森林打游击抵制德国纳粹被捕. 当被问到 为何要抵抗时, 他凝望树上一只红喉鸟, 灵机一动装傻回答: 我要坚持, 把上帝推 倒. 敌人以为此人精神失常, 放走了他. 后来, 他又在塔尔纳克被德国人抓住, 关 进集中营, 囚犯序列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