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贺张磊》

生感悟 人 人之谊 文 副刊 A22 2016年6月23日 责编 赵舒雅 美编 冯帅 邮箱 dhwyfk@126.

com 茶坊 猴年六月, 序属猴年马 月.九日, 豫籍投资大师、 金 融名家, 中国人民大学、 耶鲁 大学卓越学子, 高瓴资本集 团创始人兼CEO张磊先生, 荣任耶鲁校董事会董事, 开 此世界名校315年悠久历史 之先河, 增辉桑梓, 光耀华 夏. 张磊先生勋业卓著, 更 兼宅心仁厚, 素怀悲悯, 民胞 物与, 经年资助百年职校, 让 数以百计失学贫困农家子弟 重回校园, 重启人生, 惠及当 下, 泽润后人. 余有幸数会张磊先生, 观其嘉行, 识其厚德, 屡兴 生不用封万户侯, 但愿一识 韩荆州 之叹.今恭逢盛事, 诗以贺之.王守国谨识. 民胞物与赤子纯, 高屋 建瓴自不群. 折桂耶鲁寻常事?三百 年来第一人. 作为北方人, 在儿时心 目中, 我曾固执地认为, 米酒 是南方的特产, 后来, 父亲 曾告诉我, 我们北方乡村也 有酿造米酒的风俗.每到 秋后农闲时节, 那些爱喝酒 的乡亲会根据自己对米酒 的不同口感要求, 选择出不 同粮食食材, 酿造出不同风 味、 不同酒精度数的米酒. 直到亲眼看到了父亲和乡 亲们酿造米酒的过程, 亲口 品尝了那家乡米酒浓香的 味道, 我才真正相信了这米 酒酿造工艺不是南方人独有 的. 南方的米酒大多是糯米 发酵酿制, 色泽偏黄, 入口香 味浓郁厚重, 甘甜可口, 回味 无穷, 有些地方又称为黄酒, 以浙江盛产花雕、 女儿红最 为著名.而我们北方的米 酒, 酿造工艺与南方有很大 差别, 虽然称为米酒, 却不 用糯米, 而是选用高粱、 红 薯干、 玉米等杂粮, 酒色却 是透明无色,入口润滑绵甜, 香味持久, 但辣味厚重, 闻之即醉人心脾.在乡亲 们眼中, 最受欢迎的是红黏 谷酿造的米酒.米酒在我 豫东老家, 相比瓶装白酒而 言又称作小酒.酿制好的 米酒存放于酒坛之内, 窖藏 越持久酒香味就越浓郁幽 香, 卖价就越高. 第一次看到父亲酿酒的 经历, 至今还历历在目, 无法 忘却.我清晰记得, 看到从 粮食到米酒的酿制过程, 仿 佛看了次父亲精彩的魔术表 演.父亲根据一次准备酿制 出多少米酒需要多少粮食, 把磨好的粗粉按需称重一 下, 加入适量的清水搅拌均 匀, 然后放入地锅中烧开成 为熟透面糊糊, 父亲告诉我, 这就是蒸料过程.我会帮助 父亲烧一下柴火, 喜欢看父 亲忙碌的情景, 期盼着粮食 早些日子变出酒来, 脑海里 遐想不止, 好像已经闻到了 酒香.再把熟面糊糊盛入事 先在房间内准备好的大缸内 降温, 父亲说, 这是糖化过 程,我似懂非懂地跟着点头.当等到面糊糊在缸内温 度适合时便要加入一定比例 的酒曲和稻子壳糟皮, 再次 用木棍搅拌均匀, 然后盖好 缸口, 父亲又说, 后面时日就 要它自然发酵了, 这个过程 大约需要一周.在等待发酵 的时日里, 父亲无法心静, 会 每天到缸前看上几遍, 自言 自语一番, 还会跑到酿酒的 乡亲家里, 看看他们是否完 成了发酵, 交流一下经验教 训.母亲这时会唠叨父亲几 句, 嫌父亲太心急、 太馋嘴. 一日清晨, 父亲把还在 睡梦中的我叫醒, 娃啊!酒 料发酵好了, 快起床, 帮老爹 烧柴火 .我揉一下迷蒙的 双眼, 一骨碌翻身下床, 边 穿着衣裳边跟着父亲跑了 出去.还没有到缸前, 已经 隐隐闻到了酒的香味, 让我 顿时无了睡意, 来了精神. 当父亲用碗盛出少许 酒头 来, 让我品尝, 我试着抿 上一小口, 入口火辣、 但香味 醇厚、 绵长, 从没有喝过酒的 我被酒的火烈味咳嗽不已, 狼狈的样子让父亲笑弯了 腰. 长大后, 我也跟父亲学 着喝这自酿的家乡米酒, 并 渐渐地爱上这口浓烈的火 辣的家乡味道.后来, 我出 外求学、 工作, 离开了故乡, 渐渐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平时很少能喝到父亲酿制 的米酒, 只有春节回家探望 父母, 才能有机会和父亲喝 两盅.父亲还是每年都在 秋后农闲时节, 照例酿制那 米酒,只是很少能找到高粱、 红薯干之类的原料酿酒, 转而用玉米、 谷子为原 料发酵酿制. 我走过大江南北很多地 方, 品尝过无数种美酒, 感觉 还是父亲酿制的米酒, 火辣的 味道让我回味、 迷恋.我知 道, 那是家乡固有的味道, 有 浓浓的亲情在里面, 这也许是 我的乡愁情结在作怪吧. 那是我一生见过最快的事 物. 我一直想用一个字眼、 一个形 容词、 一个贴切的比喻, 来表达那 一刻我的震撼, 解释何谓速度, 并 且证明白驹过隙不单单是种夸张. 我始终做不到. 那天我在衡阳东高铁站等 车, 身边还有几个稀稀落落的乘 客.听到一声火车的嘶吼, 都以 为是我们正等的那一班车, 于是 合上书、 放下手机、 提起箱子…… 它瞬间出现了, 却是在相邻的一 条铁轨上, 风驰电掣而过. 只离我们三五米, 那列高铁 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声音像浸透 水的海绵, 无限扩张, 强行挤占耳 廓的所有角落, 把耳朵撑疼了.平 常听惯的脚步声、 人声、 风声、 鸟声, 也许是高压线路发出的一种轻 微嗡嗡声……全扫除一空.火车 的轰鸣大石板般完整地压下来, 世 界因此有一种奇特的安静. 我第一次离行驶中的高铁这 么近, 想看清楚它, 但视线刚落到 一点, 已经刷一下过去, 另一点被 送到我眼前, 还什么也没看到, 这 新的一点又消失了.就感觉有什 么东西在眼前飞速地层层递进, 色彩与线条相互叠加, 狂飞乱舞, 又嗖嗖嗖地, 全不见了. 原来高铁近旁有这么强大的 气流, 排山倒海般向我们推上来, 站不稳、 想倒退、 想扣领扣、 想拉 上外套拉链――感受还不及传送 到大脑, 大脑的指令还不及发给 神经, 在身体作出响应之前, 这班 高铁, 已经开走. 我没看到那辆高铁的任何信 息: 多长、 什么颜色、 什么班次, 也 没看见任何一张窗边的脸孔, 它 实在太快. 很快, 我们那班车也来了, 我 们依次上车, 它又缓缓开动.我 却一直想着刚刚那一班: 怎么能 这么快?该怎么形容它? 第一个反应就是:像飞一样.但鸽子麻雀都飞得不太快, 当它们拍拍翅膀, 从小路上飞到 最低的枝丫上, 能看到它尾羽和 翅翼的每个动作. 可能和飞机差不多?从地面 上看到的高空飞机, 只是缓慢移 动的小点.身在飞机上, 周围没 有对照组, 又感受不到. 像奔驰的骏马、 疾翔的雄鹰?别侮辱高铁了. 我终于承认, 我无法准确表 达它神一般的速度.它是标杆, 万事万物可以跟它比对, 它却找 不到比拟的方向.我能赞美一个 人 快得像高铁 , 但高铁快得像 什么?我想不出来.它是我肉眼 见过最快速的事物, 而 最 , 便是 顶点, 是巅峰, 是最高的山脉最深 的峡谷, 是大部分人只听说而无 法亲历的极限值. 你有最喜欢的食物、 最心爱的 人、 最欢喜的时刻吗?有最深的恐 惧、 最沉重的恨、 痛苦到求死不得 的瞬间吗?是完全超出你的想象、 你的预料、 你的人生体验吗? 它一定带给你全新的最深刻 的感受, 让你 知道自己视野有限、 生活经验平庸, 它告诉你宇 宙的浩大, 所有不可能的事物终 将发生.这一刻你的身心震撼, 是过去将来、 天上地下, 都不会 有的. ――多么像, 我们渴望中的爱 情.在你的生命中它出现过吗? 别说不知道.如果你亲历它 的来临, 正如我目睹高铁的来去, 你一定知道. 我家房屋建在祖上留下的宅 地上. 在我的记忆中, 幼时只有一 间草房和两间两面有围墙的房 基, 父亲说那间老房已有一百多 年的历史,

1965 年我家在两间房 基上又建了草房.全家七口人最 初就住在那一间草房里, 我们兄弟 四人在那里出生、 成长.老屋―― 三间草房, 在我心灵上刻下了深深 的永远不会磨灭的印记. 老宅十分空阔, 一年四季风 景无限.阳春三月, 杏花、 葛花、 石 榴花引来蜂蝶无数, 公鸡站在柴垛 上引吭高歌, 母鸡下蛋后 咯嗒咯 嗒 欢叫着 表功 ;

炎炎盛夏, 院子 里的甜杏和梅子渐次成熟, 果香飘 荡半个村庄;

金秋时节, 围墙石缝 中遍插着的红薯干白茫茫如天女 散花;

数九寒冬, 院子里堆起各种 各样的雪人, 屋檐上挂着晶莹剔透 的冰柱…… 当年身在老宅, 时时都有幸 福和温馨相伴.夏日, 母亲用薄 荷叶、 石榴叶、 千里光泡制的茶水 使我们感到丝丝凉意;

冬天, 父亲 用树疙瘩生起火来, 满屋子暖意 融融, 尤其是用炭火烧熟的红薯, 更是香甜可口.一年四季, 总有 邻居来串门, 和父亲聊天, 时常聊 到深夜, 我睡醒了, 他们还在吸着 旱烟袋, 喷闲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 年龄的增 长, 兄弟们相继结婚, 搬出了老 宅.我仍住在老宅中, 在这草屋 中结婚, 在这草屋中生子. 老宅, 虽平淡无奇, 但浸透着 我们的酸甜苦辣, 记录着我们的 点点滴滴.我家的故事, 充盈在 它的每个旮旯里, 浸润在它的每 个细胞中.父亲不顾病痛坚持天 天打扫院子的身影, 母亲忍着癌 痛操持家务的场景, 冷不丁就会 在脑海中浮现……这些铭刻在脑 中的记忆, 常常在梦境中重现. 老宅, 也让我们知道了如何处事、 做人, 它将一支精神净化剂注入 了我的心灵、 将和善的基因植入 了我的灵魂, 教我不生恶念、 与人 为善, 教我永远不做亏心事、 真心 实意待世人. 贺张磊 王守国 (河南郑州) 它一定带给你全新的最深刻的感受, 让你知道自己视野 有限、 生活经验平庸, 它告诉你宇宙的浩大.这一刻你的身 心震撼, 是过去将来、 天上地下, 都不会有的…… 白驹过隙不单单是种夸张 叶倾城 (湖北武汉)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麦收季 节.农民们 麦收方式 变化, 应 该是天翻地覆的. 曾经, 麦收像打仗一样惊心 动魄.那时候, 麦收就是一场人 与天的大决战, 急迫、 紧张, 农民 们会使出全部的解数, 尽快结束 战斗, 把小麦收完打完. 麦收前夕, 家家户户把拉麦 的车子套好, 把镰刀磨得飞快, 只 等着投入战斗了. 大会战 开始: 天刚蒙蒙亮, 男女老幼齐上阵, 但凡有点儿劳 动能力的, 都会拿起镰刀下地. 满地里都是人, 全是急匆匆的样 子, 好像抢一样, 右手不停地挥动 镰刀, 左手把小麦一把把抓住, 再 整齐地放在地上, 那动作既利索 又娴熟, 这也是农民们引以为荣 的技能.年轻人会展开一场激烈 的割麦比赛, 那种场面可谓激动 人心, 往往只听到 噌噌 的割麦 声音, 人弯着腰不停地往前割, 连 说话都顾不上抬头. 人们的手和脸会沾上麦穗上 特有的 麦毛 ,又脏又痒, 它还 会钻到你身上的角角落落. 到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 地 处中原的农民仍然延续着传统的 收种方法.割麦子绝大多数还靠 镰刀, 只有极少的在拖拉机上安 装像剃头刀一样的小型割晒机, 代替镰刀把麦子割倒.碾场改变 的, 也就是把牛拉石磙变成了拖 拉机拉石磙. 如今的乡村, 麦收季节却看 不到农民们起早贪黑收麦子的情 景, 连打麦场都没有了.麦收季 节, 大家一边在树阴下聊天一边 等收割机来到自家地头儿.那种 气氛是轻松的, 丝毫不像是农忙 应有的状态.因为他们知道, 等 收割机一到, 每亩地只需支付五 六十块钱, 就可以在谈笑风生中 坐享其成 了. 村记忆 乡 如今的乡村, 麦收季节大家一边在树阴下聊天一边等 收割机来到自家地头儿.那种气氛是轻松的, 丝毫不像是农 忙应有的状态…… 花夕拾 朝 老宅, 虽平淡无奇, 但浸透着我们的酸甜苦辣, 记录着我 们的点点滴滴.我家的故事, 充盈在它的每个旮旯里, 浸润 在它的每个细胞中…… 麦收的变迁 尚伟民(河南郑州) 老宅 谭福华 (河南方城) 父亲的小酒 子之间 父 李中军 (河南虞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