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枪械砖家 | 2019-07-06 |
可能是 「蛙Q精神」 ,我发觉原来这样也可以解决问题用一种很原始、很有机、很直觉的手法 去解决难题.读书成绩我十分普通,但是我觉得用「土法炼钢」的方式也可以做出艺术. 「土 法炼钢」其实就是用自己的本能条件,坚毅不屈的精神,将它们发挥到最高境界. 这种精神亦可能源於自小的反叛性格.我觉得自己蠢又不是,醒目又不是,但常有怪招、 旁门左道的方式.小时候母亲打我手板,罚我用毛笔抄书写正版字,已经开始用毛笔练字, 令我对使用筷子、毛笔这些媒介产生了兴趣.
七、八岁时,我跟亲戚到长洲划艇出海,我不懂游泳,却「失惊无神」跳了下海,我不 知自己为甚麽会这样做,当时只懂得乱动手脚挣扎,蒙胧之间感觉到有一个影,於是我向著 那个方向前进,终於给我爬上了一块大石上可能我有一种很强的直觉,一种人类在大自 然中生活的本能.所以我认为自己可以在任何环境、任何条件、任何意念、任何媒介、任何 形、任何量之下创作艺术,这是我在几十年间酝酿出来的心得. 不为社群接受
1967 年我入读葛量洪师学院.我不是透过考试考进,而是带著我的画直接去见院长. 我没有正式读过大学,艺术训练多是多元自学,我每日都在思考创作方式,不断实验、实践, 自我反省求变. 香港视觉艺术协会在
1974 年成立,我是成员之一.当时我在这个会中一直受到其他会员 排挤,他们总觉得我在「搞搞震」 .大抵我在作品中使用的材料元素,以及玩胶袋等行为,常 常将展场弄至一塌糊涂,骚扰了其他会员.通常开幕的时间都是由我「玩晒」 ,慢慢在一种跟 环境、现场气氛、即兴打交道的情况下,出现了行为艺术的雏型.这些活动在七十年代初的 香港,普遍被认为是具破坏性、与社会不协调,因而不被社会接受. 胶袋艺术实验 香港的环境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令我觉得很局促,大家又接受不了我和我的创作.后来接 触到费明杰 (Ming Fay) ,他向我说纽约是国际艺坛首都,并鼓励我到那里发展.当时我在 理工学院任教设计,最终还是决定「破釜沈舟」 ,抛开一切,辞职去了纽约,於是我在
1980 年离开香港. 其实以前我在香港已做了上十年胶袋艺术,尝试过很多这种软性物料的实验.我使用胶 袋创作的原因,可以追溯至七十年代初期,胶袋开始出现.它是石油的副产品,是一种很新 鲜的物料.我觉得胶袋的可塑性很强,如果大家用铜、石、木去做雕塑,为甚麽我不可以用 空气做雕塑?而空气的承载器就是胶袋,胶袋可以抗衡当时一般传统雕塑物料那些有重量、 具恒久性的固有观念.而我是搞即兴创作的,在即兴创作中,走动、接触面积、现场空间、 适应度需求都很大,故此我要用一些软性、扩张性很大、富伸缩性、方便随身带的物料. 我结果用了尼龙绳、橡筋带、胶袋、空气,从而引伸出无限的可能性出来. 吕寿琨老师对我的影响很大,在六十年代末期了很多他的讲课,他传授中国老子的哲 学思想,渗透并启蒙了我们的思考. 高处不胜寒 为何我的作品老是大堆头,我想关系在於我对香港周遭生活环境的观察,例如女人街、 庙街甚至在普通的店m里都是将一大堆货物挂出来,高密度运用空间,这是香港的特色,也 是生活环境令我形成的印象.我没有一样作品是白白走出来的,所有都是酝酿了三十年的成 果.在这三十年的艺术创作生活中,虽然很多人排斥我,而我亦距离群众很远,不被社会接 受,但最后我仍坚持下去,於是这些艺术创作生活便变得成熟.所谓成熟,就是社会文化需 要你有认同感,但如果我在三十年前没有悟性开始创作,不去坚持,现在就不会有这种面貌. 这是很长远的理解及投资,而我的创作永远都在边缘中,永远都是孤单,因为不是很多人走 这条路, 「你爬得愈高就愈孤单」 . 我曾经探讨过身体装置,1974 年在大会堂七楼展览厅中,用行动表现如何结合空间和时 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