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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5月27 日 星期日 A11 本期所登部分图文, 作者姓名或地址不详, 请相关作者与本报联系, 以便奉寄稿酬.
走在家乡的小路上, 有时会迎 面碰上在外求学或者打工归来的 乡邻.我问: "什么时候回来的? " 他们往往答: "夜来. " 他们所说的 "夜来" , 是指昨天. "夜来" , 也是我的乡音.我的 乡邻们, 操着那一口乡音, 将生活 描绘成有声有色的图景. 春来, 布谷鸟在麦田上方叫, 蜻蜓在田埂上方飞. 小麦返青了、 拔节了.乡人们 从麦田归来, 那边问一句: "你家麦 子长得咋样啊? " 这边立刻回一句: "好, 好啊拟! " "好啊拟" , 是指真 好. 麦子葱绿着、 生长着, 看着怎 能不心生欢喜? 日子过得快, 三两场雨, 小麦 扬花了.嫩黄色的花蕊, 娇娇弱弱 地探出来, 散发着清香.乡人们荷 锄回家, 洗一把脸, 心里是满满的 快乐.在他们心里, 地里长的小麦 就如自家的妹子一样, 头上插了 花, 惹人爱呢! 芒种, 小麦成熟了. "家里有 粮, 心里不慌. " 于是, 在新麦的清 香里, 乡人们饮一杯醇酒, 丰收的 喜悦便在酒香里溢满脸颊. 小麦成熟的时候, 棉花也蓬勃 生长起来.我的祖母辈是把棉花 叫做 "娘花" 的.人在棉花地里劳 作, 宽大的棉花叶如同娘的手, 轻 抚着乡人的脸. 鸟在头顶叫, 云在天上飘.没 了浮躁之心, 光阴在安静的劳作中 缓缓流淌. 秋来了.弓房里, 棉花去了棉 籽, 棉绒妥帖地到了祖母辈手里. 她们往往买了好看的花布, 一针一 线, 把棉花裹进花布里, 然后缝成 棉袄.她们会说, 毛线啊羽绒啊, 哪赶上 "娘花" 暖和呢! 儿孙辈穿着厚厚的棉袄, 整个 冬天都不觉得冷. 棉花吐絮时,高粱也红了.高粱, 被我们叫做 "秫秫" .金黄 色的阳光,晒出了丰收的喜庆.乡人们在村前那块明石上磨快镰 刀, 然后来到高粱地里, 一穗一穗 收割沉甸甸的高粱.很快, 人隐 没在高粱地里, 愉快的歌声却从 高粱地里飘出来. 春去秋来, 池塘浅了又深了. 池塘, 被我们叫做 "湾" .若池塘一 侧有一木桥, 那这片池塘就被叫做 木桥湾.湾里满肚籽的是鲫鱼, 那 些长满紫色鳞片的小拇指长的鱼 儿被唤作 "麦穗头" , 还有那通身黑 鳞的小鱼儿被我们叫做 "黑老婆 儿" . "蓬头稚子学垂纶. " 孩子们将 绣花针折弯了做成鱼钩, 将丝线拴 在高粱秆上, 在湾边柳下安静地坐 一会儿.很快, 小而肥的鲫鱼、 "麦 穗头" , 便在孩子们的小水桶里急 切地游动起来.这是孩子们的收 获.后来, 鱼钩在水里, 高粱秆在 岸边, 钓鱼的人却已爬到柳树上, 将柳枝做了帽、 做了柳笛. 孩子们戴了柳帽, 吹响柳笛. 那一声声 "吱吱" , 吹亮了一湾静悄 悄的水;
那一声声 "吱吱" , 模糊了 一穹亮晶晶的星. 这, 也是乡音. 作者系山东潍坊市佳琪批发部店主 眸子在青山绿水间留恋 那久违的缕缕炊烟 在夕阳的笼罩下 在山村的青砖碧瓦间 在我的视线里 悄然升腾 竟是那样的缠绵 那样的牵绊 曾记得儿时的家园 那袅袅的炊烟 是那样的温暖 那个光着脚丫的疯丫头 玩累了总会向着家的方向张望 看到灶屋的烟囱有炊烟升起 一定是妈妈在做饭了 疯丫头的心里乐开了花 妈妈在家就有热腾腾的花卷馍 有甜甜的红薯 有脆脆的萝卜丝 每当锅里馒头蒸熟的时候 姊妹们像小燕子一样围满了锅台 伸着小手的 踮着脚丫的 扒着锅台的 叽叽喳喳 叫叫嚷嚷 让妈妈拿吃拿喝 妈妈把锅碗刷了再刷 馒头蒸了一锅又一锅 直到夜色阑珊 直到星星点点 直到那一群小燕子一个个 "出窝" 了 月明月暗 悄染青丝变白头 炊烟升起又消散 消散又升起 袅袅地压弯了妈妈的脊背 累极的妈妈躺下休息了 模糊的双眸里 看到缕缕炊烟 心儿也随着慢慢飘荡 渐次舒展 飘向那魂牵梦萦的家园 作者系河南南阳市杏花烟酒店店主 又见炊烟 董传秀 路过一片村庄, 看到一户人家的 篱笆上绽开着大朵大朵的南瓜花, 在 灿烂的阳光里金晃晃的, 很是耀眼. 从小到大的岁月里, 一直都有南 瓜相伴.记忆中, 奶奶家的南瓜花从 未败落. 奶奶不仅针线活精巧, 种的菜也无比喜 人. 奶奶家菜园里的架子上有鲜嫩的豆 角、 嫩绿的黄瓜, 个个嫩得仿佛要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