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蒸包小店》

生叙述我们自己的故事人瓯越 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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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年8 月2

4 日 星期一 主编:黄泽 版式: 程镳 组版: 琳琳

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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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箱: w z h z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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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o m 插图/昊霖 陈仁德 在东西街和环城路转弯处有一间店, 店面很不错,是六层楼的下层,因为是边 间,余地很宽敞,可以停车,虽不是闹市 地段,经过的人也不少,店租也便宜.我 每天去老年活动中心打球时,都经过这 里.见此店开不久又关门,然后又装修, 又开张,这样反反复复,开了关,关了 开,老板换了一个又一个,走马灯似的. 人们开玩笑说,这间店一定风水不好. 前不久,有一外地商家看中此店,进 行较大幅度的装修,招牌做得特大,店貌 焕然一新.侧面临街的玻璃窗上,贴着的 面 字,足有一平方米之大,人们远远 就可以看到,知道是一间面店,很吸引人 的. 面 字下面还标明各种面的价格, 有七八种之多,价格最低的肉丝面,每碗 十五元,高档的也有三十元一碗的.人们 还未吃到这面条,就被这牌价吓跑了,因 为其他面店的肉丝面仅卖五元.你质量再 好味道再美,也不能价高这么多.这里是 小城镇,用餐的大多是打工族,实惠是最 重要的.我特意去此店吃了一碗肉丝面, 确实名不虚传,放的肉丝很多,还有香菇 等佐料,别有风味.本地的肉丝面放的是 肉末,汤多面少,捋几筷子就完了.此外,餐桌餐具椅子也特别干净雅致,服务 态度也使人满意,服务员还穿白大衣戴白 帽,像城市的大饭店一样,真是有特色. 每天我经过此店时,总是关心地向里望 望,顾客总是寥寥无几,不久,终于贴出 店面转让 的告示.真是血本无归, 令人 唏嘘. 隔不久时间, 店面又开张了, 又是花篮 又是鞭炮, 仍旧是卖面.新老板是两夫妻, 带着一个小女儿, 他们沾了先前很大的光, 店面不需装修, 除了招牌换个店名外, 一切 都是现成的.玻璃窗上那些明码标价都撕 去, 换上 卫生健康, 独特风味 的绿色剪 字.标价的牌子挂在店内, 肉丝面也与其 他店一样价, 一碗五元.据吃的人说, 量很 多, 味也不错, 吃得够饱.因此, 一些打工 的人, 中餐原来吃饭的, 也改吃面条了, 生 意一天比一天好.后来又亮出 马站蒸包 的广告, 增加早点包子、 糯米饭等品种, 每 天热气缭绕, 座无虚席. 可以猜测, 老板一定是马站人了. 三十多岁的马站女老板说一口流利的 普通话, 做生意时, 脸上总是带着甜甜的微 笑, 如逢说闽南话的顾客, 她就说闽南话, 格外亲热, 如遇到了乡亲.其包子也是一 块五两个, 但比同行的大, 品种多, 又好 吃.其他包子店的生意都被抢去, 特别是 附近的一间包子店 深受其害 , 老板天天 愁眉苦脸.我也从久负盛名的新街早餐 店, 转到这里买包子.生意忙不过来时, 她 叫顾客自己放钱, 自己找零, 也不看一眼. 有一次我没有零钱, 用一张百元钞票买包 子, 她说下次一起付钱吧.我说我下次不 来了, 你又不认识我, 这包子不是白吃了? 她笑着说, 白吃就白吃呗.明亮的眼睛看 了我一下, 我心中暖暖的.她不怕顾客白 吃她的东西, 对顾客充满信任, 使人感到特 别亲切.若有昨天剩余的包子, 她也向你 说明, 价格便宜很多.我真没有见过这样 朴实的生意人, 昨天余下的包子, 掺进去卖 谁知道, 再说已蒸过, 吃也没有影响.我说 你这样大气, 这样老实, 做生意还有钱赚? 她只是笑笑.我想这间店生意这么好, 除 了货真价实外, 还有一种难得的人情味. 一天,我与朋友同行,经过此店时, 我不由感慨地说: 生意真是要看人做, 你看这间点心店,早先都开不久就关门, 现在这样红火. 他说: 做生意的本领真 没有底. 接着,他向我说起一个做服装 生意的亲戚,专门从广州购回服装,经过 改换包装、商标,九百元一件的女装,卖 到九千元,到现在共开了八间连锁店.以 前我曾听人说过,有人卖服装,三百元一 件卖不掉,便把价格改为一千三百元,不 几天就卖光了.看来,真有其事.这算什 么本领?只因现在一些青年人衣服非名牌 不买,价格越高越好,这名牌都靠得住 吗?弄虚作假,钱赚得再多也不能算本 领,真正有本领的,还是这开面店的马站 两夫妻. 蒸包小店 吴城桂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 温州玻璃制品厂 已经是初具规模的玻璃瓶罐生产厂家了. 主导产品是 盐水瓶 , 担负着温州、 台州、 丽 水等地区的生产生活需要.生产方式经过 多次的技术改造, 将原来的手工嘴巴吹的原 始落后状况改变为半机械化生产――就是 吹气有了压缩空气, 制瓶有了整口机与转盘 机, 不过仍需要人工配合, 还得靠工人手拿 口子模, 随着制瓶机的转动而不停地跟着, 不断地变换手作内容, 才能将瓶子制成.半 机械化生产比原始的嘴吹手动有了很大进 步, 但工人们仍十分辛苦, 高强度的 连轴 转 劳动, 加上高温作业, 一个班次下来, 工 人们基本上都是疲惫不堪. 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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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3 年前后, 随着时代的发展, 人们的生活有了一定的改善, 公有制工作相 对稳定有保障, 于是, 改善劳动条件、 改半机 械生产为全自动生产, 成了广大工友迫切的 愿望和要求.我当时是厂长, 也确实感觉到 机器换人 是我们迫在眉睫要做的一件大 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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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年的一天, 上海传来了好消息, 中 央轻工业部玻璃机械研究院已设计出自动 化制瓶机, 样板机已放在上海制瓶某厂试生 产.我听到这个消息后, 立即组织相关人员 去上海观摩学习.新机器确实理念比较先 进, 一看就让大家眼睛为之一亮, 那才叫真 正的自动化生产, 玻璃料从机器的前端进 入, 经过几个转折, 瓶子从机器后端自动地 走了出来, 工人只需适时地对机器进行监控 保全即可.我们看了以后心情都很激动, 当 即向研究院的随机技术人员表达了我们的 迫切要求, 希望尽快分配供应我们厂一台自 动制瓶机.对于这个要求, 后来研究院给我 们的答复是: 自动机尚在试制阶段, 正式形 成批量生产, 分配供应, 还有待时日 .这无 疑给我们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但我们并没 有气馁, 经过研究, 我们决定 请求研究院提 供图纸, 组织修配车间技术人员, 我们自己 造自动制瓶机! 制造自动机是一起十分艰巨的任务. 艰巨在: 自动机结构复杂、 配件繁多、 精密度 很高;

艰巨在: 我们厂的设备和技术都相对 局限;

艰巨在: 我们的决定已经做出, 开弓没 有回头箭,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技术骨干老汤是一位胆大心细、 技术过 硬、 积极负责的好同志, 记得在研发过程中 机体需要加工一个深度长孔, 孔的直径仅

8 毫米、 深度却是

9 0 厘米, 简直像步枪的枪膛 一样, 经请教专家也说需要专用设备才能解 决, 但老汤和 攻关组 的技术人员没有被这 个困难吓倒, 大家动脑筋想办法, 集思广益, 运用技术革新手段, 采用加长钻头, 改进钻 床深度, 摸索出一套新的钻孔加工工艺, 一 举解决了连权威企业也望而却步的难题. 自动机的核心机件是气泵, 气泵的关键配件 是 活塞环 .可是这个配件温州机电公司 没有经营, 上海市场有货, 但不对外供应, 真是 一分钱难倒了英雄汉 , 僵硬的体制困死 人.正当我们一筹莫展之时, 有人告知市区 三板桥某小铺里有这种 活塞环 , 我们喜出 望外.在当时计划经济一统天下的年代, 我 们竟能从一家私人小铺里找到 活塞环 , 还 是很有戏剧性的, 我们把这视为天助我们成 功. 经过了大约六个多月, 技术骨干老汤他 们努力钻研, 克服了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 困难, 终于将全厂职工日盼夜想的自动制瓶 机制造出来了.记得试生产那天, 全厂就像 做喜事似的, 奔走相告, 热闹非凡.在制瓶 车间, 当机器调整完毕, 只见玻璃料从供料 机滑入自动机的前端口子, 机器中的2

0 余只 大小气泵开始工作, 嘁咔嘁咔 的运作声此 起彼伏, 原来需要四个工人连续操作的2

0 余 个动作, 仅用了

1 2 秒钟时间, 一只只合乎质 量标准的玻璃瓶就有条不紊地从机器后端 鱼贯而出.此时, 在场看热闹的职工们一片 沸腾, 齐声欢呼 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 了! 是的, 有了自动制瓶机, 玻璃瓶罐生产 才实现了 机器换人 , 工人们从艰苦的劳作 中解放了出来.这起在当时堪称典范的自 己动手、 自力更生、 实现 机器换人 的动人 事例, 受到省轻工业厅关注与表彰: 温州的 玻璃制品生产自动化浙江领先 .后来, 在 杭州召开的全省玻璃生产专业大会上, 我也 大大地风光了一回, 进行了 自动制瓶机 研 发制造的专题汇报.就此, 温州玻璃制品厂 也开始进入了 机器换人 玻璃瓶罐生产自 动化的新纪元! 当前我市工业生产方式进入 机器换 人 新阶段, 我想起了我们那个时代的 机器 换人 , 尽管现在时代进步、 条件优越, 我们 会把各种 机器换人 做得更好, 但我相信, 我们所做的都有异曲同工之处, 都有殊途同 归之妙, 它的内涵和现实意义就是我们通常 所讲的 思变 , 它和所有改革、 进步、 发展一 样, 都有着百攻不破的真理, 那就是依靠思 想的武装, 依靠人的智慧, 改变落后的面貌 和状况. 李晓 我和妻子, 都是农历七月出生的.这 一生的相逢, 似乎是命中注定.七月里, 天 河里水声荡漾, 有一个浪漫的日子, 七夕 节. 这人间大地, 需要节日来装点, 节日让 山川温柔.七夕, 当然是一个节日.这个 节日, 很古典.古典的东西, 都带着历史深 处的深邃与美.七夕的故事发生在天上, 却降落在大地让人铭记与遥望. 当我还没遇到爱情时, 七夕那天, 总喜 欢仰望天空, 希望真的能够看见喜鹊排着 队飞过云霄, 飞到我想象中的天河上........