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飞翔的荷兰人 | 2018-12-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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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003 C15 人文 2014年2月19日 星期三 编辑: 毛旭松 美编/组版: 贺妍妍 ・ 今日烟台 唐燕 对童年最深的记忆就是我 所生活的这座城市,蓊蓊郁郁的树木斑驳陆离,细碎的阳光在地上投下参差不齐的剪影,幽深莫测,曲里拐弯坐落在大海阳路的巷子胡同,时有挑着担子的农人匆匆忙忙,踢踏而过,三三两两的妇女或坐或蹲在自家楼下择着刚从地里采摘 来的新鲜蔬菜,光着脊背的男人围成一堆席地而坐,全神贯注于手里的纸牌. 谁家的烟囱里升起了袅袅炊烟,飘动的饭菜香味勾动着人们的食欲,三五成群的孩子背着书包迟暮而归,或嬉笑,或打闹,戴着草帽的商贩低头推着小货车吱吱呀呀地碾过,猛一低头古铜色的脸上一道道被汗水浸染过的沟壑;
年轻的孕妇挺着大肚子步履蹒跚,刚出嫁的媳妇一扭一摆走进巷子,穿红戴绿,顾盼生辉,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三四岁的娃娃把母亲的酱油瓶打碎了蹲在路边大哭;
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马扎上抽着旱烟悠然闲适,在烟雾缭绕里沉浸在对往事深切的回忆与怀念中.八岁的我坐在父亲的凤凰牌自行车后座上,在荡漾的晚风里平静地看着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那个时候我们住在一排低矮的筒子楼,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共用一个厨房和卫生间,记得幼时,经常有半夜憋醒又因胆小不敢去厕所而大哭的情景,上完厕所回来的路上,穿过一整个幽深的走廊,头顶上昏黄的路灯在摇晃,脚上的拖鞋哒哒地响着,心也在咚咚作响,冷不防一个人影闪过,吓得浑身一哆嗦,一溜小跑来到家门口,却叩不开房门,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我的名字,定睛细看,原是老爸打着手电向我走来, 大半夜不睡觉溜达个啥?快回去睡觉! 重新回到家躺在床上,黑暗中张开手心,一手的潮湿.如果到了做晚饭的时间,筒子楼里就热闹起来了,楼下的公共厨房亮起一片昏暗的灯 光,飘动的缕缕香味就弥漫在人头攒动的空气里,这个时候连婴儿的哭声, 孩子们的笑声, 做饭的妇人们闲话家常的言语 声都是甜的,像蜂蜜一样丝丝缕缕地蔓延开来.那个时候的生活琐碎但很美好,艰苦但却温馨, 每个人的心都隔得很近. 十几年过去,曾经的筒子楼早已不复存在,曾经的大海阳路也已经褪去当初的青涩模 样,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高科技的新型住宅区也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出,冲撞着人们的视线,吸引着大家的眼球,可人与人之间最亲切的情感几近荡然无存,和睦的邻里关系转变成为最熟悉的陌生 人, 每个人都戴上厚厚的面具, 也习惯了伪装, 我们不禁要问, 社会在不留情面飞速发展的同 时, 可否给予一点人文的关怀? 在一个明媚的早晨,依旧走过那条斑驳的胡同,卖油条豆浆的小贩早已支起帐篷,热气腾腾的香味令人驻足.挑着担子沿街叫卖新鲜蔬果的老农,背着书包三五成群上学的孩子,他们都在阳光下明朗平静的生活,在孩子们的欢笑声中, 我又看到了旧时的我, 那个 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短发昂首 挺胸站在巷子里引吭高歌的假 小子,阳光在她身上笼罩出一个光环,而她的身后就是那幢古旧的筒子楼. 盖 盖小 小棚 棚的 的那 那些 些事 事 周子元 早先住平房的市民,大都有过在院子里盖小棚的经历.那时候,一个院里往往住着好几户人家,各家的居住状况不完全相同,却都不是那么宽敞、方便.我家当时老少三代共五口人,同住在只有四十多平米的三间正屋里,屋内除了火炕和锅台等 固定资产 外, 还有一张大木床和箱柜、桌凳等必用家具,剩下的活动空间就非常有限了.至于一些零用杂物和柴草之类的生活必需品,就很难找到安身之地.为了解决这个日益突出的生活难题,心中便萌发了在院子里盖个小棚的想法,想借此缓解一下屋内的拥挤、杂乱的状况. 要在大家共有的院子里, 盖 个供自家使用的小棚, 这在当时 的居民院子里还不多见.我知道, 要想开好这个头, 需要慎重 行事, 不宜贸然为之. 诚然, 同院 住户都知道我家居住条件最差, 可我真的想要自己独占一份的 话, 恐怕都不会很情愿. 为此, 我 想办法获取并分析了各方面的 反应, 觉得小棚可以建, 但要以 不伤害邻里感情为原则, 尽量把 小棚建在紧靠自家的窗前, 决不 超出大伙可以接受的范畴. 前期酝酿筹划工作就绪后, 接下来的活儿就是备料. 盖小棚 的主料就是砖头, 当时考虑若花 钱买新砖固然省事, 但不太值得, 便采取了不花钱的 穷办法 , 由 我花点时间外出捡旧砖, 用自行 车带回来凑合着用. 于是, 我平时 只要有空闲时间就骑上那辆 大 金鹿 , 沿街四处搜寻, 发现一块 就下车捡一块, 有时连半块也舍 不得放过. 一旦发现有拆旧房的 地方, 我便把可用的砖全扒拉出 来, 清理干净后. 再一块一块地放 进车后座上的筐里, 满载而归, 虽 然身上累点, 心里却很快乐. 一般 来说, 每次外出都或多或少会有 所收获. 那些年我在福山城里工 作, 每逢假日返回市里, 我都会把 平时收集的旧砖捎回来. 就这样 坚持不懈, 积少成多, 没多久就把 主料备得差不多了. 后来又抽空 去河边挖些细沙, 买些石灰, 操持 了几块木料. 至此, 便准备择日开 工. 捡拾旧砖是个工夫活, 只要 肯出力就行,而要把小棚盖起来, 不仅需要体力, 还要有一定 的瓦工技术. 平时我很少接触瓦 匠活儿, 不敢自己轻率地动手. 后来, 我的一个会点木瓦工手艺 的连襟, 听说这事后, 主动要来 助我一臂之力, 这真是解了我的 燃眉之急, 不必再去雇人了. 我 俩商议利用星期天, 一鼓作气突 击一下, 我做他的助手, 当小工, 连襟告诉我, 侍候瓦工的活儿并 不轻快, 需要长眼色, 手脚勤快, 按比例把沙灰调和好, 及时把砖 料递到瓦工面前, 避免出现停工 待料的情况. 明确了自己的任务 后, 我便全身心地配合他. 从挖 基到垒墙, 安门, 一个工序接一 个工序, 直到把棚顶架上. 封顶 之后, 抹好内外墙皮, 小棚便基 本完工了. 就这样, 我俩从早晨 一直忙活到傍晚. 此时, 已累得 腰酸背痛, 精疲力竭, 等到晚饭 后躺到炕上, 浑身就像散了架似 的.尤其是我的连襟为了我这事, 放弃了假日休息时间, 付出 了太多的劳累,这份珍贵的亲情, 真让我终生也感激不完. 在那住房普遍困难而政府 又一时无力解决的情况下, 要想 适当地改善一下自己的居住环 境,只能靠全家动手 自力更生 . 回顾在那些盖小棚的日子 里, 我的家属更是功不可没. 她 每天都要起早拉晚地带着孩子 去郊区工厂上班, 下班回来又忙 着做全家人的饭, 还瞅空干了不 少零碎活儿.有耕耘必会有收获, 当通过自己的双手盖起的小 棚呈现在面前时, 全家人也都为 之兴奋、 感慨. 我家的小棚盖成之后, 同院 的住户们似乎看了都有些眼馋, 没过多久, 南屋和厢屋各家也相 继在自家的窗前门旁盖起了大 小不一的小棚. 有的住户充分利 用空间, 连窗前小夹道也加上了 盖安上了门, 甚至还把屋里的锅 台拆了, 在夹道里筑台做饭. 从此, 原本还算宽敞的小院, 几乎 全被小棚所占领, 剩下的空间只 够人们行路了. 尽管感觉不大方 便, 大伙却谁都无怨言可发, 只 能无奈地凑合着, 时间一久也就 适应了. 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八 十年代中期. 由于我住的这条街当时属于旧城改造的范围,因此,我的那个陪伴了我十多年的小草棚,连同那三间旧平房一起被拆除了,记得当时还真有点恋恋不舍的感觉.一年多之后,我们就住进了新楼,居住条件得到了明显的改善,每家每户都附带着一个比较宽透的小棚.几十年代这里通上了煤气,不久又通上了暖气,昔日家家不可或缺的 小棚 从此便渐渐地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不少已成了空巢,或者都做为临时存放废品的地方. 胡 胡同 同里 里的 的筒 筒子 子楼 楼难难忘 忘那 那堵 堵土 土羟 墙 卢嘉善 1973年秋天, 我的沿街老房 子被某机关征用, 只好在村里提 供的土地上建新居. 房子主体建 好后就要间内壁,考虑到用砖砌, 造价太高不说还很难买到, 父亲决定用大多数人通用的土 衾, 于是我便到附近村里请来 了师傅. 说起土艟 是土坯.它一般分两种,一种是盘火炕用的土, 一种是室内垒壁用得生土砖型 大 . 制作土舻墓 程,俗称 拓 , 拓 小 方法是,将土加水搅成泥团,掺到打了草木灰底的 挂 里( 也就是木制长方形固定框子,相当于工厂的模具), 再用手或者 瓦匠工具 泥板 摊平, 木框提 起时,一个成型的土坯就出来了.用水刷干净 框,再制作下一个,以此类推直到够用为止.为了晾晒安全保证质量, 拓 一般都选择在不爱下雨的春天和平坦的场院里施工.等到半干时,要将它们揭起来,刮净周边毛刺晾晒数日,彻底干透后就可搬回家码成火炕的墙体.炕面用得是大个草泥 , 需要掺入麦穰,中间夹两根木棍作为负荷的筋,木框自然要大一些,工艺流程相同.而做砖型 大 , 方法似乎就简单一点. 那天找来师傅后,我们一起到专供社员取土用的 泥场 , 转悠了好几处地方, 才找 到土质纯净、干湿适中的原料.开始干活了,师傅将一扇磨盘石垫在底下,撒上一层草木灰,再把又厚又沉,样子很结实的 艄易 放在上面, 用铁锨装满新鲜土,然后提起镶有木柄的 墩巴石 , 朝艄易 里面的泥土 去,也就是 啪啪啪 三下子,再用手提的那块石头一角,轻轻一碰 挂子 边上的机关,随着相邻两个木框边的分离,一个有角有棱的成品出来了.这一套娴熟而周密的动作下来也就一分多钟, 让我看得眼花缭乱. 半天过去了,当我看到师傅凭着力气,流着汗水,像魔术一样,把一堆堆散发着芳香的泥土变成一块块土, 没一会儿又垛成一堵花眼墙时,感到神奇和由衷的钦佩.趁师傅喝水休息的机会,我试着提起那方石墩效仿起来,可忙乎了一大气,只换来气喘吁吁一身汗,和一个坑坑洼洼、松松散散的 杰作 .望着我的 业绩 , 师傅笑了, 他说: 看起来 这活有把子力气就行了,其实没那么简单.首先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