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没有以后》

情心 编辑: 李翔E-mail: lixiang5099@163.

com B02 2015年4月3日YANCHENG WEEKLY 走到梦里去看你漠泱长亭怨 伤春曲从此, 没有以后 陈华娟 他和她相恋

5 年,无数次憧憬过未来, 甚至用共同打工的钱,买下了房子,面积虽 然不大,环境却很幽雅,是两人都喜欢的. 上网查资料,设计方案,跑材料市场,如燕 子衔泥垒窝,一点点儿的,装饰新房,期待 着爱情瓜熟蒂落的日子. 然而,好事多磨,他的母亲,忽然听信 了一个算命先生的话,说两人属相不合,命 中相克,说什么也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她听 到这个消息时,傻了半天,才小心地问他: 你说怎么办? 他叹口气说: 等等吧,让 我慢慢说服老人…… 谁也没想到,这一等,两年的时光就悄 然滑过,她每次问: 咱们什么时候结婚 呢? 他总是摇着头说: 老太太还是不同 意,要死要活的…… 日复一日,她憔悴的 不仅是红颜,还有一颗心.她理解他的孝 心,却无法原谅他一再的懦弱,仿佛万里长 征都要走完了,只剩下最后一步,却卡在那 儿,再也动弹不得,而且理由是那样的荒 唐.终于,她提出了分手,虽然他总是说再 等等,可她再也等不起. 分手那天,两人点了一桌子菜,谁也没 动筷子.酒,却一杯又一杯的喝.他说,以后,我还能见你吗?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吗?以后,你出差的时候,我还能帮你照顾 小狗吗?以后,你还会想起我吗?…… 她低下头,不让他看到汹涌的泪水.即 使到了现在,她依然没有放弃最后的幻想, 期待着他能醒悟,能给她一份决心,能留住 他们的爱情,而他不能,不敢,让她的心, 彻底绝望. 悄悄地擦擦眼泪,她一字一句地说:以后,我不能再和你见面,这对我未来的男 友不公平.以后,我们,也不再是朋友, 爱与不爱,都已经是往事.以后,我也不 用你来照顾小狗,或许,它和我一样,需 要新的开始.以后,我会在相当长的一段 时间里,总是想起你,但是最终,时间会让 我忘掉一切…… 既然分手,拖泥带水,藕断丝连,只 会让一颗心,反反复复受煎熬,不如,一 次痛到底,就这样散了吧.从此以后,就 真的没有以后,对于他,还有她,都是最 好的结局. 清明时节,草长莺飞,花儿争艳.站在老屋院子里,看那棵几十年 前小叔种下的银杏树.那树干笔直,树枝高过了屋顶.枝头有了嫩绿的 新叶,春风轻轻吹拂时,小叶子便小心地摇动.阳光照耀下,我眯起眼, 仿佛在那叶儿间看到了小叔亲切的脸.如果他还没有去天堂,一定会很 开心看到这棵长高很多的树,还有村里那些修到家门口的平坦公路. 但那个给予我很多爱的小叔,已经离开我好几个年头了.如今要见 他,唯有在梦里.因为经常在梦里见到他,便对父亲提起.父亲每次听 了就说: 那你回乡下给他上上坟,或许是在那边需要用钱呢…… 我 又告诉父亲,每次梦里看到小叔衣着打扮都很整齐,表情也平静得很, 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父亲说,那是他不想让你难受. 虽然这样的对话听上去有些迷信,我却常常会鼻子发酸.的确,我 也梦到过其他逝去的人,有时就会演变成一场恶梦吓醒来.但多次梦见 小叔,梦里却都是温馨安稳的场景和过程. 在我学会说话走路时,就老跟在小叔身后长一声短一声的叫他.他 不回头,也不应我.每次都要等到转身看到我,才会将我抱起来举过肩 头.因为他在8岁那年因病导致聋哑,一直活在无声世界里.但他除了 听不见说不出,跟常人无异,甚至更聪明,更勤劳,更懂得尊老爱幼. 单身的他一直跟奶奶生活.奶奶身体不好,他每天凌晨起床先为奶 奶冲鸡蛋白糖水,然后才下地干活,早饭时间到了再回家做饭.我跟姐 姐放学回家,见不到在地里忙活的爸妈,就会到小叔屋里吃他做的饭. 有时饭菜不够,他会把自己碗里的分给我们.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 小叔给的饭菜就是记忆里的美味. 那些没有娱乐的夜晚,小叔背着我、牵着姐姐去一公里外的同村人 家里看电视.我坐在他怀里,偶尔看看他聚精会神看电视的样子.他那 年轻的脸很好看,我知道他其实一点也不傻.为此,我常常跟村里那些 叫他傻子的人争吵. 那些走很远找电视看的夜晚,我都会在小叔怀里睡去.他帮我赶走 蚊虫,用他的衣服裹住我,在看完节目后背我回家.他温暖的肩膀,我 从来不曾忘却. 一直想赚了钱孝敬他,让他不要过得那么累.想给他买台大电视 机,给他买好酒喝,给他买他没吃过的食物,带他到城里看看新鲜.如 果可以,再帮他娶个善良的媳妇,让他不要那么孤单…… 可是这一切,都在小叔染上重病后划上句号.我甚至没能见到他最 后一面,没能在他生病的日子里照顾他一下.那时的他,身体有多痛? 是不是整夜一个人不能睡?是不是也害怕?是不是也好想见我一面?他 那没有一点声息的一生,有着多深重的孤寂和酸楚? 如今每次回乡下,都会在他的坟前坐很久.想跟他说说话,想知 道他如今是否能听见?若是他能听见,很想对他说:如果有来生,希 望我们仍然是亲人.如今,我只能期待在想他的时候,走到梦里就能 看见他. 文革 中能看到的外国电影并不多.记得我 看过一部越南影片 《森林之火》 ,写越南人民军和 老百姓配合剿匪的故事. 《琛姑娘的森林》 以抗美 战争为背景,但没怎么看懂,大概是描写支前的. 《阿福》 是部儿童影片,片中有个小孩儿背课文, 反复说 蛇是爬行动物,没有脚,没有脚 ,印象 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