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天姥茶话续集》

今日新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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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年4月16日星期四 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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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校对: 黄婉晶 文学副刊 三

四、 行医沧桑 天姥茶话续集 作者: 石永彬 徐国铨 汉光武帝收到太医院令呈上 采办到的六斤深山茶、五斤白参 片、 十余斤香炭, 虽然香炭太少, 总 算办事有成,就传下一道圣旨, 归 还太医院令王守益的三月俸禄五 百四十斛.王守益与族弟王守德总 是难忘剡东刘门坞刘荫一家的恩 德, 议定将五百四十斛俸禄换成银 票, 由王守德亲自送去给刘门坞的 刘荫.王守德带上银票, 合计二千 四百两, 骑马日夜兼程赶至刘门坞 送交刘荫.满以为如此可报大恩, 来个皆大欢喜.偏这刘荫不肯收 受, 几经推来推去, 才算达成个共 识, 把银子一分为三, 每份八百两. 一份退回太医院令, 一份献给广福 院作道院修新之用, 一份才由刘荫 收用,至此才算完了王守德的心 事.告别刘家, 回转洛阳.可是, 刘 荫却有了心事, 这八百两银子应该 怎样用法?真是左右为难, 日夜不 安.最后, 还是刘晨出了个主意, 把 这银子分成八份,每份一百两, 刘 门坞七户, 每户一份, 将原有茅房 改建成两层砖瓦房, 多下的一百两 用作打造一座路亭 (俗语称路廊) , 以备来往行人休憩.有多余的则用 作修桥铺路. 古人有言: 时光如梭. 时间 又过去三年, 刘晨已长成十八岁的 俊美后生,而阮肇也有十五岁, 个 子长得并不矮,只是稍微清瘦一 点.兄弟俩同进同出, 气度不凡, 常 引得路人侧目, 更令人钦羡的是两 人都熟读成诵医经竹简, 识得山中 百草, 并学成高超的医术, 从而闻 名乡里.当年剡东地区, 曾流行着 一句俗语.叫做: 上吐下泻脚筋 吊, 三个时辰命便撩. 话中的 三 个时辰 相当于今日的六个小时, 也就是半日光景;

上吐下泻脚筋 吊 指的是流行性传染病、 痢疾等 肠胃病, 当年人称是 瘟病 , 被当 作非常可怕的事.可怕在于: 一是 要传染, 一传二, 二传四, 四传八, 甚至可把一个村子的人全部消灭;

二是要速死, 沾上瘟病, 人就死得 快, 半天就完结, 请医生都来不及. 那时没有现代的科学发达, 医生也 很少有办法.最好的办法是避而远 之, 逃之夭夭.可是刘晨、 阮肇能治 好瘟病, 而今要表述的是 刘阮斗 瘟魔, 被人看作神 .刘晨十八岁, 阮肇十五岁时, 兄弟俩立志要去剡 县各地走走, 见见世面, 做起行医 郎中来.一日, 刘晨对阮肇说: 我 俩常在附近行医, 见识有限, 长不 了多少本事, 何不去远一点的地方 闯荡闯荡! 阮肇听了就手舞足蹈 起来,高兴地说: 好好好,太好 了! 后来刘晨说: 出门之前, 还得 和长辈说一说. 阮肇也说: 这个 当然. 兄弟俩商量定当, 晚饭后, 兄弟双双走进刘荫、 秦梅梅二老的 房间, 告诉两老说, 要去稍远一点 的地方行医, 趁机锤炼锤炼.兄弟 俩本来只怕老人不答应, 哪知二老 竟十分高兴, 满口答应, 让兄弟俩 开心不已.这时, 刘荫让刘晨、 阮肇 坐下,意味深长地说: 常言道, 在 家千日好, 出门一时难.你们兄弟 俩一定要带好药, 做好事, 不可粗 心大意, 千万要胆大心细, 让我来 和你们回想一段往事, 以作借鉴. 刘晨、 阮肇双双回答: 愿听教训. 接着刘荫就说起了这段往事. 三年前, 刘晨十五岁, 阮肇十 二岁时,他俩正在学做草药郎中, 受到老爹刘荫的传授.草药郎中的 基本技能是 深山采药 、 屋边种 药 用药医病 这十二个大字.这 一天兄弟俩出门采药,一走走到莲 花峰脚, 那山上有一所道院, 名叫广 福院, 黄墙碧瓦, 屋顶盘龙, 牛腿飞 鹤, 虽不高大, 却有一股仙风道气. 院中道长本家姓吕, 众人敬称其为 吕道长,祖籍道家福地班竹.院内 有两个小道童, 与刘阮差不多年纪, 在道院四周种了二三亩地的茶草, 有时作药用, 辟谷 (不吃五谷) 时也 当食物,或招待香客用.这时吕道 长正好踱出院门, 因其本家班竹与 刘门坞乃是邻近村庄. 他看到刘晨、 阮肇,便走了过来说: 小刘晨和你 表弟想到哪里去?到了这里,为什 么不到道院里去看一看? 刘晨早 想走进广福院去看看,听道长这样 招呼他, 便说: 道长, 那你就带我们 进去吧! 道长说了声 好! 就手拉 着刘阮弟兄俩,三步两步走进广福 院.看到道院的正门已经打开, 正 中的红漆神龛内坐着三尊天神的塑 像, 既庄严又慈祥, 把两个少年给震 慑住了,呆看着一动也不动.吕道 长走过来拍拍刘晨的肩膀说: 中间 坐的一尊黑胡须天神是玉清元始天 尊,坐在左边的那个灰胡须的天神 是上清灵宝天尊,坐在右边的那个 白胡须天神是太清道德天尊,三神 原是同一神, 只因他多次下凡, 超度 天下众生,用长在深山中的仙草, 救 活千千万万生病的人, 所以有三种模 样.后人为传颂他的恩德, 把三种神 态都塑了出来. 本道希望你俩长大成 人以后, 要以天神的心肠, 用山上的 仙草, 救天下众生, 建树荫功, 那么天 神会保佑你们的. 兄弟俩听了道长 的话正合自己的心意,就双双抱拳, 拜倒在地: 不忘道长教导, 一定照此 为人.请问道长, 你说的仙草长在哪 里?长什么样子?请道长指点我兄弟 俩上山去采. 道长听了很是高兴, 叫 刘晨、 阮肇在侧厢围桌坐下, 又叫道 童烹上茶来, 叫刘、 阮品尝, 他自己坐 于上横指指茶碗说: 这也是仙草. 以 道家看来,有益于人的草都有仙气, 凡有害人的都斥之为邪. 道长又指 指茶,接着说: 不过茶已被人所熟 知, 反习以为常, 视作凡品.现在我 要告知你们兄弟俩,还有一种未知 的草药,也是能救人于难的仙草. 今天把它的来历与出处说给你俩 听. 天姥山上, 有一座西王母 (也称 天姥娘娘) 的行宫, 行宫的后园有一 所鹿苑,养着几百头金鹿.这些鹿 因是仙鹿,不分雌雄统统长着一对 美丽绝伦的鹿角, 好像美人头上的 珠翠一样光彩照人.这些金鹿不仅 美丽, 还能踏着仙乐跳起 《霓虹羽衣 金鹿舞》 ,只有腾跃翻飞的舞姿, 却 无半点蹄足碰撞的噪音.每逢西王 母、 东王公的寿诞之期, 西王母就领 着金鹿去昆仑山瑶池仙境举办盛大 的寿宴, 各方神仙云集一堂庆寿, 正 当喜气洋溢、 兴高采烈时, 几百头金 鹿随着悠扬的仙乐,踏着整齐划一 的舞步来到云中乐池,跳起各式鹿 舞, 将寿庆推向高潮, 赢得满堂喝 彩. 舞完后, 西王母赏给每只金鹿一 株灵芝草和一个大蟠桃. 这灵芝草、 大蟠桃就是仙药.大蟠桃三千年开 花, 三千年结果, 三千年成熟, 吃一 个就会长生不老.大寿庆后,西王 母命金鹿大仙带领金鹿群回天姥山 行宫鹿苑, 在驾云行程中, 有一只调 皮的金鹿逃下凡间.金鹿大仙报告 了西王母, 请示定夺, 西王母淡然地 说: 人各有志, 不必勉强, 何况金鹿 乎, 随它去吧! 逃下凡的金鹿, 到 了四川峨眉山, 只见山高水清, 绿草 茵茵, 丛林秀媚, 很是快乐.但过不 了几天安乐的日子,山下来了大批 猎人, 舞叉的舞叉, 射箭的射箭, 放 火的放火, 杀死了大批獐麂兔猪、 鸦 雀雁鹊.金鹿幸亏学过幻化神通, 摇身一变, 变成个黄衣少女, 才逃脱 猎杀.后来它寻遍山山岭岭,到处 都有猎人出没, 猎犬狂吠, 很难找到 个安全的地方落脚, 即便化作少女, 能够瞒过猎人的眼睛,却难逃猎犬 的眼睛, 只要一见到它变成的少女, 就猛吠穷追不舍,幸亏金鹿受过训 练, 跑得飞快, 才逃脱猎犬的追赶. 四川峨眉山难以安身, 金鹿只好驾 云趁夜到了陕西太白山,寻找安身 之地, 不料陕西猎人箭法更好, 在一 次围猎中,猎人一箭射中这金鹿的 屁股, 虽然让它逃脱, 可鹿血流出许 多, 几乎要晕倒在地, 险些让猎人抓 住, 正巧被它找到山洞躲了起来, 才 逃过一劫,可大大损坏了元气.后 来在洞口被金鹿踩过的足迹上长出 一种草, 草的形状与众不同, 高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