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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期 对老沈的思念 王义遒? (北京大学信息科学技术学院 北京 100871) 2015-03-16收到 ? email: wangyq@pku.
edu.cn DOI: 10.7693/wl20150406 老沈走了,走得很突然,至少对于我是如 此.春节我去儿子家过年,心中惦记着老沈,原 想初三或初四去看他.知道他住院,但我对他抱 乐观态度,相信他能挺过来,甚至过年也许可以 回家.不想我到家后的大年初四早上,韩其智来 串门,说昨天送别老沈…….我 啊 了一声, 后悔不迭,怎么不早点去看望他! 王选说过,中国人对人的称呼很讲究.年轻 时称他 小王 ,中年以后称 老王 ,更老一 点,有社会地位了,就称 王老 .他似乎最不 喜欢人家称呼他 王老 .对老沈,无论从年 资、从地位、从我跟他相差几近一轮的辈分,我 都应该称他为 沈老 ,我却从来说不出口,总 称他 老沈 .因为在我看来,他不老,精神充 沛.在他这次住院前,我们在蓝旗营院里聊天, 尽管他坐着轮椅,但对各方面时事仍很有兴趣, 思维清晰且敏捷. 跟老沈认识,已经超过一甲子了.自1952年 院系调整我从清华大学转来北京大学以后.1954 年,我提前一年从学生中抽调出来突击学习俄 语,担任苏联专家的翻译.给我布置任务的就是 老沈,他让我给第一位专家、普通物理教研室和 系主任的教学顾问柯诺瓦洛夫当翻译.后来经常 与教研室主任虞福春先生、有时候还有系主任诸 圣麟先生等人和苏联专家谈话,请教各种问题, 主要是当时苏联的一套教学制度,从制订教学计 划,教学大纲,到组织辅导答疑,课堂讨论,考 试考查,普通、中级(专业)和专门化实验,生产 实习,毕业论文等各种教学环节,细到口试方 式、如何出考题,以及教研室的活动.因为我的 翻译不灵,往往事先还要给我写好详细的谈话提 纲,以便我做好准备.1955年暑假,柯诺瓦洛夫 回国,我调到光学教研室工作.1956年老沈曾找 我谈话,希望我承担系里的教学秘书工作,可能 是因为我对这套苏联教学制度还比较熟悉.但是 被我婉拒了,我主要觉得自己资历太浅,而且害 怕占用太多时间,影响自己业务水平的提高.这 事也就算了.那年系里确定戴道生和我赴苏联读 研究生,我俩通过考试后,都因不需要进修俄语 而留校继续工作一年,第二年才走.在留苏报名 填写专业时,我按当时光学教研室主任赵广增先 生的吩咐,报了莫斯科大学高分辨率光谱学.当 时这个方向是用光学手段来研究核磁矩的.1956 年下半年,我作为翻译跟随由曾昭抡、江隆基、 黄幸白等人组成的中国高教代表团赴苏联考察, 连同前后准备与总结,为时
4 个多月,直到
1957 年春节.当时饶毓泰先生的外甥丁渝先生从加拿 大回国,来我校兼职,与光学教研室郑乐民等开 辟了 波谱学 (该译名是由丁渝先生提出的)研 究方向,从事核磁共振、顺磁共振等实验研究. 我访苏回来后觉得用光谱学手段做核矩研究已经 落后,应该改学波谱学(4年后发明了激光,光学 手段又吃香了,当时没有这个预见,不过激光原 理还是来自波谱学).为此我曾请示老沈,他表示 可以考虑.但当时到高教部改专业手续颇繁,我 也不知道苏联哪所大学波谱学专业强,就未办手 续.同年
3 月我被复旦大学周同庆先生借调去 担任来自列宁格勒大学宾京教授的翻译,讲授 气体放电光谱学专题.这一段经历对我的业务提 高很大,我的量子力学就是那段时间补的.宾京 教授后来也到北京大学讲过学.1957 年下半年 我赴苏联,先到莫斯科大学报到.不久,我便打 听到列宁格勒大学波谱学很强,便要求转学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