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Mckel0ve | 2019-07-16 |
2006 年, 全国公安刑事科学技术工作会议上,
72 岁的崔道 植作为代表发言. 有同事回忆, 当时崔道植激动地说: 我愿为 公安事业继续奋斗十年! 话音刚落, 雷鸣般的掌声响彻全场. 如今,
13 年过去了,
85 岁的崔道植仍在刑侦一线日夜忙 碌. 老骥伏枥, 志在千里. 他对公安部的领导说: 只要国家需要, 一声召唤, 我将立即起身! 一声召唤, 立即起身 , 他是这样说的, 也是这样做的: 不论 天寒地冻, 还是风霜雪雨, 耄耋之年仍争分夺秒奔赴现场―― ― 白天来调令, 他就白天出发;
夜里有调令, 他就夜间启程.
1999 年, 崔道植被聘为首批 公安部特邀刑侦专家 , 被誉 为中国警界的 国宝级 专家. 而这位警界 国宝 , 每次出差执行任务时都是轻车简从, 坐 火车买最便宜的车票, 下飞机搭乘最简单的公交……用他的话 说, 要给国家多省点钱 . 如今, 除了头发全白, 皱纹增多, 他模样依旧, 精神依旧: 一 丝不苟的银发, 一尘不染的衣着, 一副老而弥坚的身板, 一双目 光如炬的眼睛―― ― 这位有着近
70 年党龄的老党员, 始终保持 着共产党员的质朴无华与清风硬骨. 采访中, 每每提到 党 , 崔道植的眼眶就不能自已地湿润起 来. 他说: 从小我的父母就不在了, 母亲的滋味我记不清, 对我 而言, 党就是我的母亲, 对党忠诚就是我的精神支柱. 只要我的 眼能看、 腿能动, 我就要为党的刑侦事业工作到最后一刻! 深沉的情怀 凌晨
2 点多, 哈尔滨市松北区的一家老年公寓,
910 房间的 灯亮了. 崔道植悄悄起床, 踮着脚走出卧室, 打开电脑, 在昏暗 的灯光下小心翼翼地开始工作―― ― 他怕惊扰了还在熟睡的老 伴儿金玉伊. 几年前, 金玉伊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症, 这几年病情日渐严 重, 寸步不离地缠着丈夫. 为了照顾老伴儿, 又能完成工作, 崔道植带着妻子搬进这 个一室一厅的老年公寓. 生命规律就在那里, 我的时间有限了……我想赶快把这几 十年的积累整理出来, 希望对后面的同志有用. 指着电脑里纷 繁复杂的图片模型、 统计数据、 案例分析, 崔老清澈的眼神和那 句 时间有限 , 令人动容. 凌晨
2 点多, 是老伴儿睡得最踏实的时候, 也是崔道植能 静心工作的时候. 没办法, 她得了这个病, 我要好好陪她. 话语 虽温柔, 却难以诉说一个丈夫对妻子半生的歉疚和无奈. 上世纪
50 年代中, 崔道植与在卫生站做护士的金玉伊相 识并相爱. 婚后, 崔道植一年中
200 多天出差在外, 妻子则承担了家 庭重任. 几十年来, 多少漫长的等待, 她都默默忍受、 无悔陪伴. 退休前, 金玉伊是黑龙江省医院物理诊断科脑电室的主 任, 老了, 自己却得了脑病. 生病后的金玉伊几乎忘记了所有, 包括自己的名字, 却唯 独记得崔道植的姓名、 手机号和工作单位. 崔道植, 成为她仅有 的记忆! 夕阳下, 在老年公寓的书桌旁, 老两口相对而坐: 丈夫在显 微镜前做着痕迹检验;
妻子在另一头临摹字帖, 一笔一画地, 她 认为自己也在做 痕迹检验 . 余晖洒下, 时间静止, 却拥有了一生中难得的相伴时光. 今天还是走啊走啊, 没有定处的身影;
走过来的每一足迹 被眼泪浸透……还给我的青春吧, 我那美好的青春. 似箭般的岁 月, 谁能留住她! 还给我的青春吧, 我那最可爱最美好的青春! 朝鲜族歌曲 《没有门牌号的客栈》 , 是金玉伊年轻时最爱唱 的歌, 好像她一生的心曲. 生病后, 金玉伊有时还像那个爱唱爱 跳的朝鲜族小姑娘, 情不自禁地唱起来. 每每这时, 崔道植都会转过头, 默默地拭去眼角的泪水. 在孩子们的记忆里, 父亲严肃而沉默, 更多时候是不近人 情. 他对我们要求十分严格, 从不让我们借他的名声搞半点关 系. 渐渐地, 我们就怕人家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