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思念老头贺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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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9 年3月16日星期六 本版编辑∶史佳林 编辑

邮箱: s h i j l @x mw b . c o m. c n 思念老头贺友直 谢慧剑 日子过得 又是快又是慢,我家老头 贺友直于! #$ 年%月#$ 日去世, 至今已 % 周年了, 但我时时 刻刻想念他的思绪一天也没有断过. 特别是每天出门买菜, 走到菜场见到 他喜欢的可以下酒的菜, 就像往常一样总 要上去拣拣摸摸, 心想这是老头喜欢吃的 菜,特别是看到老头最喜欢的新鲜小梅 鱼, 想买, 还是含着泪放下了. 每天 菜场走一遍, 每天头脑里温一遍. 老头呀,自从你走后我好多 地方都不去了,如离我们家很近 的环贸商城超市,以前咱俩常去 买早点, 如今我也不想去. 下午, 睡一会, 起来就一个人坐一会, 又要想到你. 过去你和同事一起去北京,我总会 准备好酒菜让你们在火车上吃吃谈谈, 不知不觉就到了北京.自从你参加上海 人民美术出版社工作开始,每年总要出 门下生活, 我在家里料理家务, 照顾孩子 们, 但你总是会托同事带来信息的, 问询 家里都好吗.为什么这次你走了 % 年一 点信息也不传 递给我,真让 我无法释怀, 我无时无刻不 牵挂着你呀! 老头, 我们结婚已 &

多年了, 从生 活困难到新中国成立后你参加了人美的 工作, 生活安定了, 你忙你的美术工作, 我忙我的家务和里弄工作,我们俩从没 有红过脸, '

个孩子一间屋里长大也从 没有让我们生过气.现在他们知道我放 不下你, 总是轮流陪着我, 和我 一起吃饭,帮我一起料理家务, 还经常陪我出国旅游, 如果你还 在有多好啊! 你的曾孙在你弥留之际已 经怀上了, 这是你知道的, 现在已经 % 岁了, 我们经常给他看你的照片;

另外你的 曾外孙也已出世了, 他该叫你太外公了. 你看我们多幸福啊!我知道你又是多么 稀罕看到第四代呀! 今年你的忌日又到了,我在你最喜 欢的《新民晚报》上写上三言两语纪念 你, 待我静下心来, 我也想出本书, 谈谈 我和贺友直的一生一世.你, 安息吧! 命名为董存瑞班 徐林上世纪五十年代初, 我就读浦东陆行中学, 很 多班级都以英雄人物命 名,比如柯察金班、卓娅 班、 黄继光班、 邱少云班等 等.这些班级大多课堂纪 律好, 学习成绩优良, 各项 文体活动活跃,经常受到 老师和校长的表彰,成为 全校学习榜样, 让 我们羡慕得很!我 那时是班长,同学 们都向我提出来, 也应该赶快给班级 命个名.但是取个什么名 呢? 大家七嘴八舌, 怎么也 定不下来. 一天,附近解放军部 队放露天电影《董存瑞》 , 我们班都去看了,热血沸 腾,热泪盈眶……回学校 路上,大家众口一词: 我 们班就叫董存瑞班吧! 班 主任同意了,学校的党支 部也批准了.我们还给董 存瑞父亲写信,表示要学 习董存瑞同志大无畏的革 命精神. 很快, 收到了老人 家的回信,他叮嘱我们要 好好读书,长大后为人民 多做好事,信里还寄来一 张董存瑞照片.我们非常 激动, 赶快加印, 班级同学 一人一张,每个同学还写 了学习董存瑞的计划, 并 以墙报形式,张贴在教室 的走廊里, 轰动了全校. 从此,我们班级慢慢 变了样,再也不是过去学 校里最调皮的班级了.上 课时再也没人做小动作, 交头接耳.有一次一位同 学在上课的时候,突然站 了起来, 大家感到很奇怪,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 笑着对老师说, 没什么, 我 有个打瞌睡毛病,我站着 听课, 就不会打瞌睡了. 后 来这位同学就经 常站着听课,最后,成绩优良, 考 进了交通大学, 毕 业后成了一名炼 钢工程师.当时班级还成 立了诗社、 话剧、 生物、 外 语等兴趣小组,一位同学 酷爱生物, 他的铅笔盒里, 总放着刀片镊子什么的, 最后进了医学院,成了一 位脑外科主任. 我们班还经常走出校 门, 为社会做好事: 到奉贤 农村消灭钉螺,教农民识 字;

老师住在校外农宅里, 每天来学校都要走一里多 的田埂小路, 一到雨天, 泥 泞打滑,我们用食堂里的 煤渣给老师铺了小路;

学 校的黑板报从编辑到抄 写,连广播台的广播稿和 宣传墙我们也全包 了;

团支部还挑选 几位优秀团员, 到 初中班级去做少先 队辅导员.每年评 三好学生, 优秀团干部, 都 是我们班级最多. 当时,我们还都是少 年, 刚来郊区农村住读, 很 多地方都不习惯,换下来 的衣服每个星期带回家给 妈妈洗.班级命名 后, 慢慢地都学会 自己洗衣服.有一 位同学年龄最小, 也学着大同 学洗衣服, 还向班主任表示, 要 把自己锻练成能吃苦耐劳 的人. 后来, 他进了水利学 院, 文革 时被下放到三 门峡工地, 什么苦活都干, 但他一点不灰心,咬着牙 也坚持不放弃自己的专 业, 白天劳动再累, 夜里还 一定要坚持钻研业务, 后 来终于成了享受国家津贴 的水利科学家.有的成了 建筑师, 大学教授, 更多进 了单位, 都成了骨干分子. 现在我们都是白发苍 苍的老头老太了,但每年 聚会时,谈起当年我们的 董存瑞班, 都还情绪激昂, 有说不完的话…… 一把拐枣慰乡愁 韩向明 女儿自上初中就离开故乡来 沪读书、 工作至今, 一晃有二十多 年时间了.这些年她一路匆匆走 来, 也无暇顾及回去看看. 前几年 我还在上班时,电话里她就常同 我聊到家乡的人和事,最常说的 是一些当地特色小吃和零食, 尤 其是一种叫拐枣的水果,数次提 出要我买一些给她寄去.她小时 候,奶奶带她去集市看到给她买 了一把,一路上她边走边吃拿回 家,见到我高兴地抽出一枝递过 来说, 爸, 这东西可好吃了, 你尝 尝. 我说你留着慢慢吃吧, 这东西 爸过去吃得多.这是她第一次认 识拐枣,从此那独特的甘甜美味 就留在了心底, 一直难以忘怀. 拐枣这东西虽算是水果类, 可水果店没卖的,原因,自个揣 测: 这种乔木生长高大, 果实小产 量低,且又长 在树梢上, 采 摘相当困难废工耗时,没人愿多 栽种它.乡村人家房前屋后偶有 那么一二棵,看重的不是它的果 实, 而是它坚硬的材质、 美观的纹 理, 加之收缩率小, 不易反翘, 是 上等家具理想用材,是故栽上那 么一二棵留作自用.拐枣果实每 年霜降后成熟, 形状曲里拐弯, 外皮、内瓤同 猕猴桃相似, 褐黄色, 微涩,内瓤 也呈绿色, 但比猕猴桃甘甜.集市上偶能见 到农民来卖, 那要碰运气, 诚心去 买不一定能买到,所以我一直无 法满足女儿心愿. 前年一场大雪过早降临省 城,在园林部门工作的三弟在同 我视频聊天时,笑嘻嘻地端来满 满一盆东西让我看, 说: 二哥, 你看, 这是什么东西? 我顿时眼睛一 亮, 这不是拐枣吗, 我怎能不识! 哪来的? 他哈哈笑起来. 清晨我去 看雪,在林子的深处见一株拐枣 树, 成熟的果子经不住雪压, 落了 一地,我就捡了回来.我说太好 了, 你给曜曜寄一些去, 她就馋这 东西.他连盆端到离家不远处的 快递公司. 小哥们闻讯围了过来, 问这是什么?三弟给 他们每人递 上一枝, 说 你们尝尝. 小哥们面面相觑, 不敢贸然入口. 三弟拿起一枝,摘下上面的果实 送入口中, 说, 它叫拐枣, 很甜, 尝尝.快递小哥们这才放心地吃了 起来, 都啧啧连声称赞说: 嗯, 甜、 甜.并找来包装箱, 现场包装好, 第二天下午快件就到了上海.女 儿下班回家听说叔叔寄来拐枣, 嗨! 那高兴劲就甭提了, 伸手拿起 一枝也不 冲洗就吃 了起来,还分出一些要给她表弟 送去, 说他没见过也让他尝尝. 快件收到后,在回复三弟的 视频中, 我说, 我查了有关资料, 拐 枣学名枳,属鼠李科枳属植物, 又名鸡爪树、 鸡爪果、 万字果、 万寿 果等.富含蛋白质、 脂肪、 碳水化合 物、 纤维素、 维生素 ()、 抗坏血酸、 钾、 钠、 钙、 铁、 锌. 此外, 还含有大量 的苹果酸、 草酸、 乙酸等一旁的女 儿见我俩聊得甚欢,忙插上来说, 叔叔, 你说这东西这么好, 有机会 我一定要去认识认识这树长的是 啥样.叔叔说好呀, 你不是同你爸 说吃到拐枣, 仿佛又回到儿时在故 乡时的情景吗, 这把拐枣就权当思 乡的一种抚慰吧, 期待我们来一次 实地踏访, 也借此亲身感受一下故 乡近年来的变化, 如何? 好, 一言为定! 尽孝道的钱七虎周本清杰出人物常常不仅取得出众的成 就, 还具有超乎常人的美德, 他们的身上 时时闪耀着人性的光辉. ! )* 年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 者钱七虎是我的表哥,他的母亲是我的 大姨妈. 我与七虎哥接触不多, 在我印象 中, 这是一位大孝子.他牢记母亲教诲, 弘扬母亲美德, 有口皆碑. 大姨妈晚年住在小儿子钱七虎在南 京的家中.老人家病重时嘱咐儿子: 现 在你每年与在南京定居的哥姐、表哥姐 聚会, 我感到很高兴.以后我不在了, 你 再忙, 可也要聚聚啊. 七虎哥牢记这个 嘱咐, 母亲仙逝后, 每年聚会从未停过. 后来七虎哥调到北京工作, 出差机会多. 他每次到南京,总在百忙之中挤时间邀 请哥姐、 表哥姐相聚. 有时一年中的聚会 还不止一次. 每次聚会都点家乡菜. 当然, 都是他做东. 聚会时他常常问起侄甥辈的情况,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我的哥哥、 姐姐与我谈起此事, 总是赞叹万分: 七虎是 不小的官了, 但对我们这样普普通通的表亲, 仍一如既 往的热情, 没有一星半点的架子, 不容易, 真不容易! 大姨妈在昆山市淀山湖镇生活了大半生.深知母 亲家乡情深的七虎哥不顾以后每年扫墓的不便,把母 亲墓地选择在家乡.不管多忙, 每年扫墓他从不缺席, 而且每次都请住在昆山的姐妹及表兄妹相聚.我妹妹 对我说: 七虎哥第一次请我聚会时, 我真感到惴惴, 不 敢去. 你想想, 我是企业退休职工, 而七虎哥是院士, 是 将军, 层次相差太多了!没想到, 七虎哥很热情, 一见 面, 他就像普通人那样拉家常, 我的忐忑心理就烟消云 散, 感受到的是浓浓的表兄妹之情.而一提到大姨妈, 七虎哥就神态凝重.我就不敢再提大姨妈了. 大姨父去世早,大姨妈凭一己之力把五个子女培 养成才.子女们走上工作岗位后都把赡养母亲视为天 职, 事母至孝. 经济情况好转后的大姨妈常常周济有困 难的亲友. 七虎哥接受采访时曾说, 他不会忘记母亲常 常说的一句话;

一个人好还算不上好,要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