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想在蒙湾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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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a.com.cn/ojtk 责任编辑 钟郁芬 特刊2015 年1月30 日 星期五 OUJIANG TEKAN 博客村忆儿时腊八节过了腊八节,孩提时的我,便开始掰 着手指头计算,学堂里什么时候散馆? 散 了馆, 就拉开了春节的序幕了: 做糯米 酒、制腊肉、泡豆腐枣……每一样食物都 令年幼的我垂涎三尺. 在腊八节的前一天, 奶奶与母亲早 早就开始忙碌了, 得准备妥当八样干果 做腊八粥. 腊八粥也叫八宝粥. 母亲唤孩 子们 到供销社去买红枣、莲 子 、桂 圆 、绿 豆、花生、核桃等物什. 我与弟弟总要抢 着去买这些东西, 为的是找回来的一角 两角买零嘴吃. 干果买回后,母亲与奶奶 给这些干果去皮去壳,去完皮壳,还得把 干果放在盛水的器皿里浸泡上大半天.其中剥板栗格外费事一些, 板栗有三层 壳,最外层壳是又细又尖的刺,叫人无从 下手,我与弟弟总被刺扎得龇牙咧嘴. 奶 奶总会慈祥地笑笑,笨孩子,做事情要讲 究方法的. 她拿锤子一砸,拳头大的刺球 就裂开了一道缝,她再轻轻一掰开,就取 出了棕色的板栗子. 弟弟依葫芦画瓢也 砸刺球, 不是砸到手指头, 就是力道太 大,把板栗子敲碎了. 剥第二层壳,奶奶 与母亲用菜刀在板栗子上切一道小口,就着小口开始剥板栗. 母亲从不让我与 弟弟拿菜刀切板栗子, 大约是担心我们 会切下自己的手指头. 不让使菜刀,我们 只好 使用自己身上自带的 刀 ,用牙齿去咬开棕色的板栗壳, 我曾看过爸爸用 牙齿咬开过啤酒瓶盖. 没咬几个板栗子, 正在换牙期的我,总会掉下一颗牙. 板栗 的第三层壳,叫 板栗衣 ,粘着板栗的果 实,难舍难分. 母亲把去了第二层壳的板 栗子倒入盛满了开水的葫芦瓢里烫几分 钟,捞出来,板栗衣就很容易剥开了. 掌 握了窍门,就省时省力得多. 干果浸泡软了,母亲便开始洗米,量水到锅灶里,水 不能少,少 了就 变成 邋 遢饭 了,水多了,粥太稀,喝到腹中容易 饿, 人干活就没有劲道. 熬粥的火细细 地,慢慢地炖. 要从腊八节的前一夜炖到 第二天的早晨, 我与弟弟总是不耐烦地 从长间转到灶台,又从灶台踱到长间,无 头苍蝇一样来来回回转圈, 不停歇地问 母亲,八宝粥煮熟了吗? 母亲说,快去睡 吧,到明天早上才煮熟哩. 翌日天亮,眼睛尚未睁开,鼻子早就 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了. 我们揉擦着睡 眼惺忪的眼睛, 看着父亲把八仙桌抬到 露天下, 母亲将煮成半熟的猪前腿端到 八仙桌中央, 奶奶将盛好的五碗八宝粥 依次摆开,排成一条直线,碗与碗之间的 间隔是等宽的,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不是 供奉四碗粥或是六碗粥, 又不敢张口问 大人. 奶奶说,在祭祀神灵的时候,小孩 子不可以随意乱说话,触怒神灵,会变成 哑巴. 父亲一边烧香一边口中念着祷词, 诸如家宅安宁,年丰物阜什么的. 这一天,村里会忽然冒出好几个不知 从什么地方来的乞丐到家门口乞食.村民 总会大方地给他们盛一碗粥.有的村民还 会打趣他们,还是你们好呀,可以吃百家 饭. 乞丐们接过粥,解下背上的二胡给主 人拉一支曲子,才调转头到下一家去. 主人家,给碗粥,给得多,赚钱多,保 佑你,平安发财. 衣衫褴褛的乞丐用筷 子敲着碗沿,三个字顿一下,再敲一下筷 子. 母亲让我盛一碗八宝粥给他. 我心里 不乐意, 乞丐又懒又脏又臭. 母亲催促 道,盛满一些过来. 我不敢违拗母亲不去 盛粥, 便偷偷抓了一把灶灰拌到八宝粥 里端给乞丐. 啪 的一声,母亲打落我手 里的碗, 她重新盛了一碗八宝粥递给乞 丐. 母亲说,孩子,水要质好,人要德好! 黄亚香伏叶的乡土 离景宁大均乡二公里处, 有一个 叫 伏叶 的小村庄,群山环抱,村中央 一条小溪流潺潺流过, 村名是原伏坑 和叶坑两个自然村的合并称呼. 沿公路往村里走, 前面山坡上的 一片缤纷最先吸引了我,一片混交林, 枫树居多, 常绿的和落叶的各种林木 交织在一起,蓬勃生长着,一树树 、一 丛丛,鲜红、粉紫、深黄等各色混杂,高 低错落,层层叠叠,连绵起伏,散发出一抹抹的灿烂. 村里,白墙黑瓦房掩映在绿树田野 间,村道宽敞整洁,向四面八方延伸着. 在伏叶村的村道、田埂上,菜园地里穿 梭,泥土的味道从田间随风吹来,让人 倍感亲切.村道边的柚树上挂满了金黄 色的果子,菜园地里,白菜长得正好,路 边野菊花热烈地开放着,一路上碰到的 都是似曾相识的陌生人,他们好奇地看 着我们,我也报以微微一笑. 在村口一菜园地边, 遇见一位拄 拐的阿婆,慈眉善目.阿婆拉着我的手 邀我到她家喝茶坐坐, 说她家是一处 古宅,距今已二百多年了.我一边招呼 泉哥和简简一同前往, 一边和阿婆东 一句西一句地唠着家常. 阿婆的宅子是典型的江南农村四 合院,坐北朝南,白墙黑瓦,翘角飞檐. 屋前两扇大木门敞开着, 门上挂着锈 迹斑斑的铜锁, 门正中的上方, 写着 芝田挺秀 几个字,门的左右边 已没有对联,褪色的春联残纸片,在风中焦 灼地守望着. 我们随着阿婆走进她的 老宅,阿婆 说她今年82 岁了,老伴跟她同龄,邻居们都从别处建起了新房, 她的孩子们也在城里买了房子, 她和 老伴总是舍不得离开住了几十年的老 屋. 说着阿婆从屋里搬出一纸箱桔子 来,叫我们几个朋友吃桔子,说吃了她 老人家的桔子会吉祥如意, 长命百岁 的.我们都信了阿婆的话,很高兴地吃 着桔子. 在这里我们还遇见一个叫雷虹的 女子,她的家在山上,山上只有两户人 家,一户杨姓,一户雷姓. 她此次回来 是因为下山脱贫,山上的房子被拆迁. 她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红本子, 这个她引以为傲的小本子是一个 功劳证,是她父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