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飞翔的荷兰人 | 2019-06-30 |
20 平方米的一间房里.男主人瘦瘦小小的,皮肤黝黑,专门 打零工,女主人没有工作,成天在家,经常听到她尖利的说话声. 她个子矮矮的,面色蜡黄,黯淡无光,手上青筋直冒,总是一脸疲 倦的笑容.她家里的水龙头总是不关紧,让水流到桶子里,然后再提 回.这样,水表不转,可以省钱. 每到水房,从她家门前经过,总有几句话飘到耳朵里.无非是她在 叨唠老公没能力,而那个木讷的男人,总是一声不吭,就像一个沉默的 机器人,接受一切训斥,在灶台上忙忙碌碌,一趟一趟地提水回家. 一天黄昏,忽然听到她家传来一声锐响,循声望去,只见那个男人 从家里冲出来,站到了栏杆边上.里面的骂声还在持续,啪,又一声, 碎片飞溅,原来是摔碗 (节俭的她毕竟不舍得摔其他东西) .男人气哼 哼地抽着烟,拳头握得紧紧的,终于重重地一跺脚,走了. 女人追出来,有人下去拖男人,但矮小的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 是挣脱了,径直朝前走.女人愈发来了火气,对着楼下大喊: 有本事 一辈子莫回来! 男人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说,他的背影在暮色里渐 渐变小,模糊. 直到我搬离那栋老旧的房子,也再没看见那个男人的影子.据说他 曾经打过电话回来,要混个样子才回家.后来,这里拆了,原来的住户 都各奔东西,谁也不知道,当年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有没有再回 来? (盈袖) 去年冬天,下岗的表弟在小区 摆了个米粉摊,为了造人气,他要 我每天早上去他的摊位吃米粉,虽 然是免费,可我吃起来并不痛快, 说实在的,那味道确实不敢恭维. 吃了不到一个星期,我便开了小 差,为了不让表弟看见,我只好舍 近求远,悄悄溜到别处去吃早点. 还别说,这倒有了新发现,有家外 乡人开的米粉摊,味道真是棒极 了!一下就牢牢抓住了我的胃. 这天,我又早早来到他家的米 粉摊,点了一大碗,滋溜滋溜吃得 正带劲,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晃 了过来,我一看,那不是表弟吗? 一时间,我手足无措,回避是来不 及了,只好主动搭讪说: 呵呵, 你,你今天咋没出摊? 表弟淡淡 地笑了笑: 反正没啥生意,听说 这儿米粉挺好吃,过来尝尝. 为 了掩饰尴尬,我附和着说: 可不,这几天,我在附近办事,也是 顺道尝尝. 说着,连忙给表弟要 了一碗米粉. 因为怕表弟见怪,第二天,我 只好忍住馋虫,勉强去他那儿 捧场 .表弟见到我,怪怪地笑了笑 说: 这段时间表哥吃外乡人的米 粉,怕是上了瘾吧? 我不好意思 地挠了挠头: 上瘾倒未必,不过,他家的米粉倒是别有风味! 表弟撇了撇嘴: 嘿嘿,说你上瘾 还不相信,你想想,他家的口味为 啥格外不同?内行都清楚,他家的 米粉放了'
特殊玩意儿'
! 啥特殊玩意儿? 那个呗! 说着冲我努了努 嘴. 我忽然明白过来,表弟说的是 罂粟壳.我大吃一惊,在汤里加 特殊原料 可不是闹着玩的,以 前听过类似报道,难道那家米粉摊 真敢这么做?我将信将疑地看着表 弟,说: 要真是这样,那可是犯 法的呀! 那可不,表哥你不知道听说 没有,前些日子他家的炉灶都让给 拆了,说不定最近还要封他的摊 位! 尽管表弟言之凿凿,我还是不 太相信.过了几天,我又去了一次 那家外乡人的米粉摊,到地儿一 看,果然是炉倒灶塌,关门大吉, 门扇上还歪歪斜斜地贴着两张没写 字的白封条,看样子已被有关部门 查封了.我不由怅然若失,呆呆地 站了好一会才离开. 春节过后,我去办事时再次路 过那里,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奇怪 的是,那摊位竟然又热闹了起来! 我走过去一看,嗬,外乡人和他的 妻子正忙得不亦乐乎,见到我,他 俩热情地招呼说: 新年好啊,最 近咋没见您来呢? 我一时不知说 什么好,只好含糊其辞: 有事有 事! 第二天早上,我还是忍不住来 到他家米粉摊,除了尝尝久违的味 道,更想知道之前封摊是怎么回 事.一番闲聊,才知道事情的真 相:原来老板去年提前回老家过 年,有同行嫉妒他家生意好,趁机 造谣说他家米粉里 加料 ,还纠 集起人手偷偷砸了他家炉灶,并且 贴上封条,目的就是坐实流言,好 把他家挤走.老板指了指墙上悬挂 的 信得过摊店 的牌匾说: 我 要是真在在米粉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