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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nzaitianbian 云在天边YANCHENG WEEKLY 湿地 编辑: 李翔 E- m a il: lixia ng5099@ 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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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年6 月17 日 5月,我从城里回到乡下.道路两旁,大块大块的麦田滚动着耀 眼的金光,滚滚的麦浪像金色的沙丘伸向天际,金黄而灿烂. 记得上小学时,生产队里大人们割麦,我们就跟在后面拾麦 穗.再稍大一点,就抱起一把把刚割下的麦子送给大人捆.而真正 参加三夏割麦还是

60 年代中期,初中毕业之后回乡务农的那段时 光. 5月的乡村,昼长夜短,天亮得早.鸡叫头遍,女人们就悄悄地 起床,点上灯,开始烧早饭.男人们借着屋里的灯和月亮的光,在 磨刀石上一下一下地磨着镰刀,小心地用手指试着锋刃.在庄稼人 心目中,一年四季之中最为辛苦的要算三夏.既要抢割抢收,又要 抢栽.真是追着太阳,赶着月亮,分明是一场艰苦的战斗. 东方刚露一点白,田埂上就有了人影在晃动.开镰啦!男男女 女老老少少齐上阵,大家一字形排在田埂边.往手心吐一口唾沫, 握紧镰刀弯下腰去, 嚓嚓嚓 的割麦声便开始此起彼伏. 隔壁的春哥,比我大两岁,只见他一手抓住麦子,另一手抓着 镰刀,从右向左,一把一把,又一把.放的麦把齐崭崭的,割的麦 茬也一样高,紧挨地皮,在他后面几乎捡不到麦穗.我可差远了, 不仅麦茬高低不匀,而且漏下的麦穗横七竖八.一个时辰,春哥在 我前头越割越远,而我在后面紧紧地追.割一阵子,就用胳膊支撑 着膝盖,吃力地直起腰来,喘上几口气,再弯下腰去割.此时我才 真正体会到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的滋味. 大大的太阳上来了,张扬着夏日的猛烈和辣味,风儿不知跑到 哪儿去了,头顶上像是顶着个小火炉,汗水慢慢地湿透了衣服,细 细的汗珠 啪嗒啪嗒 地落在泥土里,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 光 .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爬上了一层盐硝.一块大田麦子割 到头,休息片刻,男人们开始挑麦把.担子还未上肩,号子已经吼 出, 哎嗨嗨嘿哟哟,哟嘿嗨……. 这深沉而激越的劳动号子无曲无 谱,飘在麦浪尖上,响在田野上空. 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当西边的太阳慢慢地下山,人们 开始紧张起来,这意味着一天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去.明天还不知道 是什么样的天气,人们又加快了收割的步伐. 夏收中最担心的是天气.五月天,孩儿的脸,说变就变.刚刚 还是白云朵朵的好天气,不到半个时辰,黑云凑到一块,扎成了 堆.看到这一切,庄稼人手里的镰刀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腰 酸背痛的感觉早已没有了,女人们只顾低下头来拼命地割呀割,男 人们赶紧将捆好的麦把挑到船上,不然就会被雨淋湿.几声闪雷从 头顶滚过,豆大的冰凉的雨点就来了,还好,只下了几滴.乡亲们 心里暗暗地祷告: 真是老天有眼,没有下大雨,麦子没有受潮,叩 头谢谢 . 割下来的麦子要脱粒,队里一台脱粒机忙开了,场头机声一 响,乡亲们就围上去,按照分工,各就各位,往机里喂麦的,拖麦 把的,用杈子挑麦草的…….六七套工序,责任到人,一点不乱.一 班三四个小时下来,浑身是灰,头发里乱七八糟地扎着麦草,脸上 和鼻孔粘满黑灰,一个个成了黑人,乍一看,认不出谁是谁.那年 月,对庄稼人来说什么叫苦,什么叫累,什么叫脏,简直无法描 述. 在夏收农活中,扬场可是个技术活.所谓 扬场 就是用木锨 把麦子扬到空中,干净的麦粒落在脚边,麦糠杂草飘到一边.扬场 的时间多数选择在下午三四点钟,等到 2-3 级的风力,正好斜对着 风口,把麦子扬到自己的侧前方.会扬场的,一木锨出去,将麦子 撒成一个弧形,杂草飘走,麦粒落下,如雨点洒落,似珍珠落盆, 自然流畅.记得队里的权方叔,40 多岁,他甩开双臂,挥舞木锨, 真像画家在泼墨,又像花旦在甩水袖.有板有眼,有节有奏,忙得 性起时,一边扬场,一边唱起高亢的淮剧,满场的人边听边干,边 说边笑,一天的劳累也就消失了. 扬好的麦子要连晒三四个太阳,咬起来发出清脆的 咯嘣 声 才算干.然后用芦苇编好的 节子 把麦子囤起来,盖上白石灰印 子,上面盖一层厚厚的草,再派人日夜看守.路过队场的大人小孩 都要往麦堆上多看几眼,那可是大家活命的口粮. 一路走过来,麦子的生命里融进日光月华,吸收了土地精髓, 一步一步走向成熟. 而一茬麦子一茬人生,麦子的生命又融入了庄 稼人的生命,让人类世界生生不息. 一茬麦子一茬人生盐城宋本竞我在30多年的金融职业生涯中,经历 了无数次的贷前调查、贷时审查和贷后检 查,这些 三查 大多随着斗转星移、日 月交替、岗位更迭而烟消云散、印象不 再.唯独一次失败的 贷后检查 ,让我记 忆犹新,无法忘怀. 那还是1986年的事了.当时我在镇上 的农村信用社工作,刚刚由一名记账员变 身为农业信贷员,主任安排我和同事小袁 去完成一项例行 贷后检查 .这是我从 内勤 调整为 外勤 、从柜台里走向柜 台外后负责的第一个重要任务,既莫名紧 张又兴奋异常.稍事准备,我们就坐上了 贷款人张老板的 昌河 面包,向着百多 公里外的目的地进发. 一路上,张老板一边绘声绘色地介绍 着他艰难曲折的创业史,一边不停地递水 敬烟,殷勤倍至,对信用社雪中送炭的感 激之情溢于言表.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