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NaluLee | 2019-01-03 |
小鬼,给他唱个歌儿. '
我就清唱了一首抗日歌曲, '
同胞被杀害 了,土地被抢占了……'
挺长的,居然一下全唱下来了,把他 们打动了.那个王凤刚也流泪了,说: '
唱得真好. '
叫过勤务 兵,赏我两块钢洋.还拿着钢洋敲敲给我听. 父亲一位老战友的女儿曾跟我讲, 她认为自己的父亲当年 不是战斗部队, 只是演演戏, 唱唱歌, 所以对他的经历 不大感兴 趣 . 我转述这段话时, 父亲说他想起了 《抗敌剧社社歌》 , 然后用 尽气力唱起来: 我们为英勇的战士而歌唱, 把大众的生活、 斗争 演出在舞台上. 艺术是我们的武器, 舞台是我们的战场…… 2010年, 父亲走了. 他说自己是幸运的. 当年, 他眼瞅着和他一块唱歌的战友冯 连普、 黑枣被日军炮弹炸死. 今年, 抗战胜利 70年了. 我很怀念与父亲同命运的那些人 们. 聆听父亲, 就像跟随他回到那个唱歌最多的年代, 面前又浮 现出他眼角闪射的泪光和挺起的微驼的脊背…… 生活质感 张惟张惟:: 一世的文学情怀一世的文学情怀张胜友人一见珠宝性子就变慢了.老巷子是陈年珠宝, 人 一走进去, 性子也慢了. 老巷子有历史的光撑着, 像胡杨, 一轮轮惊魂动魄之 后, 是永恒的超脱, 不挣扎不辩解, 命运照常捉弄它, 一拨 一拨的人给它上妆, 一场一场的雨涤去脂粉, 老巷子自己 会沉淀, 末了还是最初的风骨. 在早晨的冷气里走了老北京南锣鼓巷, 一砖一瓦数 过去, 上面都是重量.阳光是夜里酿就的, 不曾大片大片 洒下来, 浓郁的笔墨一撇一捺, 抹在搂不住的老槐树上, 红彤彤敞开的大门上, 生锈的铁锁上, 磨了几百年的石鼓 石狮子上, 斜斜地剪进长街的我的脸上.哪一家门里都有 传奇, 只是我无法逮到它的枝丫, 我像阳光那样躲迷藏, 恰 巧躲进一扇门里才好. 谁的门?齐白石家里, 茅盾小院, 戏剧大院, 末代皇 后婉容的门庭?八百多年了, 雀儿都更了千茬, 叫声定然 还是从前, 而门里门外说话的人变了又变, 他们都在, 又 都不在.有梦想的都早早地走出去了, 留下的则越来越 平和, 内在的东西早浸到土砖瓦石, 你摸, 你踩, 你念叨, 它就支起了耳朵.低低高高的人家, 一半微开一半盹, 闻 得见元曲里的四月天, 黄四娘沽酒当垆, 莺莺燕燕春春, 花花柳柳真真, 事事风风韵韵, 停停当当人人.晚上灯笼 一盏盏亮起来, 飘出咖啡和啤酒的香味, 飘出吟游诗人的 平平仄仄, 就是老树开花了, 小娘子长长一声道白, 由来 的惊喜从木格子窗透出来, 受用也么哥? 一个城市没有老巷子是缺憾,老巷子没有一个老旧 的书店也是缺憾.无关怀古,利于呼吸舒畅.再图热 闹,再万马奔腾得意须尽欢,也想有个喘气的地方,老 巷子和小书店就是古木阴中,可杖藜过桥,淋些杏花春 雨,洗下身上的灰尘.所以南锣鼓巷有个小书店,绿门 黄联,草木气味,叫朴道草堂,灰瓦苍檐,半掩门,竹 草花发,犹如书册流连.香格里拉的独克宗古城也有书 店,诗人默默开的,幽深巷弄一般,冬天尚冷,壁炉火 光莹莹,三两好友默默坐就十分美好.大理古城满街银 饰叮咚,忽而就冒出个独立书店,沐身天下笔友书香.乌 衣巷短得不能再短,那是笔墨者的天堂,早已深得够不着 底.书声是有分量的,躬身阅读书写是有分量的,会压 住横生竖长的欲望,令草木扶疏.在最时尚的大厦里只 有一间小小咖啡屋的小半墙书册,枝枝朵朵苍苔暗生,也 能抑制万千俗气. 老巷子确乎有书卷气, 有个把门的, 风刮到那就小 了, 水流到那就缓了, 猛兽到那就文绉绉了.老树构成的 拱顶, 地上铺就的落糁, 偶尔的鸣蝉, 行者的低语, 安静的 高墙, 都令人幸福, 停也是走, 走也是住.老而不朽, 而心 灵舒适, 是得道的生息, 红彤彤, 不慌不忙地散发, 不高 声, 不焦躁, 也不安慰, 就是注视.一个老巷子相当于一 个老村庄, 有一亩三分地, 一片林子, 一泓清泉, 可坐阶上 说话, 坐水边看水. 过去的老巷子是生活, 现在是老巷子生活着给你看. 逛时尚大街不需要思考, 只需懂规矩, 到老巷子里灵魂可以 出动, 可以横行, 从头到脚歇在一帧老照片里.冬夜, 空静, 过一座老石桥, 上黑亮的石阶, 有人哼起春季到来绿满窗, 抬头见大月当空.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