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芳甲窍交 2019-06-30

3 讳言其事,只在咸丰十一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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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二十五岁那年记载: 十月,余至安庆.十一月,入李相国营.相国初不识余, 因见余文字,招往办文案. 周馥做到署两江总督,又调 任两广总督.(清史稿)有传.著作收入《周悫慎公全 集》.它是以溥仪小朝廷给的所谓 谥法 取名的.据陈 寅恪先生《寒柳堂记梦》所说,清末中枢大臣和封疆大吏 中,分所谓清流和浊流.京官如奕痢⒃揽⑿焓啦 等,外官如周馥、杨士骧等,都属浊流.可惜陈先生这部 著作散佚不全,看不到他对当时流行的这两类人物具体区 别的说明.所举清流有陈宝琛、张之洞等,可能指在文化 学术上有造诣修养的大官;

而浊流则是以吏事见长的干练 的大官.周馥治河有一套办法,留有著作.甲午中日战争 时,他任 总理前敌营务处 ,负责供应前线兵器粮饷. 据他自订年谱云: 军械粮饷,转运取买,萃于一身.艰 困百折,掣肘万分.然自始至终,余未尝缺乏军需一事, 故战事虽败,而将官无可推诿、卸过于余也. 大约他是 按规定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所以言下不无自负,虽然并无 补于战争的失败.他受李鸿章重用,自然也由于办事得 力.辛亥革命后,遗老群集于青岛,周馥也在其中.我父 亲当时父母双亡,和祖父住在一起,这就是我出生在青岛 的缘由.在我记忆中,只记得曾祖父是瘦高个儿的白发老 人.因为我是在天津时他跟前最大的曾孙,每逢年节聚 会,他总叫我站到他面前双膝之间.他写过一个条幅,末 尾说: 生日放歌一首,唯暹孙(指我父亲)尚知此意. 他日一良能解文意, 可为解说宝藏之. 诗中有句云 :天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4 有时而倾,地有时而缺,大道千古万古永不灭. 显然是 遗老对清室灭亡的哀叹.我父亲从未给我解说过,而 宝藏 也就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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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年史无前例时为止了. 我的祖父周学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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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字澄之,光绪十八 年壬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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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进士.他曾拜李慈铭为师,见《越缦堂日 记》光绪十年及十三年,说: 周氏兄弟友爱恂恂,其兄 澄之尤谨笃,近日所难得也. 他长期在扬州做候补道, 但兴趣似不在仕宦,而把精力用于研究医学以及撰著和校 刻医书上.《清史稿・ 艺术传》有他的附传,说他著书 引 申旧说,参以实验,多心得之言.博览群籍,实事求是, 不取 依托附 会 ,时 为人疗 治, 常病 不异人, 遇 疑难, 较 有奇效.刻古医书十二种,所据多宋元旧椠藏家秘笈,校 勘精审,世称善本云 .近年扬州根据木板重新刷印了周 学海校印的《周氏医学丛书》. 曾祖父去世时我还很小,祖父更是根本不及见.若说 家庭影响,主要来自父亲.我父亲周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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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原名暹字,是实业家、藏书家,去世时任全国政协副主 席.父亲律己甚严.如他五兄弟当中,四个有侧室,甚至 不止一人,他却对嫖赌鸦片丝毫不沾.对子女要求因而也 比较严格,同时思想又比较开明,能随时代前进.他对我 的教导,有两件事至今我印象很深.我十六七岁时,天津 的时髦女子开始流行烫头发.两个来自上海的堂姐置办了 火剪自己烫着玩,也给我烫了一脑袋卷毛儿.当时父亲在 唐山工作,大约每月回津一次.他不知怎么得知此事,在 给我的信中并未提及烫发,却插进了八个字: 人能笃实, 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

5 自有辉光. 这两句话使我深受教育,至今不忘.以后一 生悃衔藁,比较朴素,与这样的家教分不开.我的九个 弟妹,也都没有富家子女恶习,显然是父亲良好家教的结 果. 另一件事是在我到燕京大学读书之后.我选了容庚教 授的 《说文解字》研究 一课.原来对这门课期望甚殷, 而容先生的教学方式却不涉及许书内容.每堂课由他在黑 板上陆续写出楷体字,轮流唤学生上去写出篆书.实际上 成为练习篆字,而不是研究《说文》.我心里很不满足, 回津时向父亲谈及,不免慷慨激昂,表示要向老师提意 见.父亲告诫我对老师要谦虚,老师的教法必自有其道 理,不宜鲁莽从事.这件事教导了我谦虚谨慎,注意涵 养,以后立身处事似乎没有违反这种精神. 父亲藏书丰富,不少善本,又喜欢搜集文物字画等 等.这种嗜好与修养,使子女无形中耳濡目染,提高了文 化素质.他对于子女的专业选择一概不加干涉.所以虽然 南张(謇)北周(学熙) 蜚声于旧中国实业界,父亲后来又成为他的叔父周学熙 北周 系统的重要代表人物, 而他的十个子女却都从事于文史、科学、技术、教育等方 面,没有一个去搞实业.我应当坦白自己的无知,在家里 从未见过股票什么样.这种情况,在旧中国一些资产阶级 的大家族中,也是颇为罕见的. 我的母亲姓萧名琬,祖籍云南昆明.外曾祖父萧培 元,号质斋,咸丰二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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